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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慢慢看坊市裡的熱鬧景象。他見李廷恩沒有催促,就更不著急。從春安坊回到朱雀坊,足足走了兩個多時辰,天色擦黑的時候才回到石定生的官邸門口。
在大門外焦急等待著的從總管一看到長福,就知道這是李廷恩回來了,急忙迎上來。
“公子,老爺找您找的急。”
李廷恩隨著從總管往裡走,約略也猜到是什麼事,“今日的事老師都知道了。”
“是。”從總管彎腰小聲道:“公主府遣了人過來,說是給老爺賠罪。”說完從總管左右看了看,聲音更低的道:“姚太師府上傳出訊息,姚大公子的右手怕是再不能握筆了。”
李廷恩早就得知這個訊息,自然不會驚訝,他只是笑了笑,“姚家來人了?”
從總管臉上就流露出幾分尷尬之色,“跟在姚大公子身邊的下人回去說當時公子您也在,姚太師就打發了次子來與咱們老爺探探訊息。”
“知道了。”李廷恩心中道了一句果然如此,一路無人般直入石定生的書房,將路上下人們豔羨的目光統統丟在腦後。
石定生正和兩個幕僚在商議事情,看到李廷恩進來,石定生並未停下說話,而是不顧幕僚們詫異的目光,隨手一指讓李廷恩就近在身邊坐下,嘴裡繼續與幕僚說著話。
“竇瑋安身為臺院侍御史,素有糾舉彈劾朝廷百官的權責,此次彈劾孫朔這個尚書省左僕射,未必是劍指太后,亦有可能是出自本心。松江竇氏還算是名門。”一名幕僚眼尾掃了李廷恩一眼,旋即凝神對石定生道。
另一名幕僚卻不贊同這番話,“孫朔自任左僕射以來,夙興夜寐,即便御史中丞溫鐸也對其頗有讚譽,唯有其外戚身份一直讓人詬病。此番竇瑋安以奢而定罪彈劾,並不能讓百官臣服。竇瑋安乃姚太師門生,他近日接連彈劾孫朔,袁術平等人,目的只怕還在太后。”說到這裡,幕僚話鋒一轉,看著一直沉默的李廷恩道:“聽聞公子今日與*郡主在街面上有了衝突。”
李廷恩淡淡一笑道:“是。”
幕僚隨即追問,“短短數個時辰,市井百姓流言便紛紛而出,公子可否將當時情景與咱們說一說。”
李廷恩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
他話音剛落,神色凝重的石定生便道:“姚鳳清的手當時就斷了?”
“趙叔是如此說的。”李廷恩欠身答了一句,“老師,可是*郡主矢口否認了此事?”
“唉……姚家差人去問,結果讓壽章長公主的女兵給打了出來。”石定生臉色一直未見好轉,他擺了擺手,指著其中一個幕僚道:“叫他們與你說說罷。”
被石定生指著的幕僚深知石定生對李廷恩的重視,也很清楚,凡是能傳承上三百年的望族,族中傑出子弟無一不是廣收門生,又在其中挑選天賦出眾者加以精心栽培,比之待族內子侄更厚。如此才能結成一張密密實實的大網,以保證在族中子弟良莠不齊,根基不穩時能夠有人扶持,平安度過每一次艱難的時候。很明顯,此時的李廷恩便是石定生精心為永溪石氏所挑選出來的人才,因此幕僚半點不敢怠慢,一聽石定生吩咐便主動開了口。
“公子,半個多時辰前府中先後來了三撥人。”幕僚伸出三根指頭微笑道:“打前的是壽章長公主府上的長史,說是*郡主年幼冒犯,特意來賠罪。其二來的便是姚太師的次子姚二老爺,姚二老爺一是來謝公子今日仗義執言加以援手,二麼……”幕僚頓住話,話裡帶了點諷刺的意思,“姚二老爺的意思,是想親自見見公子,問一問當時的情景。姚二老爺反覆說了幾次今日是姚大公子在鳴鶴樓設宴請從邊軍回來的岑世子飲酒才會撞上*郡主惹出大禍,把公子您都拖累了進去。好在岑世子無傷,姚二老爺就更擔心公子是否也被*郡主傷了哪兒。最後來的,便是平國公府的人了,不過來人是頂著平國公府的名頭,送禮的卻是瑞安大長公主身邊的女官。”
說完,兩名幕僚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將探視的目光落在李廷恩身上。
李廷恩細思過這番話,忍不住搖頭失笑閉目養神的石定生道:“老師,今日我才明白,何謂女人心計。”
石定生聞言掀了掀眼皮子,直起身道:“見識了罷,京城裡處處都是坑,你啊,聰明絕頂,卻照面就被人給陷了進去。”
李廷恩右手在下巴上撫了撫,否認道:“今日之事,倒也並非都是禍,最後的結果,只怕不會如*郡主早先預料的一樣。”
“哦,說一說。”石定生就很興奮的看著李廷恩。
“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