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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有點意思。
李廷恩勾了勾唇,“是鎮上的人家?”
“就是鎮上朱老爺家的小少爺。廷恩你曉得罷,哎喲,朱老爺家,別說縣裡開的鋪子裡,人就是家裡那點地,都夠兒孫用幾輩子了。”韓氏誇張的裂開嘴大笑,“還得是咱翠翠生得好,連朱家的人都聽說了。我就是以前在朱家做過兩次活,人家就託我探探訊息……”
“朱夫人提的親事?”李廷恩打斷韓氏滔滔不絕的話,很平靜的問了一句,一下就跟股冷風一樣把韓氏臉上的笑容給凍住了。
韓氏愣住,她匆匆的看了一眼林氏。林氏被她一看,只得硬著頭皮為難的解釋,“不是朱夫人,是朱家的庶子。”
李廷恩不以為然,“庶子的親事,正該朱夫人操辦。”他這麼說了一句,冷淡的目光落在韓氏身上,“無論嫡庶,都是正室之子。”
韓氏被李廷恩看的渾身不自在,心裡只覺得奇怪,咋一個小娃子眼神這樣滲人。難怪人家都說讀書人惹不得。可一想到說成這門親事能拿到手的那份厚禮,她又心動了。
若可以選擇,韓氏是不會願意來找李廷恩的,不過這門親事想要說的成,李廷恩這頭怕繞不過去。
她咬了咬牙,一拍大腿,“嗨。廷恩,老實跟你說了罷。這跟翠翠議親的是朱少爺,是花姨娘的兒子。”
果然是那個朱少爺。雖說李廷恩心裡早就猜到一個庶子的身份不至於讓林氏和韓氏都這樣遮遮掩掩的,尤其韓氏一來就拼命夸人,卻遲遲不肯透露身份。不過想到先前那番偶遇,李廷恩覺得太巧之餘心裡有一股無法遮掩的怒氣。他自問從未刻薄過所謂的大伯一家。身為侄子,該做的能做的,他都做到了。不管處於利益交換,還是參雜其中的真感情,他並未對不起過別人。就是上回李草兒她們的事情,推己及人,他自問也做不到為侄女捨棄親骨肉,是以並未遷怒。可這回,小曹氏算計的太過。
他眼中彷彿跳動起一簇火苗,不過他剋制住就快勃然而出的怒氣,冷靜的對林氏道:“娘,這是大姐終身大事,還是再看看罷,未必不能有更好的人家,要不等我回去再跟大伯說說。”
李廷恩話中的意思有點含糊,似乎並不贊同,卻又不是全然反對。韓氏一聽就著急了,“這還用想啊,都想這久了。廷恩,你放心,你大伯他們都想好了,天賜還沒生下來就在想,這天賜都快滿月了。”說了這句猶怕不足,她加了一句,“你大伯孃他們要不著急也不能等不得做完月子,叫你娘來幫忙看人啊。”
林氏早就被小曹氏說動過。後來又見家裡發生了許多事情,她是真的嚇怕了。在她看來,最好早早的就將兩個女兒定一門好親事,定了親就算半隻腳跨入了別人家的門檻,兩個女兒也要安全的多。她這會兒聽李廷恩不樂意,也忙道:“是,那孩子咱們今早就悄悄去瞧了,白白淨淨的,渾身都是讀書人的模樣,和人說話也和氣著呢。”
和氣?
李廷恩心底冷冷的笑了一聲,問林氏,“娘,你們和他說話了?”
林氏啊了一聲,搖搖頭。
“那就是偷著在邊上看過。”李廷恩拎起茶壺,悠然的倒了杯茶水,“娘,相看相看,哪有這樣看的道理。朱家要真有心做這門親事,還是叫我們先正經相看朱少爺一回罷,這事兒,得讓朱夫人來安排。”
林氏不懂大道理,不過這規矩她還是懂得的。她訕訕的笑了笑,“那是。我和你表嬸這回來就是先看看人,要覺著朱少爺好,那不到時還得你大伯孃和朱夫人商量正經相看的事情。這要是不好,也就不用你大伯孃忙活一趟了。她眼下忙著照顧天賜呢。你不曉得,這事兒本來早就該辦的,就是家裡一出一出的,耽擱了。”說到這個,林氏有點避忌的看了看韓氏,沒有往下說了。
聽到林氏這番話,李廷恩很敏銳的捕捉到其中的含義。這一回,他終於確定了先前對小曹氏做法的揣測並非冤枉。他右手在茶壺細膩的瓷表摩挲了幾下,微微笑道:“娘,這事兒我曉得了。你們也看了人,我僱了馬車,咱們先回家罷。”
林氏本來就不是來找兒子說這事兒。只是想到兒子今天要回家,又有韓氏在邊上說了兩句,她就順道找兒子一道回家罷了。這會兒聽李廷恩這麼說,她就應了,“好,先回去,這種大事一時半會兒的做不得主。”
韓氏急了,“這,這,廷恩,你還沒給我和你娘說說朱少爺到底咋樣呢?”
李廷恩笑如春風,表情和緩之極,“表嬸,朱少爺是在朱家家學唸書,我們平素並無來往。”看韓氏似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