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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嚼碎了嚥下去。
文峰吃飽了肚子,再叫他吃泛著苦味的山參,他皺著眉頭想要吐出來。
“文峰,吞下去。”李廷恩在他背上拍了兩下,強迫文峰將山參都嚥到肚子裡。
吃過野雞,補過元氣,等所有人面色都好看了些,李廷恩與趙安抱著文峰文秀又開始趕路。
山林裡一如既往的幽靜,除了鹿皮靴行走在雪地上的沙沙聲,就只能聽見李廷恩與趙安粗重的喘息。望著前方不見一絲光亮的黑暗,李廷恩麻木的不停往前走,察覺到心跳越來越快,他覺得自己宛如在走向一個張開猙獰大嘴的巨獸。
快到五更的時候,兩人終於走到李廷恩在山腰修建的那個院子。
四四方方的院子並不大,修的十分簡單,全是土磚,分成幾間大屋子,院牆也只是用山中常見的青石壘起來。當初李廷恩是為了讓在山上挖礦的礦工免於頻繁的上下山奔波,又不願讓礦工們只住在隨意開鑿的山洞中,這才起意請匠人建了這麼一座院子,在裡面定期叫人放上糧食,供應礦工們一月的食用。
如今滿懷期望來到這裡,親眼看到院子四周被厚厚的積雪覆蓋,都快將院牆給沒過,一眼就能望盡的環境中既見不到人影也聽不到人聲,李廷恩身子一個踉蹌,只覺有大石砸在頭頂,讓他所有的信念都在這一擊之下轟然坍塌。
“少爺。”看見李廷恩半跪在地,趙安上前扶了一把,將人攙扶到裡屋後,在屋中梭巡一圈,提醒道:“少爺,這屋子有人來過。”
李廷恩猛的抬頭,黯然的眸光被趙安這一句話點亮了。
“少爺,您瞧瞧這屋子。”趙安衝他笑著揚了揚眉梢。
李廷恩近乎貪婪的將一眼見底的屋子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在見到屋中的一應用具都不見了之後他著急的起身,追到廚房,確認鍋碗瓢盆這些起居物事和原本剩下的一些存糧都不見了,他臉上終於又煥發了鬥志。
“是我爹他們。”李廷恩此時已經冷靜下來,理智全都回籠,“若是流匪,他們不會不動礦洞管事那間主屋裡的一對鎏銀銅雀燭臺,只拿些破鍋爛碗。這裡我爹比族裡人更熟悉,應該是他帶著人來將所有的糧食都拿走了。”
“少爺,這裡有血跡。”
李廷恩神色一厲,抱著文峰來到趙安所在的地方,看到屋裡炕上殘留的黑紅色血跡,李廷恩面目冷凝,“去礦洞。”
兩人轉身才要走,忽聽到外面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李廷恩衝趙安使了個眼色,兩人極有默契的分別躲到了門後。
一雙手顫抖著拿了個火摺子先伸了進來,接著是個圓圓胖胖的腦袋。就著微弱的火光,李廷恩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張臉。
“三平!”
被李廷恩一聲喊,李三平嚇得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手撐在身後拼命想要後頭挪。
“三平,是我。”李廷恩急忙出去走到李三平面前。
“五叔!”李三平將火摺子舉高,仔細確認面前的人。發現確實是李廷恩,李三平先是一愣,接著就撲到李廷恩跟前,拽著李廷恩褲腳哇哇大哭,“五叔,我爹死了,我爹死了。”
李廷恩眼睛一酸,急切的抓著他問,“我爹他們在哪兒,族裡的人是不是都在礦洞?”
“在在在。”李三平急忙點頭,“族裡的人都在礦洞那頭,村子裡的陳阿牛在鎮上看到流匪殺人,他回來跟咱們一說,族長就叫大夥兒全往山上跑,我爹和族裡幾家長輩捨不得家裡頭的東西想要都帶上,結果落在後頭被流匪瞧見了,全都沒能上來。”李三平哭的滿臉都是鼻涕和眼淚。
李廷恩不想去問到底是哪一家的人死了,又死了多少。他拍拍李三平的肩,沉聲道:“帶我去見我爹他們。”
李三平胡亂抹了一把眼淚,此時才想起來他到這兒來是為了什麼,“五叔,七叔公受了傷,我是過來給他找藥的。”
“我爹出什麼事了?”李廷恩額上青筋直蹦。
李三平吸了吸鼻涕,哽咽道:“七叔公摔了腿。上山的時候七叔公說他經常上山砍木頭,路熟得很。誰知山裡的路都被雪遮了,七叔公沒留神就從坡上滾了下來,腿上老長的血口子。他硬撐著把咱們帶到這兒拿了吃的,後頭族裡人又擔心這兒會被流匪找著,七叔公就又把咱們帶去了礦洞。沒過兩時辰,七叔公就開始發熱。四叔公說這院子裡有給以前礦工們備的傷藥,叫我來取一些回去。”
聽到李二柱受傷的訊息,李廷恩匆忙在屋中翻出幾盒子傷藥拽上李三平就往礦洞趕。
等見到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