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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太太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尷尬,很快色厲內苒道:“你這孩子,怎生說話,對長輩如此不恭敬,就是你整日學來的道理?”
“我的道理,我只知道,這門親事是祖父臨終所定,大伯母身為兒媳,卻要違背祖父的遺願。就是不知,是我對長輩不敬,還是大伯母對祖父不孝!”姚清詞亦站起身來,冷冷的姚大太太對視,絲毫不肯退縮。
“你,你……”姚大太太從沒想到姚清詞居然會如此尖銳的反駁自己。她當然知道這個侄女兒不簡單,可再是如此,過去這些年,哪怕一時吃了大虧,她可也從來沒有如此說話不留情面過,今天真是要撕破臉不成?
一時怒上心頭,姚大太太也顧不得許多,罵道:“好端端的姑娘家,婚姻大事本就是長輩做主。我這大伯母好聲好氣與你商量,你竟如此不恭敬,莫非是捨不得那李廷恩?”
姚大太太話說出來也覺得過分,卻並未道歉,在她想來,殺一殺姚清詞的傲氣也好。至於事後,她這做長輩的,只消把姚清池壓服了答應這件事,就算被姚大老爺責備幾句,她再來賠罪就是了,總不能姚清詞還跟自個兒拿喬罷。
誰想姚清詞聽得她這話,不羞也不惱,只是理了理袖口,順手拉住邊上忍不住要辯駁的劉栓家的,望著姚大太太微笑道:“大伯母方才也說我整日是在家中,家裡又是大伯母主持中饋,就是我屋裡分來一根針,大伯母想必亦是清楚的很。既如此,我有沒有與李都督私相授受,大伯母豈不是最清楚明白?”
姚大太太氣的一個倒仰。
她能一口咬定姚清詞就是與李廷恩私下有來往還是承認方才就是胡言亂語?無論說哪樣,最後都會被打嘴。心慌意亂之下,她乾脆一連聲喊心口痛,臨走之際撂下了一句狠話,“你的親事,是有長輩做主,輪不到你妄為。”
姚清詞原本不想跟她多歪纏,發現這回姚大太太竟是意外的固執之後,乾脆也冷下臉色,“我的親事,有祖父定下,輪不到大伯母隻手遮天!”
“你……”姚大太太這回是連裝病都不成了,一甩袖口,在下人們的簇擁下匆匆離開。
“呸……”劉栓家的衝著姚大太太的背影暗地裡吐了一口唾沫,轉身就換了一臉愁容,“姑娘,這可如何是好,李大人在西北,這家裡頭又是大太太掌管著,咱們就是想要送封信出去都不容易。”
姚清詞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忽然問了一句,“她們今日出了府。”
劉栓家的就知道姚清詞問的是誰,撇嘴道:“可不是,一大早就說要去上香,巴巴的把七姑娘給帶上,怪道呢……”準時一早就曉得今日大太太是要過來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歪纏,那位,一向是滑的粘不住手。
“這倒也好。方才有那麼一句,咱們的人倒能鬆一鬆。”姚清詞神色一正,轉身從妝匣裡掏出一個玉鐲塞到劉栓家的手上,“把這個拿上。”
劉栓家的方才只是順嘴說一句,她可沒想到姚清詞真要把訊息往西北送,這天遠地遠的,她找誰去。
看到她臉上的為難,姚清詞就笑道:“放心罷,我不是要你差人送信去西北。別說找不到人,就是找到人,送到西北,我怕是早就嫁到了別家。”
“這怎會,還有大老爺他們……”劉栓家的失聲叫了起來。
姚清詞搖了搖頭,“大伯若是有心要管,大伯母這幾日就不會連著過來。”
不管到底出了什麼變故,顯然是有人動了手腳,而大伯父也以為眼下再跟李廷恩聯姻會對姚家造成巨大的危機。若非如此,大伯父這樣重家族名望的人不會縱容大伯母做出悔婚之事。只是姑且不論與李家悔婚是否應該,大伯父這樣縱容大伯母每日來歪纏,想要逼迫自己主動答應把悔婚的責任擔下來,也著實太過讓自己心寒。
可即便再心寒,這依舊是自己長大的姚家,祖父犧牲性命守護的姚家,自己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不管。
李廷恩的親,是那麼好退的?
真要按著大伯母的說法,趁著李家無人去找李廷恩父母威逼,姚家只怕在局勢未崩壞之前就會陷入滅頂之災。
想到家中人各有思量,只顧盯著眼前那點瑣碎利益,姚清詞只覺得心力交瘁,再看劉栓家的還滿臉期望的看著自己,勉強打起精神叮囑,“拿著這鐲子去咱們家在城郊的莊子交給大哥。”
“大少爺……”劉栓家的萬萬沒想到自家姑娘想來想去,竟然想到了早就消失在姚家的大少爺,她不由慌了起來,“大少爺手都廢了,前些年大太太還屢屢提起來,這一兩年可……您真要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