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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聽著她這話,笑著說道:“姑娘不知道,咱們姑奶奶是繼室,在濟永伯府總是不大如意,姑奶奶也就是在徐府的時候厲害些。”
連翹雖沒細說,可徐昭哪裡還猜不出是什麼意思。
“嚴媽媽回了榮欣堂,派人好好盯著她。”徐昭突然吩咐道。
“姑娘不說奴婢也早派人去了,那嚴媽媽被關著的時候糊塗了,竟然口無遮攔,說是姑娘將老太太害成如今這樣,奴婢是不在跟前,若是在,定要好好的替姑娘出口惡氣,叫她心思毒敢壞姑娘的名聲。”
一提起這事兒,連翹就滿肚子的火氣,自家姑娘連那近緣師太是誰都不認識,又怎麼會讓她說嚴媽媽不祥,叫老太太生了氣,中風癱在床上。
退一萬步說,是老太太自個兒病拖著不見好,才吩咐了大太太叫人請了近緣師太到府裡做法事的。
怎麼老太太一病,竟然敢編排到自家姑娘身上,當是二房沒人了還是太太身子重,就能任她一個奴才編排自家姑娘了。
“姑娘是什麼性子,怎麼會想著害老太太。”
徐昭聽了連翹這話,心虛地拿起桌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還真是她叫人將老太太害成這樣的呢。怎麼辦,她一點兒也不愧疚呢。
和連翹說完話,徐昭坐在軟榻上看了會兒書也覺著倦了,就躺下來睡了一會兒。
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
徐昭醒過來,叫半夏伺候著洗了個臉,才去了正房。
大姑母來府裡的事情父親已經聽說了,見她進來,問大姑母說了什麼,可是難為她了。
徐昭聽父親這麼問,忙回道:“女兒給大姑母行禮,姑母也不知是忘了還是怎麼,好久都沒叫起,幸好伯母正好過來,才讓女兒起來。”
徐秉臻聽了,哪裡還不知道自家閨女是被人為難了,臉色就有些不大好看。
“以後她回府,你不想見,稱病就是。不然,就去江府避避。”
江府的事情周氏和徐秉臻說過,所以徐秉臻自然知道自家閨女拜了個師傅,跟著隔壁府裡的江太太學刺繡。
徐昭一聽,就知道自家爹爹是向著她,怕她被人欺負了,忍不住就笑出聲來。
“女兒知道了。”
嚴媽媽回了榮欣堂已經好幾日了,剛開始的時候,因著她是老太太跟前兒的紅人,屋子裡的丫鬟婆子自覺矮了她一等,便是有什麼也不敢開口說。
可幾天下來,嚴媽媽竟是隻陪著老太太說話,但凡老太太一要如廁,她是頭一個躲得遠遠的,不是說要給老太太燉湯,就是說老太太的藥快好了,她要到小廚房裡瞅瞅。
一開始還不覺著怎麼,可次數多了,那些伺候的丫鬟婆子也不是蠢笨的,哪裡還看不出來她分明是不想伺候老太太,是想將這些個髒活累活都給她們來做。
這世上哪裡有這樣的好事?
所以這一日嚴媽媽才出去給老太太燉湯,屋子裡的兩個丫鬟婆子就小聲議論起來。
雖然是避著老太太,可她們是故意說來給老太太聽的,聲音自然能叫老太太聽見。
“媽媽可不敢胡說,嚴媽媽是老太太陪嫁過來的,伺候了老太太大半輩子,怎麼會嫌棄老太太。”
“這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她心裡頭怎麼想的,說不準就是嫌老太太,嫌這屋子裡的味道燻了她。不然怎麼老太太一要如廁,她就尋了由頭出去,分明是不想伺候老太太。”
“媽媽小聲些,叫老太太聽見了可就不好了。”
“我曉得,只是心裡替老太太不值,她一個奴才這些年當自己是主子似的,都是老太太給她的臉面,如今老太太病了,她不好好伺候老太太報答老太太的恩情,卻是做出這些個事情,瞧了實在叫人心寒。”
那媽媽頓了頓,才接著說道:“說不定,那近緣師太說的沒錯,她是不祥之人,想著要害了老太太。不然,怎麼好端端的,老太太就中風了。之前,老太太也不是沒生過病,哪一次和現在這樣。這麼巧,說不是她害的我可不信。”
那丫鬟正想說什麼,就聽著咣啷一聲,才發現是老太太將那痰盂給打翻了。
老太太面色鐵青,眼睛瞪得大大的,指著她們。
“老太太恕罪,奴婢,奴婢們是瞎說的。”
那婆子裝作害怕的樣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其實見了老太太動了怒,心裡頭別提有多高興了。
老太太既然生氣,就代表她聽了進去,那嚴媽媽,往後也別想充什麼老太太跟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