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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並且住進皇宮,親自看守禦醫為病重的昭帝診脈,勸服昭帝下旨京師宵禁,寫出告天下書公告天下,聲討諸地藩王謀逆之罪,一步步穩固了動盪不安的朝局。
這幾年來,大燕戰火頻頻,民不聊生,瑞安大長公主數次力挽狂瀾卻始終沒有攬權逾矩之行,一直嚴加約束國公府子孫行事,輕易不許他們登上高位執掌重權,即便早前對王太后執政心有餘悸的大臣們對瑞安大長公主亦是敬服。
此時瑞安大長公主突傳出重病的訊息,一時京都便陷入一種詭異的氛圍之中。
昭帝膝下三子都未長成,昭帝自四年前皇宮大火後勉力支撐朝廷身體便每況愈下,皇室宗親中,有能力的藩王都有不臣之心,大燕風雨飄搖,若瑞安大長公主這位威望忠心本領俱有的皇室長輩再一倒下,大燕目前還勉強撐住的平衡局面會立時被打破,這樣的場景,京都無人想要見到。
一時之間,公主府探病者如雲,奈何有岑國公的令在,任憑府外的馬車將公主府前後兩條街道都堵了一個徹底,依舊沒人能成功進去。饒是如此,亦有許多人派遣家中看重的子嗣就守在府外就近等著訊息。
岑國公打發走來送又一批拜帖的管事,冷冷哼了一聲,神色不悅的叮囑邊上垂頭喪氣的岑子健,“你素日行事交友為父從未管束過。這會兒你祖母病重,為父由不得你胡來。沐恩伯府來的人,你一個都不許見。”
岑子健埋著頭,既擔憂瑞安大長公主的病情,又唯恐方才回絕了沐恩伯府請見的帖子會讓安原縣主與自己越行越遠,此時再聽父親的唸叨,萬般怒火都竄上心頭。他蹭的一聲站起道:“爹既然這樣孝順,為何當初不肯答應祖母出頭聯絡祖父的舊部?”
“你……”岑國公被岑子健這一句質問氣的渾身發顫。看到兒子閃爍著怒火的眼睛,他想說什麼,終究又忍下了。他其實也已經上了些年歲,連續數日為老母病況擔憂,又要操心旁的事情,早便不曾歇好,此時怒火一激,腦中立時一陣暈眩。他撐著桌案定了定神,裝出無事的樣子緩緩坐下去,沉聲道:“你祖母也是為夫的親孃,為夫不用你來聲討,你只管安安分分呆在府中。為夫不求其它,只消你這些時日好好看護著下面的弟弟妹妹,叫他們不要生出是非來,就不枉費你祖母疼愛你一場。”
岑子健自小在瑞安大長公主膝下長大。岑國公常年在軍中,為人嚴肅刻板,對兒女都用軍規苛刻教導,岑子健和岑國公感情不深,時常爆發爭執。這一回瑞安大長公主病重,最重要的緣由就是因這幾年勞累太過,這令岑子健對無論如何不肯援手的岑國公越發怨憤。此時再聽岑國公一言帶過自己的質問,只要求自己老實聽話,心中不滿驟然爆發。一怒之下猛力拍碎身邊的案几,拂袖出門而去。
望著岑子健的背影,岑國公眼角濡溼,無力的嘆了一聲,立時就感覺到肋下一陣劇痛襲來,不由伸手去按住舊傷之處。
“國公爺……”邊上的老侃見此情景,急忙伸手扶了一把,要下人趕緊端藥上來。
“不必了。”岑國公擺擺手,接過丫鬟地上的帕子擦了擦額頭上方才痛出的冷汗,苦笑道:“吃藥已無用處,何必再喝那些苦汁子受一番折磨。”
老侃見了心頭難受,勸道:“國公爺,您為何不告訴世子,您不是不願幫公主,而是要……”
“這孩子性情魯莽,一直又被護在國公府這面牌子底下,沒有受過磋磨。我若此時給他講這些朝廷大局,他一時想不明白,只怕反要弄出些大事。再說他和那李廷恩頗有交情,他一貫對朋友掏心掏肺,要他相信李廷恩有不臣之心是難上加難。倘若他寫信去質問……”岑國公苦笑連連,“罷了罷了,我這當爹的人,早前沒有好好教導過他們,累的母親一直操勞,如今也算是我能為他們做做當爹該做的事。只怕我還能多撐一些時日,慢慢教他懂得些大局。”
老侃眼中立時含了淚,卻知曉岑國公說的是大實話,連聲安慰,“國公爺放心,世子是懂事的人,領兵打仗又頗有天分,只消好好教導,必然能撐起這幅擔子。”
“是啊,這孩子性子是直了些,這領軍打仗的本事倒是真不差,是咱岑家的種,是老子的兒子!”岑國公話中滿是自豪欣慰之意,不由大笑了兩聲,卻不慎又一次扯動傷口,再度痛出一身冷汗。
兩人正絮絮叨叨說著話,一名給瑞安大長公主診脈的太醫進來拜了一拜。
見得太醫,老侃隨即站回岑國公身後木然一張臉,岑國公坐直身子,正色道:“王太醫,家母病情如何?”
王太醫一臉的為難,拖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