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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哭聲。
右手撐在床板上;李廷恩嘗試著慢慢的坐起來;卻不小心碰到邊上放著的銅盆;靜謐的黑夜裡;發出咣噹的一聲脆響。
“大哥!”
“大少爺?”
“表哥。”
趴在桌上打瞌睡的李珏寧與長福同時被驚醒;李珏寧與林翠翠奔過來撲在床邊;焦急的看著李廷恩,長福則又跑又跳的奔出去四處喊人。
“大哥,你醒了,你醒了。”
李廷恩伸手擦掉李珏寧眼角的淚珠,微笑道:“珏寧,大哥沒事,別哭了。”
李珏寧原本就精緻的臉龐此時下巴削尖,貓兒眼中的淚珠大顆大顆拼命往下掉,“大哥,你還說沒事。你整整暈了五天,大夫說你再這麼睡下去,就是每天給你灌參湯都不行。”
林翠翠也抽抽噎噎的,“菩薩保佑,表哥你總算是醒了。”
“別哭了。”李廷恩在兩人幫助下坐起身子,靠在床頭上追問最擔心的事情,“爹怎麼樣了?”
一聽李廷恩問李二柱,李珏寧與林翠翠對視一眼,兩人的眼淚流的更快,李珏寧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林翠翠哽咽道:“姑父斷了腿,大夫用了許多法子才給保住性命,只是大夫說了,姑父早前就受過腿傷在床上躺了幾年,這回根基又損的太重。將來只怕一直得常年用藥材補氣延命了。”
李廷恩聞言,出乎意料的平靜,“能保住性命就是好事,至於藥材,不會缺的。”
李珏寧擦擦淚,點頭道:“爺和娘他們也是這樣說。”她話音才落,門忽然被推開,一群人湧了進來。
太叔公被人攙扶著走在最頭裡,一看到清醒過來倚在床頭的李廷恩,太叔公嘴唇抖了抖,連說了三個好字。
“廷恩啊,你可把太叔公給嚇壞了。早知道,太叔公就不該答應你出的那主意。咱這些老骨頭死了有啥要緊,你能活下來才是大事。”太叔公一臉的後悔莫及,氣的用柺杖連戳了好幾下地上,“這些小王八羔子,背上人就跑的比天上的雲還快,連個你的訊息都不肯給我露。”
看族裡好幾個人被太叔公罵的臉上通紅,李廷恩解釋道:“太叔公,是我讓他們把你們先帶走。當時流匪追來,我和趙安若不留下,大夥兒都有危險。我自己總有分寸的。”
“你有分寸,你的分寸就是將自己弄得在床上暈了五天!”太叔公氣哼哼的瞪了李廷恩一眼,轉身帶著看過李廷恩的族中人出去了。李火旺與林氏幾個這才敢上來和李廷恩說話,等到確定李廷恩真的沒事後,林氏雖心有不捨卻更不放心李二柱那邊,只得離開讓李廷恩安安靜靜的休息。
人都走了,李廷恩就吩咐長福將趙安叫進來。
“後來發生什麼事了?”
經過這一次,趙安對李廷恩的態度變了許多,他身子微彎,恭敬的道:“少爺那日胸口中了一箭,又與流匪激戰力竭暈了過去。幸好當時流匪已生退意,我趁機將一名流匪攔腰斬斷將他們嚇走,爾後背上少爺在快到柳條鎮的時候追上其餘的人。秦家的小姑娘帶我找到了秦先生收藏在家中的一點宮中流出的傷藥,給少爺與二老爺用過之後,少爺傷勢頗重並無太大的氣色,二老爺倒是止住血沒事了。大老爺將手裡的參須給少爺服下,這才吊住了少爺的命。”
李廷恩一直默默聽著,視線中始終若有似無蒙著的一層紅霧讓他倍感疲倦,他閉上眼按了按鬢角,淡淡道:“你是怎麼將人都帶進城的?”
“我把所有人帶到秭歸林河道處,在那裡遇見了孟州駐軍衛所的郎將軍。”看出李廷恩的不解,趙安解釋道:“石大人得知三泉縣被圍城的訊息後擔心少爺,便休書給郎將軍,請他率兵前來接應少爺一家前去永溪。”
李廷恩緊閉的眼睛霍然睜開,他死死盯著趙安道:“老師要我將家人都帶走?”
趙安猶豫了一下,“少爺,郎將軍之父當年被人攻訐,是石大人在先帝面前保住其性命。朝廷並未調派兵馬來平流匪之亂,郎將軍為還恩情私調麾下兵馬前來相助,已是冒著大風險。如今他肯等上這麼幾日,是因你昏迷不醒,待你醒過來的訊息一傳到他耳中,他是絕不會再冒險留在縣中幫助守城的。”
對趙安的話,李廷恩不置可否,他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重新合上眼淡淡道:“他會留下的。”
“少爺!”作為一個在刀頭上舔血的人,趙安實在不明白為何如李廷恩這樣一個前程無限的人會屢屢犯糊塗。他忍不住怒道:“少爺,恕我直言,你昏睡在床的這幾日,城外的流匪越聚越多,如今只怕已過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