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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萱,我x你媽!……”
張雲心疼兒子,本想上去勸兩句,一聽到他這話氣得臉都綠了,這熊孩子不管教真是不行了。
方建霖方才被兒子嚎了一頓,正壓著心頭的火氣,見有人教訓方子鵬,自然也不會出手阻撓。
所以一直被方子萱押到二樓,方子鵬的嚎喪也沒有喚來任何人的支援,這個時候他的心才有些慌了,相比方建霖和張雲,他更害怕這個性情陰沉,不按牌理出牌的姐姐。
十二歲的他已經懂得察言觀色,方建霖和張雲雖然是長輩,偶爾也會兇他兩句,但一向最害怕他哭鬧,只要他撒潑打滾,他們就立刻投降妥協,根本不會對他動手,而方子萱完全不一樣,這幾年兩人成日朝夕相處。他對方子萱的瞭解恐怕比父母還多。
這個姐姐簡直是個冷血動物,十四歲的時候就敢面不改色地打死一條蛇。面對他的哭鬧,就算他哭暈過去。她恐怕還會一盆冷水把他潑醒。
眼見她將他押到房間,轉身把房門關上,方子鵬的恐懼被放大到極點,他真的不知道她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
“本來你的事與我無關,你想怎麼樣都是你的事,”方子萱平靜地看著他,“但既然爸媽將管教你的職責交給我,我就必須盡忠職守。”
“還盡忠職守咧,你怎麼不去精忠報國?”他梗著脖子。力圖在氣勢上壓過她。
事實證明,氣勢這種東西,不是誰嗓門大誰就有氣勢的,方子萱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眯著眼沉默地看著他,就讓方子鵬像被洩了氣的氣球,連虛張聲勢的勁兒都沒有。
“不敬長輩,該罰;無理取鬧,該罰;口出惡言。該罰。去抄《三字經》十遍。”她板著臉,讓人望而生畏,根本不像個十六歲的少女。
“你神經病!自己抄去吧!”從小到大,沒人罰過方子鵬。他會那麼聽話才怪,何況還是抄書這種無聊的懲罰方式,也只有爺爺外公那種老古董才想得出來。
“既然你不願意抄書。那就打手心。”她順手抄起桌上的尺子。
“你要幹什麼?你敢打我?不想活了嗎?”方子鵬將手藏著身後,死都不肯拿出來。可他畢竟打不過方子萱,被她摁住。尺子“啪”的一聲落在他的手心。
“你本來就該打,沒有什麼敢不敢的,另外我還想活,但和打你沒有衝突。”她一邊慢條斯理地說著,一邊摁著他很有節奏地打著。
“啊!殺人啊——”方子鵬叫得和殺豬一樣慘,劇烈地掙扎起來,尺子打手心其實並不算很疼,但是受罰的緊張和屈辱讓傲氣十足的他幾近崩潰。
她卻不為所動,將他死死摁住,一下一下地落在他的手心,嘴裡還一邊數落著他的罪狀。
“子萱這孩子不錯,有她管教弟弟妹妹我也放心了。”方建霖無視樓上傳來的慘叫聲,無比自然地對張雲說道。
“子萱只有一個弟弟,哪裡來的妹妹?”張雲臉色一正,心裡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努力剋制自己的怒意,都快把一口銀牙咬碎了,方建霖向來偷吃不擦嘴,在外頭的私生子光是她知道的就是五六個了,聽他這口風似乎是準備把外頭的孩子帶回家裡來,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他得逞。
方建霖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又平靜下來,“心蘭馬上就要中考了,我想著讓她回來住一段時間,也讓子萱輔導輔導妹妹。”
“妹妹?虧你說得出口!”張雲勃然大怒,“子萱只有一個弟弟,沒有妹妹!你別把外頭那些亂七八糟女人生得賤種帶回家來!”
“張雲,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方建霖忍了一晚上見始終沒法打動張雲,頓時也怒了,拍著桌子指著她破口大罵,“你這個惡毒的潑婦,我的孩子就是子萱子鵬的兄弟姐妹,哪家人不希望多子多福,就你這個容不下人的惡婦,你們張家的家教也不過如此!”
“你們方家的家教好?你媽還被你二哥氣得躺在床上起不來呢,”張雲的臉近乎猙獰,“你要是敢把野種往家裡帶,我就敢上你媽病床前鬧去,到時候你別後悔!”
方建霖冷笑,“你去啊,反正心蘭是一定要回來住的。”
張雲心中一凜,方建霖敢這麼大喇喇地把私生女往家裡帶,一定是有恃無恐,他與方老夫人的感情最為親睦,不可能罔顧她的身體,那麼唯一可以說得通的解釋就是這件事根本就是方老夫人授意的。
方老夫人討厭馮雁南,同樣也不喜歡張雲,她們都是氣得她小中風的罪魁禍首,雖沒留下什麼大的後遺症,但她的舌頭變得有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