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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還能與你那幾個姐姐挑幾個合適的人,如今,親事不做也做了。自古以來,這家事,最是叫人投鼠忌器。那屈從雲若非在這上頭捏著你,以你的才智,不會著了他算計。”
這種叫人不得不低頭的滋味的確難受。石定生做老師的心裡不舒坦,李廷恩更不會痛快到哪兒去。原本他打算自己來做這事兒,但石定生一片愛護之心,說的話也都是道理,李廷恩只得預設了。一日他沒有走上頂端,一日他就會被束縛。石定生可以無所顧忌出手教訓屈從雲,只因石定生已是名滿天下的大儒;他不行,只因他還是一個區區解元。
李廷恩應了聲是。
石定生嗯了一聲,點著趙安道:“往後你就叫他趙叔罷。你趙叔跟了我十幾年,我也是想給他找個下半輩子有靠的地方。他為大燕撒過熱血,你要將他當做正經的長輩。”
李廷恩有些詫異。照理來說,從平是家生子,理應更親近的,為何要單單將一個趙安挑出來,還特意要求以長輩之禮待之。只是他相信石定生不會害他,這種小事石定生不說他也不問,見趙安一直一臉迷糊縮手縮腳的站在那裡,當即應下了。
“有他們跟著你,為師也放心了。”石定生捋了捋雪白整齊的長鬚,默了片刻又問,“蔡媽媽用著可還順手?”
李廷恩立時道:“師母給的蔡媽媽,讓我娘清淨了不少。”
石定生呵呵笑了笑,“你呀。為師有時候想想,真弄不明白你家如何出了你一個異類。說起來,你們那位做到二品致仕的老祖宗在官府的檔書我也翻閱過,論見解,他可比不上你。你家中尚未分家,家業有了卻沒有立起規矩來。你師母給的蔡媽媽原本是她陪房過來的二等丫鬟,叫她尊規矩辦事還使得,叫她立規矩就不成了。這樣罷,琅嬛身邊有個崔嬤嬤,以前是宮裡做尚宮,司教養之職。眼下她也用不著了。我明日叫她把人送來,你這趟回家就把人帶回去,讓她先暫且幫你料理內院的事情,待過兩年你成了家,自有人接手中饋。總不能讓你天天跟一群婦人攙和,這樣下去成何體統。”
想到家裡一個王管家管管外頭的事情還行,內院出了事,就算王管家再有能耐,也是毫無辦法。叫一個宮中出來的嬤嬤去料理內院,是十分能鎮得住跟腳的,這一次李廷恩就沒有推辭,“多謝老師。”
石定生哈哈大笑,“你往後多給你師姐送些好東西就是,像那玻璃寶瓶,你師母和師姐都稀罕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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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李廷恩就帶著石定生給的人趕路回了三泉縣,中途分開讓長福帶著石定生的親筆手書去將屈家人接出來。吳縣令看到石定生的手書,片刻不敢耽擱,當即就將屈家的人都放了出來,只是少了一個屈從安。
長福帶著屈家人趕回家的時候,屈大太太幾個女眷還在小曹氏的院子裡,一聽李廷恩將人都給弄出牢獄,急忙出來。看到相公兒子的狼狽相,幾個女人上去哭成一團。屈家幾個一起被關進去的下人則跪在地上拼命磕頭,太太奶奶的直叫。尤其是見了李翠翠,下人們分外恭敬。
屈大太太哭過丈夫,在人群中梭巡了好幾回都沒發現屈從安,她立時覺著不對勁,抓著屈大老爺的手追問道:“從安呢,從安是不是先回家去了?”
見著屈大太太急躁憤恨的模樣,屈大老爺眼神躲閃中著夾雜著一絲厭惡,“家還貼著封條,回哪個家?幾個藥鋪的掌櫃把從安給認出來了,說他就是出面賣藥的人,吳縣令說了,得等案子結了再說。”
“案子結了?”屈大太太喃喃重複了一遍,忽抓住屈大老爺胳膊滿懷期望的道:“那案子多久能結,是不是結了從安就能回來?”
面對屈大太太的逼問,屈大老爺尷尬的移開了視線。屈大太太心直往下沉,她又去看女婿他們,誰知除了屈二奶奶,連親閨女屈蓮月都扶著夫婿站到一邊側過身子不說話。屈大太太只覺心頭有人猛不丁的給了一下,扯著屈大老爺不停晃盪,嘶聲道:“你說呀,是不是案子結了從安就能回來?”
“嚷啥嚷!”屈大老爺被屈大太太問煩了,一把甩開她的手,罵道:“你還有臉在這兒叫喚。都是你養的好兒子,動那歪心眼,屈家祖上傳下來的名聲和家業,這回都敗在他手裡了。一大家子人還沒個住的地方呢,你就惦記著這個畜生。他把壞了的藥賣出去吃死了人,少說也得判個充軍邊塞,你就當沒生這個兒子罷。”
“你說什麼?”屈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