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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定生更是呆在了當場,他指著李廷恩不敢置信的道:“你的意思……”
雖說不願石定生再連遭打擊,李廷恩依舊冷靜的點頭道:“我去存放庫銀的地方檢視過。一個四周甚至地上都澆築了鐵水的地方,每日兩千左衛軍右衛軍輪流把守,當年戶部又是宋林生掌管,我實在想不到有何辦法,能讓人不知不覺將七百萬兩銀子調換。所以,這銀子,只怕在送入京中國庫之前便被換了。”
石定生聞言愕然,許久沒有說話,他全身的精氣神彷彿都隨著李廷恩這番話消失了。
萬重文卻不贊成的道:“廷恩,這銀子送入國庫,可要經過戶部查驗,你也說了,當初的宋林生可是戶部尚書,他怎會讓人矇混過去?”
“我查過文書,這批庫銀送入京城之時,正是宋玉梳被太后下旨賜予誠侯為妾之時。”李廷恩說這句話的時候,不自禁的將視線投向了石定生。
石定生此時只剩下苦笑,喃喃道:“宋玉梳做了妾,京中的宋林生勃然大怒,整日勾連御史朝臣,意欲上書彈劾王家人。”末了,他悵然道:“好一招妙棋啊。”
一段兒女j□j,將所有人玩弄與鼓掌之間。
李廷恩看了看石定生的神色,低聲道:“我找過張和德之後,張和德惶惶如驚弓之鳥,我將手下之人盡數派出,為此動用了我兩位姐夫手下的人馬。他們從商,手底下有布莊有藥鋪,更有常年與三教九流打交道之人。很快他們就查出張和德和當年看守國庫的戶部司庫洪安民等人來往甚密。洪安民只是個小吏,如今早已在家賦閒,當年在戶部的位置卻十分要緊。只是看情形,他們只怕不知庫銀是假,只以為當年的那些銀子成色不足,中間是有差池的。”
該說的都已說完,剩下昭帝身重苗巫蠱毒的事情,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說的。李廷恩不再開口,屋裡便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萬重文手裡端著茶盅,卻任憑茶盅不停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他沉默了許久,才試探的看著李廷恩,“廷恩,你可有把握將這筆銀子找回來?”
此言一出,石定生彷彿瞬間就有了力氣,他充滿希望的目光落在李廷恩身上。此時此刻,他也只能將希望都放在李廷恩身上了。
若不是這個弟子,這筆銀子會藏在迷霧之中,不會有人知道它們是假的,戶部會將銀子迷迷糊糊都發到兵士的手裡,然後就會引起軍隊譁亂。若世上還有人能找回這筆銀子,除了自己這個關門弟子,石定生覺得,自己實在是想不出還能有誰了。
果然李廷恩沒有辜負石定生的希望,他淡淡笑道:“老師放心,這筆銀子,我已有眉目。只是此時尚未十足把握,待趙叔回來,想必就有七八成的準數。”
“好,好,好!”石定生是知道李廷恩性情的,既能如此說,就該是有準了。就像這筆庫銀,在接手宋氏一案的時候,他就告知了自己,可庫銀是假的這件事,他卻從頭到尾並未說過。直到杜紫鳶敲響登聞鼓,天降大雨,杜紫鳶成功遞上狀紙,宗正寺接下此案後,朝臣以天意綿綿不絕彈劾壽章長公主,劍指太后,他都始終沉默。一直到上官睿等人意欲撞死在御前,他才陡然上書,將庫銀之事揭露出來,一度差點將太后逼去西山。若非太后隨之在永寧宮病重,太醫無策,此時太后便該在西山了。
雖說太后還政如今看來是有其它的緣由,然而若非自己這個弟子最後的一擊,太后又怎會在束手無策中選擇了最無奈的法子,還政容易,再要把持朝政,可就難了。
石定生欣慰的看著李廷恩,嘆道:“廷恩,此事過後,為師對你,總算能放心了。”他說完這話,有許多自得,更有一絲黯然。
數十年朝廷傾軋,到頭來,終究輸給了一個女人,可如今,自己的弟子為自己找回了一份顏面。
李廷恩起身衝石定生深施一禮,“老師教導,廷恩片刻不敢忘。”
“好,你儘管放心去找銀子,至於這背後阻撓你的人……”石定生冷冷一笑,滿臉傲然之色頓現,“老夫倒要瞧瞧,她一個婦人,還能如何翻雲覆雨!”
當年能將自己這些人玩弄鼓掌之間,是自己這些人心術不及,如今既知道真相,自己這些老骨頭,就要叫她看看,何謂世家!
李廷恩要的便是石定生這句話。
王太后一日在京城,一日太后一系的官員們便不會死心,只要她在,便是一面引人矚目的旗幟立下。這些人為了護住自己的性命,護住自己的榮華富貴,會如同野獸一樣拼到最後一刻。
而自己,要查探銀子的去向,要為宋氏翻案,要與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