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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義坊早前熱鬧無比,在春安坊起來之前,信義坊才是京城的中心,只是隨著朱雀坊在太宗時建成完畢,高門大戶,勳貴世家都將產業搬走,信義坊便漸漸沒落下來,只剩下一些京中不入流卻又有些底子的人家仍舊住在這裡。
這裡人口少,三教九流一般的百姓卻也住不起,住在這裡的人家雖說沒落了,依舊固守著一些規矩風範,輕易不肯像其他的市井百姓一般去打探別人家的家事,因而這是一個極好的地方。至少不會人多眼雜,也不會引人注意。
李廷恩乘坐著一輛一看就是車馬行租來的馬車在信義坊中大搖大擺的穿行而過,卻沒有引起一個人注意。唯有路過一戶人家時,一個守門的懶漢見了馬車,在後面啐了一口。
進去萬重文在信義坊置備的院子,李廷恩就見到了守候在門口的萬重文。
見到李廷恩,萬重文甚至來不及敘舊,他揮退下人,一邊走,一邊就將安原縣主說的事情重又說了一遍。
“廷恩,你才從宮中出來,皇上那兒可有……”
李廷恩聞言深深的投過去一眼。
接觸到李廷恩的目光,萬重文就有些訕訕然。
打探別人見駕之時所說的話,所得來的訊息,這可是大忌!天子,是不會用口風不緊的人,更不會放過他信任了最後卻又口風不緊的人。別說是見駕之時所說的,就是私底下各人打探出來的訊息,誰又真的會老老實實的跟聯手之人分享。若這次不是事關重大,安原縣主又代表萬家先做出了一個進退維谷的決斷,萬重文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就真的會將這樣一個重大的訊息如實告訴李廷恩。
推己及人,萬重文此時心中十分愧疚。
李廷恩沒有繼續說破此事,他只是道:“先見過縣主再說罷。”
“好。”萬重文沒有二話,“安原今日也過來了。”
兩人行到中間一進院落的正屋,李廷恩看了這間四面開窗,周圍一片敞亮的屋子,再看看中間如一塊鐵板一樣端坐著的付華麟,不等坐定先就開口,“黃勝仁在你們手裡?”
付華麟臉上並沒有吃驚的神色,他毫不掩飾的承認,“不錯。”
李廷恩彎了彎唇,坐到付華麟。
他早就知道,能讓黃勝仁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宮中,還叫人尋不出錯漏,找不到蛛絲馬跡的,除了杜玉樓,便唯有付華麟和沈聞香。
當然杜玉樓也有抓黃勝仁的動機,不過杜玉樓既然已經和王太后撕破了臉面,壽章長公主甚至因此喪命,那杜玉樓就絕不會是為了王太后去抓一個月華宮的下人,至於昭帝,此時的昭帝,哪會分出心思去給一個無關大局的太監總管。
剩下的,沈聞香身為麒麟衛之首,昭帝不動,他一樣不會動後宮,哪怕是宋祁瀾開口,沈聞香也不會動,他不是一個能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人。
除去這二位,舍付華麟還有誰?
只是原先想不出付華麟抓黃勝仁的緣由,昭帝也沒有在自己面前洩露隻言片語。還有萬重文為自己解了惑。
李廷恩心中心神一轉,隨即便道:“縣主將事情始末再說一說罷。”
安原縣主聞言,雖說對李廷恩方才一照面就將黃勝仁的下落猜出來大感佩服,可她依舊先習慣的去看了付華麟,似乎能從這張看不出表情的臉上得到無限的勇氣。
然而這一回,付華麟敏銳的察覺到她的目光後,並不是毫無所動,而是扭過頭輕輕的衝她點了點。
安原縣主立時大喜過望臉上滲出一抹暈紅。
見此情景,萬重文略微不悅的蹙了眉,李廷恩則是裝作沒看見的低頭喝了一口茶。
安原縣主趁此機會收斂了情絲,努力將那天告訴萬重文和付華麟的事情始末原封不動的複述出來。
李廷恩聽完過後略一沉吟,“孫貴人說她是無意中聽到黃勝仁說話?”
“是。”安原縣主仔細回想了當日聽到的孫貴人言辭,再一次在心中肯定過後才給出一個確定的答覆,“她告訴我,自從陳貴妃招她過去侍奉過一次後,月華宮中的宮婢,就常藉口月華宮中侍奉的奴才不夠,去她的摘星樓借人手使喚。她是貴人,在後宮品級低微,又不如陳貴妃有孃家撐腰,有聖寵在身,從來不敢駁斥。到了後來,月華宮中的宮婢們變本加厲,連她也過去當做下人一般指使。陳貴妃頭兩次見過,還說了身邊的宮婢兩回,孫貴人不敢得罪陳貴妃身邊貼身服侍的宮婢,不得以說是她一心想要侍奉貴妃。陳貴妃說過一次後,也不再說,後來反而說習慣了孫貴人的侍奉,就此,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