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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也一臉和氣,就笑著接了兩句。
“這是官府的意思,下月初是朝廷恩科,月尾是太后千秋壽宴,咱們京師春日來得遲,今年又冷的厲害,官府從暖窯裡搬出來的花沒兩日就死了,這不沒法子,只得讓各坊的商鋪用絲綢扎花。”
從平還沒接話,李廷恩開啟車窗,與長福一起並肩坐到車轅上,溫和的笑問那腳伕,“這些絹花是用官府發下的絲綢扎的?”
“哪兒啊。”腳伕一眼就看出李廷恩是讀書人,對李廷恩態度的和氣,他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意思,急忙道:“公子有所不知。官府只下了令,這些絲綢是商鋪自己出的,絹花也是他們自個兒找人做。每隔五日,官府會派人挨家查探,瞧瞧哪家的絹花壞了還是髒了,要商鋪掌櫃的沒有立時給換了,這鋪子,嘿嘿。”腳伕左右看了看,抬起左手指了指不遠處一間大門緊閉的鋪子,“公子您瞧,那兒以前是咱們春安坊有名的鳴鶴樓,好幾個讀書人中了狀元都在那兒寫了詩,酒樓前些日子還叫匠人來重新收拾過,說是今年恩科大掙一筆。結果五天前官府來查檢,發現酒樓面前樹上那絹花都給染了油煙味,酒樓掌櫃的捨不得換,酒樓就被封了,掌櫃的都給下了大牢。”腳伕聲音越說越低,顯然是心存顧慮了。
聽見腳伕所說,從平與趙安都沉默了。唯有長福沒心沒肺的咋呼,“這開酒樓的人可真是不小心,眼看掙大錢的時候。”
“可不是。”腳伕笑著接話,“京里人都說,這次恩科讀書人們的銀子,只怕都要叫玉林香給掙去了。以前玉林香一直被鳴鶴樓壓在腳底下,這次玉林香倒是白撿了個便宜。”
“玉林香。”從平聽到這個名字,覺得有些熟悉,他仔細在腦海中回想了一番,側身到李廷恩身邊低語道:“少爺,玉林香是王尚書侄子開的。”
李廷恩眸色發沉,“王尚書,太后的胞兄?”
“是。”從平很肯定的點了頭。
看著滿城絹花,李廷恩眼底一片冷意,他應付了那腳伕幾句,叫趙安給了點碎銀,將人打發走了。
幾人出了商鋪聚集的春安坊,一路便順暢了許多。
“少爺,過了這條如意街就是朱雀坊,先帝賜給石大人的官邸就在朱雀坊正中。”從平抬手給李廷恩指了指方向。
前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快走快走,是*郡主。”如意街上的行人紛紛往兩邊退避。就連一些看上去頗有點身份的馬車也在車伕的馬鞭下快速讓到一邊。
“*郡主!”從平聽見這個名字大吃一驚,急道:“長福,快讓開。”
長福不明所以,不過聽見郡主兩個字,他腦子裡就是皇親國戚,嚇得連連甩了好幾下馬鞭,把馬車趕到了左面停下。
馬蹄聲漸漸逼近,如雷鳴炸響。坐在車轅上的李廷恩很快就看到一對整齊的女兵騎著清一色的健馬狂奔而來。
這對女兵軍容整齊,即便騎在馬背上縱行街市,也猶如在軍營中一般,馬蹄的每一次落下都踩在鼓點上。打前的女子不過十三四歲,穿著一身紅衣,衣上繡了大片大片綻放的牡丹。像男子一樣束了冠,只用一根碧玉簪子插過。女子面容姣好,膚白如玉,入鬢的長眉給她精緻的面容憑添了幾分男兒的英氣。最叫人無法忽視的,是女子臉上渾然天成的貴氣與傲然。騎馬穿街而過,女子一直看著前方,不曾對兩邊施捨一個眼神。
這一隊女兵不過二三十人,座下又都是好馬,很快就從眾人視線中消失,只留下噠噠的馬蹄聲還回蕩在如意街上。如意街上的人似乎早就熟悉這種情況,等女兵們過了,行人紛紛又從躲避的地方站出來,鎮定如常的繼續趕路或是做生意。
“可算走了。”從平方才一直低著頭,對趙安道:“趙叔,幸好*郡主沒瞧見您,她要是知道您如今不在石大人身邊,做了少爺的護衛,還不知道要怎麼鬧騰呢。”
趙安冷哼一聲,沒有接話。
主僕幾人繼續趕路,從平順便給李廷恩與長福說起了這位*郡主的來歷。
“*郡主是壽章長公主所出。壽章長公主年過三十才有這麼一個嫡女,如珠如玉的寵愛。壽章長公主是太后的長女,太后愛屋及烏,對*郡主偏疼的厲害。長公主之女,按律只能封縣主,太后破例在*郡主落地的時候就下了封郡主的懿旨,不僅如此,還賞賜了封地。*郡主的胞兄誠侯世子杜玉樓乃是左衛軍都督,*郡主從小跟著誠侯世子前往軍中玩耍,不知何時喜歡上了舞刀弄棒,太后公主偏愛她,不僅不管。太后還準備壽章長公主將公主府的女兵親衛單獨撥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