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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看著王座上面目猙獰的主公,心中深深的嘆了口氣。
都到了投降的關頭了,主公還在想著什麼不切實際的東西。當初要不是主公色令智昏,竟然企圖侮辱這樣一位聲威赫赫的大將軍,漢陽百年的祖宗基業,何至於廢於一旦。
☆、首發
韓權林正式開城投降的那一日,天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南鄭城門大開; 墨橋生率著軍馬在雨中踏入了這座漢中的都城。
一群身著白衣的王室人員; 在韓全林的帶領下; 伏在城門口跪迎。
墨橋生的馬蹄停在了韓全林的面前; 他看著眼前這個伏跪在泥地裡的漢中之王。
數年前; 也是這樣一個下雨的季節; 他二人的位置倒換。跪在這個男人面前的是他。
在此人的威逼之下他一度捨棄了自己的尊嚴; 甚至差一點就遭遇了那最為屈辱難言之事。
到了今天; 看著這個身材幹瘦的男人跪在那裡; 伏地乞降。
墨橋生依舊能夠清晰的想起; 這個人當初是用一種怎樣噁心的表情站在自己身前;
把自己逼得毫無退路,用那刺耳冷漠的聲調對他說;
“自己把衣服脫了。”
當日屈辱的話語言猶在耳,墨橋生的手拽緊了手中的韁繩; 太過用力導致他指關節生生泛白。
冰涼的雨水打在了他的臉上,順著他的面頰滑了下去。
他心中突然強烈的思念起主公; 想回到主公身邊,回到那個讓他可以肆意哭; 肆意笑的人身邊。
黑色的馬蹄在韓全林眼前停了很久; 雨水打在了韓全林身上; 讓他既冷又怕。
韓全林忍不住悄悄抬起頭,他的眼前是一匹通體烏黑的駿馬,馬鼻子裡一道道的噴出白色的霧氣。
馬背上坐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那人著甲戴盔。純鐵頭盔的盔簷在那張冷峻的面孔上打下一道黑色的陰影。
看不清那人的神情,只有兩道冰涼的視線從那陰影中射出,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韓全林感到背上升起一股寒意,他急忙把頭伏進泥地裡。
這一刻,他真真切切的感到了死亡的威脅。
他在恐懼中想道:我,我畢竟是一國的君王,沒有晉王的命令,墨橋生他不敢殺我。何況我當初也沒有真的對他做出什麼事,他收了我那麼多禮,應該不會再介懷了才對。
過了不知道多久,直到雨水把他的衣物溼透,他的頭頂上才飄來冷冰冰的一句話,
“漢王不必如此,請起吧。”
韓全林在心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看吧,他果然沒有對我如何。
到了晚上,韓全林發現自己只是被看管軟禁了起來,並沒有人對他特別無理,飲食起居都無異常。
他更是稍微安下了心,心思也逐漸活絡了起來。
墨橋生正在南鄭城內的駐地和楊盛等部將們商討著如何收編降兵,穩定漢中局勢。
阿元進帳:“稟將軍,漢國的玉珠公主求見。”
“不見。”墨橋生頭也不抬。
“公主說,聽聞咱們主公喜愛收集寶石,她有一件漢中至寶,欲呈獻給將軍。”阿元把那位苦苦哀求他的公主把話傳到。
墨橋生抬起頭來,他想起主公確實有這個喜好。
主公總隨身帶著一個裝寶石的袋子,動不動就嘩啦一聲把形形色色的寶石倒在桌面上,用手指撥著玩。
他的面色柔和了一點:“行吧,讓她進來。”
漢國的這位玉珠公主,乃是漢中知名的美人。
只見她玉面朱唇,楊柳腰身,纖纖玉手捧著一個精巧的匣子,一副楚楚動人之態,從門外款款而來。
像是一顆璀璨的明珠,突然就照進了這充滿臭汗味的中軍大帳。
帳中一時安靜了下來,人人的目光都忍住不住被這位公主吸引,連素來嚴肅的墨橋生將軍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站起了身來,
軍旅之中生活枯燥,過得又是刀頭舔血的日子。
每每休假之時,這些血氣方剛的軍中漢子都喜歡說些葷段子取樂,或是相約去那些煙花之地放縱一下。
但他們這位墨將軍雖然喝酒的時候能和他們拼個天昏地暗,但在女色方面卻十分自律,從不和他們攪和在一起。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見墨將軍見到女子時露出不一樣的神色來。
於是那些將軍們互相打了一個眼色,嘻嘻哈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