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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尚當然也想弄明白這些事,更知道康成說的是實話,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讓人帶著四嬸過去,要看住了,可別讓四嬸也遭了不測。”向尚一面說,就意味深長的望了康成一眼。
康成心中咯噔一跳,立時明白了向尚的意思,當即道:“四嬸方才哭了一場,到四叔面前,只怕以為咱們虧待了四嬸,還是叫四嬸先換身衣裳罷。”最好是叫丫鬟從裡到外看著都換個透。
看向尚沒有否認,康成又轉身出去,叫了小丫鬟來,很殷切的勸曾氏先去梳洗梳洗。
曾氏是個聰明人,如何會不明白康成的意思。她此時正是一心一意要洗脫嫌疑的時候,康成此舉正和她的心意。雖說恨不能下一刻就看到李耀祖在給跟前,她還是在崔嬤嬤派的丫鬟服侍下仔仔細細的梳洗了一番,將髮髻只插了一根實心玉簪才去見了李耀祖。
李耀祖正跟困獸一樣在一間連凳子都無一根,四面窗戶都被釘死了的屋子裡走來走去。聽到外頭開門的聲音,他血紅著雙眼就往門口一撲,見到進門的是曾氏,身後還跟著好幾個面無表情的護衛,他當即抓著曾氏的胳膊,兇狠的追問,“娘呢,娘呢,娘怎麼樣了?”
“放手。”曾氏掃了一眼他,目光落定在他抓著自己胳膊的手上。
李耀祖從來就沒將曾氏放在眼裡過,若說以前還有一些夫妻之情,自從曾氏接手管家卻不肯配合他的安排置換家業後,他就對曾氏生出了恨意。此時聽到曾氏話中猶帶厭惡之意,他如何能忍,揚起巴掌就要對曾氏扇下去。
不等跟在曾氏身後的護衛動手,曾氏眼尾一揚,眼中劃過一絲幽光,只見她飛快拔出髮髻上的玉簪,沒有半點猶豫的就插到了李耀祖扇過來的巴掌上,當即就將李耀祖的右手戳出了一個血洞。
李耀祖痛叫一聲,不敢置信的瞪著曾氏,“賤人,你敢殺夫?”
曾氏冷笑一聲,攥著玉簪逼視著他道:“李耀祖,你敢弒母,我敢殺夫,咱們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聽到弒母二字,李耀祖臉上先是湧起一抹慚紅,繼而滿臉驚愕的連退幾步,復又逼上來咆哮道:“娘是不是死了,娘是不是死了?”
曾氏根本不理會他,往門邊一立,冷冷道:“你動的手,你會不清楚”她稍稍一頓,鄙視的目光在李耀祖身上掃過,搖頭嘆息道:“李耀祖,我真是沒想到,你為了不讓廷恩仕途順暢,竟不惜做出如此豬狗不如之事。”
“賤人!”李耀祖從震驚中回過神,聽到曾氏如此辱罵自己,當即暴怒不已,漲紅著臉怒聲道:“你懂什麼,忠孝不能兩全,李廷恩身為人臣,圖謀權勢,危及朝綱,我這是為朝廷盡忠!若不是康成他們,爹不過是在床上躺幾日,娘如何會出事!”
曾氏眼神閃爍了一下,上去就給了李耀祖兩個耳光,打得李耀祖暴跳如雷又要動手,曾氏卻搶先一步罵了起來,“你這個畜生,嫉妒侄子的權位,為讓侄兒丁憂,不惜弒母,你坐下這等豬狗不如的事情,可曾想過忠兒和鳳兒?”她越說越憤怒,上去劈頭蓋臉就朝李耀祖臉上抓了幾把,直抓的李耀祖捂著臉連連慘聲後退,她卻刑若癲狂的步步緊逼,嘴裡一直在罵,直叫李耀祖形神沮喪,最後沒有半點招架之力的坐在了地上,她才撲過去趁著李耀祖最脆弱的時候在他耳邊低聲道:“李耀祖,你要還想將來有個給你供奉祭祀的人,就老老實實把實話說出來,你要想讓我跟你一起去死,讓忠兒鳳兒一輩子見不得人,我就讓你那庶子先去地府見閻王,再給忠兒鳳兒喂一杯酒,叫你李耀祖斷子絕孫!”
“你,你……”李耀祖渾身一顫,抬頭震驚的看著曾氏。
曾氏薄薄的唇翻了翻,眼光如同淬了毒的箭射向李耀祖,“與其讓孩子一輩子被人欺負的活著,我不如帶著他們去死。轉世投胎,還能落到一個人家。”
看到曾氏的神情,李耀祖是真的怕了。他渾身發寒,覺得像是被毒蛇盯住了一樣。他從來沒想過,這個自己一直沒放在眼裡,只覺得愚笨的女人,居然有這樣心狠手辣的一面。
他不是蠢材,他是讀書人,他曾經是李家的期望。這一次做出這件事,即便最後的結果超出預料,可他也早已有所準備。即便背上不孝之名,到底他把李廷恩拉下馬,他阻斷了李廷恩的仕途,說不定還能為心愛的幼子謀一個好前程。李廷恩最後又能如何呢,礙於名聲,李家沒人敢說出去自己的罪過,李廷恩照樣要盡心竭力的扶住自己的兒子,否則將來如何面對不明真相的世人言語。他就算死,也報了仇了。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