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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兼顧,又看小曹氏與曾氏的情形都十分不好,這才叫村裡人帶信到鎮上,要李廷恩去請鄭大夫。
聽到這個,李廷恩隱隱然中已經有些明白為何不是叫家裡人來報信,而是叫村中人來了。他心思一沉,狠狠在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鄭大夫對李廷恩的確十分看重。照道理來說,以鄭大夫鄭家嫡枝出身的身份,別說是一戶農家,就是縣老爺,要叫嗜睡的鄭大夫在晚上出診都可能給撅回去。只是一來鄭大夫喜愛李廷恩孝順和聰慧,二來又有金銀花的生意,雖說被打攪睡覺,聽得是李廷恩來請,鄭大夫還是收拾了藥箱上了馬背。
一路快馬趕回李家村,村口早就有人提著燈籠在等著。李廷恩勒馬一看,發現是族長李長髮的次子,他要喊二伯的李水春,李水春邊上還站著瘦弱的李珍珠。
“二伯。”
“好好好,大夫請回來了罷?”李水春上去幫忙牽住韁繩,也沒有廢話,打著燈籠在前頭帶路,“趕緊的,你家裡頭都快急瘋了。”
北方冬季來得早,已然下過初雪,雪化開後村中道路泥濘,又是晚上,在村裡面騎馬還不如步行的速度。李廷恩應了一聲下了馬,看李珍珠臉上的淚水都被凍成了霜,唇上血色瀰漫,神情僵硬,心裡一軟,安慰她,“二姐放心罷,鄭大夫醫術高明,大伯母不會有事的。”
李珍珠哽咽的應了一聲,凍得通紅的手仍然舉著燈籠,腳下快速往前面挪,她看著李廷恩的目光卻有點忐忑。
李廷恩先是覺得奇怪,後頭靈機一動,就悄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二姐,我知道是你叫人去請的太叔公。”看到李珍珠身子顫了顫,他知道自己猜對了李珍珠的心思,在她肩頭溫和的拍了拍,安撫道:“二姐,放心。”
他的聲音又平又穩,莫名的叫李珍珠惶恐不安的心也慢慢定了下來。有點彆扭的擦了把臉,李珍珠繼續朝前走,只是這一回,她的步子看起來要定一些了。
看著前面李珍珠的背影,李廷恩目光發沉。
能提前想到小曹氏會做出取捨所以私下用兩塊點心去引誘太叔公的重孫報信的李珍珠,他終究還是有一份感懷之心的。
“二伯,我爹他們呢,怎會突然如此。”李廷恩看向尚的下人扶著鄭大夫,李珍珠又走在前頭,就一邊趕路一邊想打聽點訊息。
李水春是個極圓滑的人,當年在府城做過學徒闖蕩過的他在村裡開了家雜貨鋪子,輕易不會說人是非,人緣極好。這種事情一般他不會插手,不過他家養著馬,離李廷恩家中近,人家找上門,就算看在同族的份上他也不會拒絕。既然插了手他就打算人情做到底了,要不大晚上不能來這兒陪著李珍珠吹冷風。
這會兒李廷恩問起來,他倒說得極坦然。
“唉……前幾天你大伯家來了,你又往家裡送了個穩婆,你大伯逢人便誇你呢。你請的那個黃穩婆給你大伯孃摸了肚子,說是太大了,得吃兩幅養身子的藥,人都沒用你家裡再去抓藥,黃穩婆手裡頭就帶了藥的。不知道咋的,後頭你四嬸也吃上安胎藥了。這不你小姑給你大伯孃她們煎的藥,晚上吃下去沒多久,一個要流產,一個發作了還生不下來。黃穩婆看了藥渣,說是藥出了差錯。她急著給你大伯孃接生,還要給你四嬸安胎,沒仔細看。你大伯卻氣壞了,掄起柴火棍就在你小姑頭上敲了一下,你奶曉得了就從炕頭下來,家裡鬧成一團。你奶要叫黃穩婆先去給你四嬸瞧,你大伯不讓,拿著棍子守在屋門口,你爺氣壞了,這不你爹你三叔都在家裡看著你大伯呢。”
李水春說的簡短,但李廷恩心裡已大概明白,家裡怕早已天翻地覆了。
雖說一路在說話,但畢竟人命關天的事情,誰也不敢耽擱時間,腳下都走得快。好在雪化了許多,走起來便捷,一段往日要走一炷香的路李廷恩他們一刻都不要就走到了。
一到李家的院門口,李廷恩就已看到裡面的燈火通明,聽到裡頭激烈的爭執聲,沒有半點猶豫,李廷恩拔腳走在了前頭。
一看到李廷恩回來,所有人眼睛都亮了。
站在中間面對撒潑打滾的老妻和氣勢洶洶拿著棍子的長子互相對峙,李火旺早就心力交瘁,看到李廷恩走過來,他哽咽著顫顫巍巍上去拉了廷恩的手,“廷恩啊,你可回來了,爺活不成了,活不成了啊。”
記憶中,這還是頭一回這個性格強硬的一家之長露出這樣憔悴衰弱的模樣。不管李火旺對李草兒她們多涼薄多不放在心上,對自己這個長孫,李火旺真是疼到了心坎上。
看李火旺這樣,李廷恩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