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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壽章長公主尚在猶豫,為師便順勢做主給回拒了。以壽章長公主的性情,她不會輕易揭過此事。當年姚太師與瑞安大長公主拒絕婚事後,都將兒孫遠遠的送了出去躲避此事。你要考會試,避無可避,壽章長公主拿為師沒法子,只會對你下手。為師之所以將事情始末都告訴你,就是想讓你多加小心。”
看到石定生面容慈和的諄諄囑咐,李廷恩恭敬的起身應了是。
也許是怕李廷恩心中存下壓力,石定生又說了幾句寬慰他,“你也不必太過擔憂。壽章長公主雖說性情跋扈,到底是個聰明人,以前她就對為師多有顧忌,如今這情勢,她更不敢太過張狂。科舉是士人清流們的地方,就是太后也不敢在掄才大典上動手腳。只要你自己不出差錯,她就拿你沒法子。待你過了會試,殿試之上,為師另有法子。”
其實李廷恩一點都不擔心。若壽章長公主真的手能遮天,又何必如此費盡心機將愛女下嫁給自己這個毫無根基的人。就是太后,只怕對朝政掌控的也吃力的很,掣肘頗多,否則怎會對永王毫無辦法,對皇上妥協。
自李廷恩進入京中,對這位攝政太后便有了更多的瞭解。在許多人看來,太后如今行事是掌權經年後的自大昏庸,是女子無力治理朝綱的顯現。在李廷恩眼中,一切的一切卻都說明太后是為聰明的女人,也許正是因看到無論如何努力都不被天下所接納,前路都是黑暗,這位太后才會在晚年行事張狂無度。
不過這些揣測李廷恩知道石定生這樣的人是不會認同,因此他只是在心中將這個推測牢牢記住。
將該說的事情都說完後,石定生便讓李廷恩去早就安置好的院落歇息,自己繼續查驗佛經。
石定生讓自己的心腹從總管親自帶李廷恩去歇息。
從管家一面帶路一面給李廷恩說話。
“李公子,從平這小子使著還順手罷?”
看著從管家笑呵呵的臉上透出一股自豪的味道,李廷恩和氣的笑了笑,“從平在我身邊幫了不少的忙。”
從管家聞言立刻收起笑容,惶恐道:“這小子就是老爺給您使喚的,為主子分憂才是本分,哪能用幫忙二字。”
見從管家是真覺得不自在,李廷恩就換了說辭,他點頭稱讚道:“從平機靈懂事,我如今身邊倒是離不開他了。”
“您用的順手就好,用的順手就好。”李廷恩這樣說,從管家心就靜了。他笑的一臉褶皺,很歡喜的在前面帶路。
行到逐水亭時,兩人碰到一個七八歲的孩子。
這孩子穿著一身紅衣,明眸皓齒,明明是個男娃,卻比女孩子更玲瓏俏美。他在亭中看到從管家,趴在欄上大喊,“從管家,你帶的是誰?”孩子的眼珠轉了轉,不等從管家答話,就蹭蹭蹭跑過來,瞪著李廷恩道:“他是不是李廷恩!大伯的關門弟子。”
從管家看著這個男孩額上就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他彎腰拱了拱手求饒道:“十五少爺,老爺有命,讓從管家帶李公子去好好歇息,您快讓開道罷。”
男孩並不理會從管家,反而用一雙又圓又黑的大眼睛衝從管家翻了個白眼,將雙手背在身後,一臉鄭重的圍著李廷恩饒了幾個圈。
李廷恩堂弟親弟都有好幾個,這些年還陸續有族人的孩子常常上門。對付這樣的孩子,李廷恩早就有心得。他雙目含笑,同樣束手靜靜的站在那裡任憑對方打量,頗有幾分你不動我不動的意思。
男孩轉了幾圈,腦子直髮暈的撐不住了,看到李廷恩既不說話也不動彈,他跺了跺腳,兩腮氣的鼓了起來,跺了跺腳指著李廷恩大聲道:“李廷恩,我要與你比鬥!”
“比鬥?”李廷恩好笑的看著面前不到自己腰高的男孩,俯視他道:“你要文鬥還是武鬥?你在族中排行十五,我也聽說過你,你是文哥兒罷。”
“不許叫我文哥兒,我是石暉徵。”男孩又一次在地上蹦了蹦。
“好,暉徵。”李廷恩從善如流的叫了他的名字,“我知道你自小聰慧,三歲便由老師親自啟蒙,一直跟在老師身邊,算起來我該是你的師兄。”
石暉徵聞言輕輕地哼了一聲,卻沒有反駁李廷恩的話,一臉傲然的將小腦袋抬了起來朝天看。
“不過你雖是三歲啟蒙,我這個師兄也有過目不忘之名。暉徵,你才六歲,只讀了三年書,你確定要與我文鬥?”李廷恩笑了笑,伸手在石暉徵頭上摸了摸,將手掌平移到自己腰下,戲謔道:“若要武鬥,你這個子……”他嘖嘖搖頭感嘆了一聲,半彎著腰對氣的臉色漲紅的石暉徵笑道:“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