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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著小閨女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算了,就是個閨女,將來嫁出去就是別家的人,到時候被婆家好好管束管束,自然曉得上進,沒得為這個再和老婆子鬧的不清淨。
“這幾天你們得加緊些,我看你們不收完糧食廷恩那孩子不能放心回鎮上去。”
李火旺拉了臉,“咋了,你不樂意廷恩在家待著?”
“瞎咧咧啥?”範氏橫了李火旺一眼,在他腳背上用力按了一下,有點沒好氣,“我這不是怕耽擱那孩子唸書?”她瞅了瞅李火旺,發現臉色還好,就嘆了口氣,“我曉得你一直覺著我對大姐前頭留下的兒孫都不好,不過這人罷,他本來心就偏著長的,我要說對前頭人生的骨肉比對自個兒親生的還好,那你信不?我也不指望旁的,橫豎我有兩親兒子供養我,只是芍藥那頭,她年紀大了,下頭幾個侄女歲數都差得不大。可沒有小姑不出嫁侄女定親事的道理。我可說好了,芍藥的親事不能定的比翠翠她們還差。”
李火旺不耐煩的皺了眉,“沒頭沒腦的你又說到芍藥親事上去了。不是都讓你做主了,你自個兒說要等老四再考一回的,你就等著罷,要老四這回學堂小考都還不能過,我看你還是趁早把芍藥親事給定了,不能讓家裡的孫女都陪著等成老姑娘。”
聽李火旺這麼說,範氏氣的差點順手拎起邊上裝滿滾水的銅壺把水全澆到李火旺腳背上。
她好不容易忍住了,儘量緩聲道:“那老四不是年年都差那麼點運道麼。”
李火旺就哼了一聲。
範氏又憋了一口氣在肺裡,“這老四差點運道,廷恩指定能成。人都說廷恩那孩子文曲星下凡呢,我覺得他明年指定能中。”
一說這個,李火旺就嘿嘿笑,“那可不,咱家廷恩要都中不了,肯定是那些看卷子的都瞎了眼。”
我兒子中不了就沒出息,那狗崽子中不了就是別人瞎了眼!
範氏氣的半死還只能忍住,她繼續笑著哄李火旺,“可不是,廷恩那孩子雖說不是我親生,不過我也巴望著他中呢,我這個奶也沾沾光。”
“你這樣想就對了。”李火旺低頭看著她,“眼下你是他奶,廷恩這孩子不是不認親的,他將來指定不會虧待家裡頭的人。你往常多照顧些,等廷恩考出來,一家子好日子都來了。”
範氏急忙附和他說話,“可不是,我等著做老夫人呢。別說我,芍藥都能沾上這個侄兒的光。你說等明年廷恩考上了咱們再給芍藥說親事,咋也能體面許多罷,好歹是秀才的親姑姑不是。要廷恩名次在前頭,一個月還能領幾鬥米呢,到時咱家給芍藥辦嫁妝都要寬鬆許多,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範氏一臉期盼的看著李火旺。
李火旺沉默了,半晌後才緩緩道:“芍藥的嫁妝早就夠了,莊戶人家,你給芍藥辦的那些連許多鎮裡的都比不上。”看範氏有點著急,李火旺又道:“不過到時廷恩真中了,有好人家上門來,那肯定是先顧著芍藥。翠翠她們,還能略等一等,要等不了,就沒有侄女嫁在姑姑頭裡要姑姑強的道理了。”
範氏心裡一喜,面上不動聲色嘆氣道:“我就是怕廷恩這孩子心裡存著疙瘩。原本我這奶就不是親的。芍藥那孩子脾氣硬,還老跟心兒她們過不去。說起來也怪我,想這孩子是咱們的老來女,她又只能在家裡輕快幾年了,就偏了些。唉,草兒她們跟廷恩才更親呢,芍藥就是不懂這些道理,一回兩回的跟心兒她們頂。往後嫁出了門,孃家沒頂門立戶的人幫手,這日子……要不我不能想著多幫她要點東西傍身。”說著說著紅了眼眶。
李火旺臉如黑炭罵道:“這怪誰,做姑的天天跟侄女過不去。你瞧她吃的那副樣子,連腰都彎不下去,送個飯送溝裡頭!”說罷看範氏一直沒反駁犟嘴只是哭,心就軟了,“嫁妝是不能再添的,沒有為個姑娘虧了家裡兒孫的事兒。我尋個時候與廷恩說說就是,你放心,廷恩是個好孩子,指定不會存心叫芍藥落在翠翠她們後頭。”
沒能趁機給李芍藥要來更多的嫁妝,不過能讓李火旺答應親事一定先讓李芍藥挑過後再給李翠翠她們挑,甚至還會去逼著李廷恩要句話,目的就達成一半。範氏縱覺得有些不足夠,倒也見好就收了。
“那是,一個閨女,陪嫁的再多是給了外姓人,差不多就行了。不過我就怕廷恩那孩子到時候被你強壓著心裡不舒坦,畢竟到時候是要借他的光來給芍藥挑人,他要不樂意想先給翠翠或是兩個親姐姐看,稍稍露些臉色,那可就……”範氏猶猶豫豫的看了李火旺。
李火旺一股火苗竄上來,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