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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撩撥。
“怎麼了?睡不著?”楚衍輕聲問她,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潤,溫熱的氣息在她的頸間緩緩地遊走著,周身都瀰漫著那種淡淡的如蘭氣息。
“嗯”窩在他的懷裡,沈千尋甕聲甕氣的應了一聲。
想到那天玲瓏偶然間看到她手臂上的守宮砂,那一臉的震驚模樣,她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還沒等她發作,那丫頭又神秘兮兮的從袖子裡掏出一本春。宮圖塞進了她的手裡,說是成親前老爺讓交給她的。
那一刻,她突然間連死的心都有了。
“楚衍,我們這樣是不是很奇怪?”突然,她猛地抬起頭看向身側的男人。
“奇怪?”楚衍一臉不解的看著她,“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也不是突然”說到這裡,沈千尋探起身將手臂伸到了他的面前,“喂,你能不能幫我把這玩意弄掉,玲瓏那死丫頭老笑我。”
一想到這個,沈千尋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傻瓜”短暫的呆愣過後,楚衍一臉無奈的笑了,“你到底是有多笨才能說出這麼無知的話來啊。”
“連你也笑我?”兩眼一瞪,沈千尋登時不樂意了,心頭堆積的那團火愈加狂妄的燃燒起來。
“我可不敢”雙手捧著她的小臉,楚衍在她的唇上重重的一啄,“就那麼想讓它消失?”
“我只是不想讓玲瓏笑我”一說起這事,她就覺得那感覺怪怪的。
“那好,我今晚幫你。”話音剛落,楚衍再次深深的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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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註定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聽到屋子裡那絲毫沒有壓抑的申吟聲,屋外一抹白影悄然離去。
皎皎月華,徐徐清風,偶爾幾絲白雲飄過,短暫的停留過後,便繼續新的追逐。
他的小丫頭終於完完全全的成了別人的女人。
那一刻,心裡不是不懊悔的,如果他早點下手,結果會不會不同?
此時的太子府雖然夜已深,可依然是燈火通明,視線所及處,一片狼藉,站在房中間的那個墨青色衣袍的男子臉上彷彿凝上了一層冷霜,定定的看著前方的某一處,那凌厲的視線如刀幾乎要將那裡射穿。
就在這時,空氣裡出現了一絲異樣的波動,一把抄起一旁的劍,二話沒說,他直接衝了出去。
偌大的院子裡,只看到一白一墨兩道身影在空中纏繞在一起,時而分開,時而碰撞,刀刃發出的寒光陰森冰涼驚擾了整個夜的安寧和祥和。
終於,在三百招不分上下的較量後,刀劍一同落在了地上,交戰的雙方四仰八叉的躺在了院子裡,頭頂著頭,一同看著天空中的那一輪圓月。
“他們圓房了。”沉默許久,安容喃聲說道,聲音聽似平靜,可在平靜之外又有著濃濃的失落和悵然。
“……”依舊是凝望著天空,楚廉沒有說話。
“你知道嗎?從她三歲時我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在心裡發誓,等我長大了我一定要娶她做我的妻子,這一生只疼她、愛她。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任憑我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依然沒有換來她的一瞥。”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安容低聲說道,語氣中有著濃濃的自嘲。
“五年前,我以為我終於有機會了,可是每一次機會都是與我擦肩而過,我怕她哭,怕她流眼淚,所以我不捨得傷她,就算是心裡哭,可臉上還是掛著笑的,你知道嗎?我從小到大都是一個特別愛惜自己的人,因為我知道我只有愛惜好自己才能更好的保護她。”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在我守護著自己的心,守護著她的時候,有一種毒早已經深入骨髓,痛徹心扉,當我想要拔除的時候才發現早已經血肉相連。”說到這裡,安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薄唇微抿,看著夜空,半晌,楚廉突然笑了,“或許我們都錯了”
“嗯?”側過頭,安容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因為我們的不忍心才成全了別人,不是嗎?”起身,楚廉淡淡的說道。
清風朗月,負手而立的男人眸子裡有著一抹狠戾的光,既然得不到,是不是索性毀了去更好?
看著他的側影,安容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什麼。
“走吧,我這裡還有兩罈好酒,今晚不醉不歸。”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楚廉轉身向房內走去。
“好,不醉不歸。”垂眸的那一剎那,安容擋住了眸底的那一抹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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