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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行事。”
安王驚詫的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話。
翼王突然憤怒的抓住了他的衣領,“宣曦駝,你他孃的混蛋,你忘了當年說過的話,你拉著老子喝酒,你說總有一天要為她討個公道,咱們宣家的人,決不讓一個女人騎在脖子上拉屎撒尿!”
儘管翼王的聲音可以壓得很低,可榮王他們就坐在邊上,怎會聽不到他的話。
榮王告誡的瞪了他們一眼,看了看坐在對面不動如山的瑞安大長公主,又看了看似乎將全副心裡都放在外面杜紫鳶身上的李廷恩與關流觴,終究隱忍住了沒有說話。
安王趁機揮退了翼王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憤怒的低語,“老子沒忘,可那是壽章,先帝的女兒。”
一旦秉公行事,就代表皇家要向天下人認錯,要給宋玉梳恢復名分,就要先將壽章的名分奪了。堂堂公主,怎能最後落得個為妾的下場。
翼王嘴角劇烈的顫動了兩下,在與安王的對視中敗下陣來。
李廷恩眼角餘光察覺到兩人的動靜,心下一曬。
看樣子,昭帝果然早有準備了。難怪從五年前開始,昭帝就一個個輪換掉了原本宗正寺的宗老們。王太后一直對宗正寺便不在意,昭帝插手的事情不涉及政事,王太后自然也會給顏面。
到了如今,昭帝選擇用宗正寺做最先往王太后抬起的一柄利刃,正是享受五年精心耕耘收穫的時候。
看看這些宗老們,若自己這些日子打聽來的訊息沒錯,這些人被昭帝換上的宗老,不是與宋玉梳有糾葛,便是與王太后有嫌隙。如今還只是撕開一個口,待會兒杜紫鳶的情形越慘,這個裂口就會飛速的擴大,成為一條深淵。
哪怕是要維護皇家尊嚴,這些高高在上的,只要人性未泯,終究喜歡心向弱者。八歲的小姑娘,無辜成為庶女的杜紫鳶,恰好是最能引人憐惜的弱者。
當然,首先得要這弱者不會死在半道上。
李廷恩望著宗正寺外那趴伏在地的身影,眼角微微上提。
“多少板子了?”
聽見李廷恩的問話,邊上的書吏急忙討好的放了筆道:“大人,還有三杖。”
書吏話音剛落,外頭的聲音就戛然而止了。一時間,明光堂中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外面那個一動不動的身影上。直到行刑的麒麟衛抬手朝眾人示意,人還活著。緊繃著的人們才能吐出一口濁氣。
李廷恩朝關流觴看去,“關大人,按規矩,得先問問杜姑娘是否還要接著告。”
關流觴很明白自己的處境地位,他點了點頭。
站在李廷恩邊上的書吏收到李廷恩的示意,就快步朝外頭走去,很快就回來了,有些為難又有些嘆息的道:“大人,杜姑娘要接著過天路。”
李廷恩目光落在慢慢從地上起身的杜紫鳶身上。
五十杖刑,眾目睽睽之下,即便早就有人安排好,又能安排多少。一個八歲的看起來不堪一擊的小姑娘,居然真的能熬下來,不僅熬下來了,她從頭至尾,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連哭聲都沒有。
李廷恩收回目光,望了望那條早就被宗正寺的人燒的通紅的炭路,上面散發著一陣陣白煙,看起來毫無威脅,實則滾燙的炭火,每走一步,都可能會把你的腳連肉帶皮的留下來。
按著宗正寺的舊例,這些炭,原本應該是尖利的堪比石子,瞬間就能劃破腳底那些縱橫交錯猶若河流的血管,讓你哪怕不被燒死,也會在剛受過杖刑血流加快執行的時候失血過多而亡。可今日,應該是仔細換過了的,炭的溫度也會有所降低。
可李廷恩不覺得這段平日不到半盞茶時間就能走過去的路會讓杜紫鳶輕鬆的過去,也許這一關,這個小姑娘就要丟掉性命了。
李廷恩眸光一沉,起身道:“本官先去更衣。”
書吏本以為李廷恩會立時就讓杜紫鳶過天路,聞言就愣住了。可心念電轉間,他忽然想起這一回敲登聞鼓之事的流言,不少人猜測,皇上會藉此事逼迫王太后還政,要保住壽章長公主,要抹去冤枉宋氏的事情,還有什麼比還政更好的?
想到李廷恩是被昭帝欽點過來審案的人,書吏就自覺已經明白李廷恩為何要拖延時間讓杜紫鳶能夠喘息一會兒了,他看了看榮王幾人俱未出聲反對,趕緊躬身道:“您請,您請。”
李廷恩衝榮王等人行了禮,退到了宗正寺的後院。
“趙叔,去請鍾道長。”
趙安立時起身,按照原本安排好的將鍾道長帶去了皇宮一個隱蔽的城樓之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