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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士,人數多達三四十人,正好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隊軍士並不是犬戎人,但也不是晉國士兵,他們穿著一身奇怪的黑色緊身皮甲,手持長矛揹負弓箭。
是常年於水上作戰的樓船士的裝扮。
為首的一位將領,見著兩人,二話不說將手一揮:“拿下!”
墨橋生抽出腰刀,上身前傾,將程千葉護在身後。
“橋生。”程千葉握住他的手臂,搖了搖頭。
對方人數太多了,墨橋生又重傷在身,程千葉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送掉性命。
她上前一步,抱拳行禮,對著那位將領道:“將軍可是衛國衛恆公麾下將士?在下乃是晉軍中人,昨日我部遭遇犬戎突襲,故流散於此。你我二國乃是共抗犬戎的友軍。”
那人道:“我不管什麼友軍不友軍,搜他們的身,捆起來,押回去再說。”
他身後走出兩個士兵,十分粗魯的一邊推挪程千葉,一面取出麻繩,就要將程千葉捆束起來。
墨橋生怒氣上湧,忍不住出手抵抗,十來個士兵一擁而上,最終還是將他按倒在地。
他的衣領在拉扯間散開,露出了後肩的奴印。
那領隊之人看著他冷冷道:“原來是個奴隸,殺掉他。”
“等一下,不要殺他。”程千葉擋在面前,“我是晉越侯程千羽,帶我見你家主公。”
雖然說出身份十分被動,但如果不說,一旦被搜身,後果不堪設想。而且橋生做一個普通的奴隸,很有可能就這樣被隨便的殺掉。
“你是晉越侯?”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遍程千葉,見她衣著華貴,配飾精美,倒也不敢懈怠。最終勉強向她行了個禮,只將她和墨橋生的雙手捆束起來,一路押下山,來到渦河河畔。
那河面上停著數艘高大的戰船,船上招展著衛國的旗號。
程千葉和墨橋生被押上了戰船,一路沿著濟水順流而下。
船行了一日夜,進入了一個巨大的湖泊水系,方才停靠了下來。程千葉估摸著他們抵達了衛國境內的大野澤。
一路上,船上計程車兵,既不和他們說話,也不詢問她什麼。上了岸以後,她被關押進一個簡陋的屋舍內,屋內倒也有著床褥恭桶等生活必須用品,甚至還有一些書籍筆墨和一架古箏等休閒器具。
但窗戶上攔著一根根粗壯的欄杆,結實的大門緊鎖著。門下開有一小口,一日三餐準時有人從那口中送入。顯然是將她當做囚犯關押了起來。
程千葉抓著窗戶的欄杆望出去,恰好看到不遠處的馬廄。
墨橋生雙手吊起,被栓在馬廄上的一根柱子上,既不能躺下,也不能坐,只能勉強靠著柱子站在那裡。
程千葉的飲食雖然不是很精緻,但好歹一日三餐都有保證。但自從被關進來兩日,她從未見人給墨橋生送過哪怕粗糙的食物。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晚上正常九點更新。萬一三次元忙不完。會提前說。感謝厚愛
☆、首發
每日來給程千葉送飯的是一個年邁的老兵; 他面容滄桑; 身材瘦小; 沉默寡言。
到了飯點,便用那雙乾枯的手將飲食從門洞裡遞進來,再把上一餐的餐具收回去。這個過程中不論程千葉和他詢問什麼,他都一聲不吭。
這一次; 當他把食物遞進來,還來不及收回手,他的手腕被程千葉一把抓住了。
“幫我給馬廄那個奴隸送點吃的。”程千葉不待他掙脫,第一時間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一個溫潤的玉佩被塞進那個因整日勞作而粗糙變形的手中。
程千葉握著他的手,隔著門板低聲說; “求你; 給他找點吃的; 他也是一條命。這事並不難,求求你。”
那手猶豫了一下; 終於收攏了手指; 把玉佩藏進袖中。
程千葉扒著窗戶的欄杆向外看。
過了一會; 終於看見那個老兵端著一個碗來到馬廄前。
他四處張望了一下; 確定沒人留意,方才托起墨橋生的臉,把那一碗流質的食物給墨橋生喂下去。
他在墨橋生的耳邊悄悄說了句什麼,慌忙的收起碗離開。
墨橋生抬起頭,視線和窗內的程千葉遙遙相遇。
程千葉把兩手圍在嘴邊,用口型說了幾個字。
振作點; 橋生!
雖知道墨橋生聽不見,但程千葉相信他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墨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