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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想這麼說她,誰叫她自個兒乾的事不能拿出來見人。也不曉得那天她是咋在鎮上碰到屈從雲的。那時候廷恩不知為了啥跟屈家有點掰扯,原先屈家好幾回上門送禮廷恩都不肯見。結果屈家叫人來提親,大姐要死要活的逼著家裡頭答應,弄得廷恩最後還是收了屈家的禮。”說著,她有幾分好奇,“也不曉得當年到底出了啥事兒,屈家咋會就來跟廷恩賠罪。”
小曹氏被小女兒提醒起往事,嘆了一口氣,“你以為我不曉得。我心裡頭明白,人朱家樂意讓草兒做嫡長媳,那就是看在廷恩的面兒上,翠翠畢竟跟廷恩差了層血脈。草兒配了朱家的嫡長子,咱家就不能再嫁個長孫女去朱家做庶媳。這種道理大夥兒心裡都明白。可你姐她不是這麼想的,她打小就認死理兒,愛掐個尖兒。她覺著自個兒是家裡頭的長孫女,定的人家被妹妹搶了,她就得找個更好,正好屈家來提親,她就非得嫁過去。我和你爹看那副樣子,是真怕她哪天自個兒就抹了脖子,沒法子只得應了。我也曉得這門親事廷恩那頭怕是不樂意的。”
其實這幾年看著李翠翠過的日子,小曹氏並不是不後悔。比較起來,小女兒嫁給個秀才,雖說家裡頭窮了點,可帶著豐厚的嫁妝過去,不愁吃不愁喝的,日子過得是有多舒心。等二女婿中了舉人,這個小閨女的福氣就更大了。
“唉,早曉得,我就該狠狠心,用繩子把你大姐拴起來,等熬過那陣子,再讓廷恩給幫忙挑個合適的讀書人。”小曹氏真是後悔不迭。
李珍珠睃了一眼小曹氏,直接道:“娘,您那時候也怕廷恩煩了大姐,會有心給她挑個不好的罷。不僅是這個,您還擔心這家裡的家業都是廷恩掙的,到時候要廷恩不樂意給嫁妝,大姐再挑個窮書生,指定過不上好日子,為這個您才勸著爹答應了這門親事。”
“瞎說啥!”小曹氏有些臉紅的拍了李珍珠一下,嘴裡卻並未反駁。李珍珠就曉得自己都說中了。
“娘,您這可真是。”李珍珠火大的很,“廷恩早就說了屈家嫁不得,你和大姐都不信。這回好了,屈從雲那個白眼兒狼,這是下了死心要寫休書,爹和二叔他們上門找了好幾回,屈屈從雲連個面兒也不露。”
說到這件事兒,小曹氏神色一下就變了,她冷笑道:“放心罷,屈家休不了你姐。這事兒,可不單是你大姐。翠翠要真被休了,草兒心兒還有珏寧她們咋辦?草兒心兒倒是定了親還好些,珏寧還留在家呢。廷恩最心痛的就是這個妹妹,就為了珏寧,你大姐也不能被休。”
李珍珠沒有小曹氏那樣有底氣,“要是屈家連廷恩的臉面都不給咋辦?”畢竟是把屈從雲的兒子給弄沒了,就算是庶子,可大姐嫁過去四年沒有身孕……
“他們要有那膽子跟廷恩撕破臉,早就把翠翠給丫鬟灌藥的事兒傳的全縣都是了。你說,除了咱們家裡人,你聽過點風聲沒有?”小曹氏對這個很有信心,“廷恩跟屈家的事兒我是不懂,可這些女人道道,我清楚的很。我琢磨著,屈家只嚷著要休了你姐,你爹他們出頭都不肯鬆口,多半是嚇唬嚇唬咱們,有意拖著等廷恩回來再鬆口。”
對小曹氏的說法,李珍珠半信半疑。
“行了,左右就是這幾天。你挺著個大肚子,也別到處跑,這兩天就在我左面廂房睡罷,少去你大姐面前咋呼,兩親姐妹,跟命裡的對頭一樣,見面就吵吵,也省的你大姐看著你那肚子就來氣。”小曹氏說完這話,沒有注意到李珍珠瞬間有些黯然的神色,只是喃喃,“唉,一個生了一個又有了,一個連點訊息都沒有。要你當初是個兒子就好了,不用眼下都靠著別人。”
聽見小曹氏的話,李珍珠摸著圓滾滾的肚子,無奈的露出一個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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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兩咋了,二十兩還不夠你一個煙桿子的錢。你這當爺的天天在家好吃好喝,有下人伺候著,一大早起來沒事兒就拎著鳥籠子到處晃盪,我就給孫子買個二十兩的硯臺,咋就成敗家了?”一大早收到信曉得李廷恩今日就能到家的範氏,面對李火旺的指責,一下暴跳如雷。
李火旺這些年脾氣漸大,周圍都是李廷恩給挑的機靈懂事的丫鬟伺候著。比對比對範氏與這些丫鬟的做派規矩,他對範氏早年常說的在官宦大戶家被主子器重的事兒心裡也有了一絲疑慮。不過夫妻這麼多年,他平日還是讓著範氏的。可今兒範氏給小孫子買二十兩一個的硯臺的事兒,戳到了他的心病,他不打算讓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