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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朝廷打得什麼主意,這批軍糧總要送過去,如今自己不瞭解形勢,胡亂作為只怕反而壞了大哥的事。
李廷文心下如此想著,揣了滿腹狐疑留下四人讓他們輪流盯牢了麻九。
原本以為少說也要三兩天才能窺得一絲端倪,誰知半夜就有兩名護衛匆匆趕回來。
“三少爺,麻九見的人是蠻子。”
“蠻子!”從睡夢中迷迷糊糊被叫醒的李廷文此時睡意早就煙消雲散,霍然起身追問,“真是蠻子?”
“不會有假。”護衛臉上帶了幾分恨意,“小人是從軍中退下來的,兩年前跟著穆將軍和穆爾沁的蠻子打了一場,小人記得,穆爾沁那些蠻子,個個都喜歡在肩上刺一頭青狼,說話口音也截然不同,聽說這是因為穆爾沁的人天生舌頭就比人長了一截的緣故。”
“穆爾沁。”這一回李廷文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原本以為麻九聯絡的人會是厲戎部,偏偏是早就臣服於大哥的穆爾沁。是穆爾沁有幾個人不服想要和馬文博聯手給大哥尋點事情,還是朝廷對大哥的不滿和忌憚已越過蠻人,不惜策反早就歸順的穆爾沁作亂?
若是前者,尚且是一件小事,若為後者,只怕事情就不好控制。可恨他眼下手中無人,就算是想叫人去報個信也怕打草驚蛇。
正兀自煩悶,外頭忽響起一聲尖哨,緊閉的大門被重力破開,兩名身材魁梧的壯漢從門外進來,每人手中分別拽著一個手腳俱斷的李廷文派出去的護衛。
“馬文博!”李廷文顧不得心驚,看著在兩人身後進來那名濃眉男子,恨得咬牙切齒。
馬文博沒有理會李廷文,將身上的披風裹了裹,尋到椅子坐下,嘆了口氣帶著惋惜的神色道:“李少爺,本將原本是想將你平平安安送到李大都督手上。好不好的,眼下他還是這大燕的軍神,可惜啊……”他嘖嘖感慨了兩聲,如毒蛇的目光在李廷文的身上輕輕溜了一圈,見李廷文激靈靈打個冷顫,嘿嘿笑道:“來人,送李少爺上路。”
“你敢!”兩名護衛躍身而出,護在面色發白的李廷文面前,怒喝道:“馬文博,你不過是依仗裴炎卿,威國公已被抄家,裴炎卿自身難保,你這個裴家的小舅子又能橫行到幾時。我家三少爺是徵虜大將軍,西北大都督堂弟,如今你一腳踩在西北邊上,敢動我們三少爺一根頭髮,到了株洲,立時叫你血濺三尺,人頭落地!”
這一番話並沒嚇退馬文博,反倒激的他神色劇變,刷的一下拔出身邊隨從的長刀就向李廷文頭頂砍下。李廷文近些年一直在家精研兵書,武力上卻並不擅長。他乍逢鉅變,早就心慌意亂,此時只看到刀光凜凜,整個人全然怔住,竟怔怔站在那裡。
身邊一名護衛眼疾手快,一人持刀對上馬文博帶來的護衛,一人護著李廷文往後疾退數步,暫時保住了李廷文性命。只是雙拳難敵四手,外頭又進來幾個馬文博的心腹親衛,多得這些人尚且有顧忌,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才能讓李廷文幾人在方寸之地間輾轉騰挪,拖延幾招。可再這樣下去,性命不保是遲早的事情。
心慌意亂過去,李廷文反倒定了神,他一手持劍格開一人攻勢,對著坐在邊上看戲的馬文博怒道:“馬文博,你為何要勾結蠻人!”
此時他早已不去質疑手下護衛的眼力,若非他得知馬文博與蠻人勾結的事情,馬文博何必殺他。要動手,早在從河南府啟程開始就動手,絕不會冒著天大的風險要等到同洲。看馬文博今日帶來的幾個人,就知道馬文博顧忌重重。
聽得李廷文憤憤然問話,馬文博嘿嘿冷笑數聲,抬手止住手下攻勢,不屑道:“李廷恩算什麼東西,巴著石氏上去的狗,不過是有幾個銀子收買了群西北的老粗,就敢坐上大都督的位置。我姐夫浴血沙場數十年,為大燕立下汗馬功勞,尚且只得一個小小的城池鎮守,再不教訓教訓他,只怕這天下人都忘了,你們李家不過是寒門小戶,連泥巴味都沒涮乾淨!”他說著一聲暴喝,用力一拍邊上的案几,指向李廷文,“把他人頭取下來,送去給李廷恩,讓他知道,這大燕,不是他這泥腿子能放肆的!”
“是。”數名親衛驟然發力,揮舞大刀竄了上去。
李廷文在護衛拼死保護下,一劍刺傷一名親衛胳膊,隨即退開,渾身上下都是汗珠,心跳如擂鼓不止。他也看出來了,馬文博雖有顧忌,可顧忌的更多是怕人曉得他密謀與穆爾沁人勾結,並不是不敢殺他。相反,馬文博今日是非要殺了自己不可。既然如此,哪怕是死,他也要死得有價值,絕不會給馬文博再去大哥面前搬弄是非的機會!
他伸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