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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廷恩笑微微的道:“老師,大俗便是大雅。”
“有道理有道理。”石定生並不是個死板的人,他呵呵笑了兩聲放下手裡的茶盅,“即便如此,據為師所知,皇上眼下後宮空虛,並無特別得寵的妃嬪,更別提出身宋氏的了。你這想頭,不對不對。”
李廷恩卻不贊成石定生這個推論,他既然選了這一個想法,就會努力去證明,在沒有明確的證據去否定之前,他都會順著這條思路繼續往下想,直到確定想法不對之後,他會再去換新的想法去驗證。正是因這個習慣,他才多次能走在別人的前面。
按著一個天子的角度去思維這件事,無疑是得不到任何答案的。只因無論怎樣衡量,昭帝在為洛水宋氏翻案這件事上,都得不到任何好處,一個處理不善,還會讓許多目前全力支援他親政的文臣倒向太后一邊。而且即便成功為洛水宋氏翻了案,並藉此打擊太后,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讓太后自此還政退居後宮罷了,太后會因此收穫無數朝臣與民間百姓的同情,皇上照樣會落得一個罵名。算來算去,實在是對皇上沒有任何好處。
而皇上,顯然又並不是一個習慣突發奇想完全不考慮後果的昏君。他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一步步蠶食太后地盤,將文官武將都慢慢拉攏到自己身邊,可以犧牲利用一切能夠利用的人。關鍵時刻,甚至能壯士斷腕,在發現姚廣恩這條臂膀生了病,再也無法為他撐起一方之後,就果斷的將這隻手砍掉了,以此換取敵人的一隻手和心神大亂。
這樣的皇帝,要動宋氏之事,必然考慮良久,甚至他連苦主都找好了。讓一個八歲的嬌弱幼女去敲登聞鼓,以此掀開這件塵封往事的面紗。
既然算來算去,從天子的利益出發都推斷不了他做這件事的目的,那就只能換一個想法,把他當做一個男人!一個年近二十五歲,明明出身貴胄卻偏偏被親身母親壓在底下鬱郁不得志的男人!
“老師,我記得您在我第一次向您打探洛水宋氏時曾說過,洛水宋氏,最出名的不是清傲風骨,不是族中男丁人才輩出,而是族中的女子,容貌才情皆冠天下。”
李廷恩悠然丟擲的這句話讓石定生愣了愣。
“洛水宋氏,才子聞名於大燕,美人更聞名於天下。當年的宋玉梳,就是大燕第一美人與第一才女。名動天下的玉梳女下嫁世家第一公子杜如歸,最後卻被皇室公主毀去姻緣鬱鬱而終,至今仍讓朝野清流扼腕不已。老師,您覺得,若宋玉梳是名粗魯不堪的婦人,當年到如今是否還有會如此多的人為其張目?”
李廷恩這個問題叫石定生都面色微赧,覺得有些難堪。畢竟文人一直對女子宣揚的是德言容功,德言皆在容之前,才更算不上要求。可面前的是愛徒,石定生哪怕心裡有些微不舒服,也說了老實話,“不錯,當年玉梳女之名的確冠絕天下。宋玉梳五歲作詩,七歲拜入朝華居士門下,十二歲已被世家勳貴們稱頌為大燕第一才女,更難得舉止端莊,孝賢慧寧。當年就連先帝都有意為皇長子福親王求娶為正妃,只是最後宋玉梳親自選定了杜如歸。洛水宋氏與誠侯府這門聯姻,本是天作之合,大燕人人誇讚,誰知最後會落得如此下場。”
李廷恩沒有見過宋玉梳,可石定生這樣的人都如此對宋玉梳讚不絕口,他就能想象的到當年的宋玉梳會是如何的風華絕對,引得天下痴狂。然而她偏偏印證了紅顏命薄這句話。
李廷恩心中生出淡淡的惋惜之意,他繼續道:“老師,當年能有一個宋玉梳引得杜如歸自斷雙腿,為何如今不能有一個後宮美人讓皇上不惜與太后反目。”他說著冷冷的笑了一笑,大膽的道了句大實話,“老師,說起來,太后與皇上之間,原本也不剩什麼情分了。”
石定生心裡猛的一顫。
“老師,為君者,畢竟亦是人非仙。皇上尚不到而立。”
“馨妃!”被李廷恩步步提醒,石定生終於喚醒了一些以前 並不關心的記憶,他忽一拍案,沉聲道:“若你所料不錯,那名妃嬪,就該是馨妃。”
“馨妃?”李廷恩只是做出個大膽的揣測,後宮之中到底有誰曾經得到過昭帝的聖寵他就完全不清楚了。
“是馨妃。”石定生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五年前,為師當還致仕在永溪,你幾位在朝中的師兄曾給為師寫過信,說皇上生了一場重病,宮裡有訊息傳出來,說是皇上死了個心愛的妃嬪,太后為安撫皇上,還有意賜了那名出身卑賤的妃嬪一個妃位,厚葬了她。為師當時斥責了你幾個師兄,五年前,正是種燃他們逼迫太后還政之時,壽章長公主薦了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