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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罷。”
從平還有些擔心,“少爺,如今京裡這情勢。雖說你早就給大姑太太透了訊息過去,只怕依舊是不穩健,到底是親母女,人一過去,張和德那邊可就知道宋姨娘是您親表姐了,大姑太太再一來。”
“也該是讓他知道的時候了。”李廷恩慢慢颳著茶沫,見從平還有些不明白,他也有提拔從平的意思,就點了一句,“張和德近日如何?”
從平摸了摸腦門,“急的厲害,雖說未到處拜門子,小的看他也嚇得差不多了。宋姨娘來訊息說張和德如今晚上都是睡不安枕,唯有白日的時候也能小憩一會兒。”
“是啊,嚇得差不多了。”李廷恩丟下茶盅,淡淡道:“我已將他變做困獸,困得太久,就會成了兇獸。此時,時機剛好。”
從平先還不明白,轉頭就喔了一聲,“少爺的意思,這會兒大姑太太來了,他把大姑太太當做救命的稻草,那嘴就能撬開了。”
李廷恩嗯了一聲,微笑著沒有多說,話鋒一轉問道:“運河水系圖的事情如何了?”
見李廷恩一臉正色,從平也不敢露出先前那樣得意的神情了,“派出去的人只回來了三個,還有四個只怕仍在半道上。”
李廷恩食指在桌案上敲了敲,吩咐道:“再叫人去催一催,務必儘早將圖帶回來。”
從平趕緊將事情記下應了,退出去關了門。
李廷恩抽出腳邊三色蓮花缸裡的一卷堪輿圖,鋪在桌案上,又翻開手邊的幾卷文書,細細觀看起來。
堪輿圖並不完整,和前世的地圖相較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只能搭配著一些文人寫出的遊記來看,才能在心中大致勾勒出一個立體的地形。可這樣做,會大大耽誤他調查那筆銀子去向的進度。
如今,朝裡朝外,甚至是昭帝的目光都已轉到這七百萬兩銀子上面去了,沒人再去關注洛水宋氏是否冤屈。可說到底,這兩件事,是連在一起的。七百萬兩銀子找不到,就算杜紫鳶再去敲十次登聞鼓,宋氏依舊要揹負罵名,七百萬兩銀子找到了,證明宋氏與銀子無關,宋氏的冤屈自能洗刷。
可如今,叫他更詫異的是,王太后,到底要這七百萬兩做什麼?堂堂攝政太后,貪圖這七百萬兩銀子到底又有何用。江山已經是她兒子的了,也不可能給王家。
也許,知道這個原因,才能真的徹底揭開一切的謎題。
心念電轉間,李廷恩看到堪輿圖上一處所在,忽然瞳孔一縮,提筆重重的將之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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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后坐在永寧宮的院子裡看面前的小宮女們踢毽子。
天氣越來越熱,宮人們早就換上了輕薄的宮裝,就是簡簡單單的淺褐色細綿褂子套底邊繡著五瓣花的淺褐色細綿疊裙。明明是老氣騰騰的顏色,也不許宮人們多做裝扮,可個個踢起毽子來,裙角飛揚在日頭下,層層疊疊的連著看起來就像水波,依舊讓人覺得有一股不一樣的勁頭。
這種勁頭,不是塗脂抹粉就能擦出來的,那是年輕才能有的勁頭。
王太后原本一直笑著看,看著看著,眉梢卻立了起來。
厲德安察言觀色,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太后年歲漸衰,這些年有時愛聽小宮女們清脆的說話聲,看小宮女們笑鬧,說這樣才有活氣,看得久了,難免臉上又添了幾分不悅。尤其如今又困在了永寧宮裡頭。
他適時的上前道:“太后,這日頭大,太醫有交待,奴婢伺候您回去歇歇晌?”
王太后唔了一聲,忍住心中的痛恨,隨手指了踢的最好的那小宮女,眼皮耷拉著道:“押到永巷去。”
原本還歡歡喜喜在踢毽子的小宮女們頓時都停下了,周遭先前還看的交好的宮人們紛紛垂頭垂手的站在原地,跟木頭人一樣。
被王太后點住的小宮女僵在那兒,一隻腳還抬在半空,她完全弄不明白,為何好不容易使了銀子,底下天天在屋子裡苦練踢毽子練的一雙腿腫的不能看才能在太后面前表現一二卻會得到這樣的下場。等看到厲德安叫的兩太監要上來架住她,她才猛然跪到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太后饒命,太后饒命……”
她不想去永巷,永巷是什麼地方,那是專門處置宮中罪人的地方,那裡頭的太監嬤嬤們,一個個從裡到外都黑出了水。連妃嬪被送到那兒去,他們都能想盡法子磋磨戲耍,自己這樣的小宮女過去,只怕不出兩日就要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