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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廷恩這些年陸陸續續給林氏添了不少‘嫁妝’,李二柱手上也有李廷恩划過去的產業,在李二柱和林氏看來,就是將來李廷恩一文錢不給小兒子,他們也能讓小兒子過好日子了。
顧氏倒是想鬧一鬧,看李光宗要去寫好的文書上畫押,她心裡頭都在滴血。
做布莊的鋪子,這麼久過來了,她也打聽明白了,那就是李廷恩手上的鋪子。分家就分了把,分了出去之後雖說吃喝有些不便宜,她想著法子還是能回來拿點東西,反正二嫂面嫩。可那鋪子的文契要是今兒不拿到手上,將來可咋辦。
她就在後頭使勁兒給了李光宗一下。
李光宗滿心沉浸在李火旺的怒火裡頭,一心想盡快把事情辦好,讓李火旺不再提他丟臉的事情,哪裡還敢再說,只是赤眉瞪眼的橫著顧氏。他眼裡的兇光把顧氏嚇了一跳,當下顧氏也不敢吭聲了。
李火旺叫人念過文書,特意還叫在後面加了一句,“添上,往後除去逢年過節走的禮,他們兄弟人情往來每月不能過了五十兩銀子。”
寫文書的族老都愣住了,這是怎麼說的,分家文書還有這樣寫的,這天底下的老子不都是希望兒孫分了家還能過的跟一家人一樣,偏這個還……
李大柱和小曹氏臉色都有點不好看,李光宗更是連嘴都沒合上,顧氏眼看就要撒潑。
唯有李廷恩,心裡嘆了一聲。
李火旺瞪著眼看李二柱,把他將要說出口的話都給瞪了回去。
“咋了,老子明說了,就是要防著你們分了家還回來佔便宜,要三天兩頭回來連吃帶拿的,拿金山銀山都能給你們吃空了。”李火旺哼哼了一聲,看李大柱兩口和李光宗他們都臊的臉通紅,乾脆直接就衝著一雙眼拼命眨的顧氏道:“老三家的,尤其是你,老頭子還活著呢。我這身子骨也不行了,原本是該跟著老大一家搬出去住,不過我這天天吃人參喝燕窩的,唉……我就偏一回心眼,照舊在老二家裡待著罷,享著廷恩的福,往後初一十五你們回來看看我就成。”
李火旺是個明白人,他很清楚李大柱或許是個孝順的,但兒媳婦可就說不準了。再說他身子康健,跟著大兒子住還無妨,偏偏他中了風,如今還連床都下不了。有一回聽伺候的丫鬟說,李火旺才知道自己每天光是吃的藥膳,天天就不下三十兩銀子。這一個月就是一二千兩,除了長孫,哪個兒子供得起,就是供得起,誰又捨得?
當然他也害怕自己留在二房,會給其餘的房頭回來繼續佔便宜的藉口,索性一股腦兒都說開了,橫豎都是家裡人,他也老了,就比誰不要臉唄。
李火旺沒理會一屋子人的神色,連李廷恩欲言又止他都裝看不見,而是對著提著筆的族老道:“六叔,您老人家就這麼寫,把我說的都寫上。”
被喚作六叔的族老苦著臉,和其餘幾個族老一起商量了一番,照著李火旺的話換做一些委婉的用詞把這些要求都給寫了上去。
然後李火旺又開始安排四房的事情,“往後這家就算分了。耀祖有病,留下老四家的一個女人,今兒我也就沒叫她。可這不是說他就不分出去。我把祖上傳下來的二十畝地給他。再有,我手上還有點私房,都是廷恩孝敬我的,原先我是打算等我去了地底下見祖宗,就原樣把東西都還給廷恩。可眼下耀祖這幅模樣,我這當爹的也不落忍。我就從我私房裡撥出一個莊子給四房,再有你們娘留下的那點體己,也都給四房了。”說到這兒,他看了看李光宗,“老三,你娘就你和耀祖兩個兒子,耀祖一個人得了你孃的私房,你樂意不?”
李光宗手上有李廷恩給的產業,李耀祖卻一無所有,他一直就替李耀祖擔心,此時哪還會有意見,完全不顧顧氏的意思就答了話。
李火旺見他沒有說辭,就讓族老把四房的產業分配給寫下來。然後又對李廷恩道:“廷恩啊,四房如今沒個能做主的男人,爺的意思,是爺出點銀子就在這街尾給你四叔他們買個宅子,平日你也能多照管些,你四叔已經這樣了,只能你多伸把手,墩兒還小啊。”
說到這兒,李火旺語氣就有些落寞。他有時候也在想,是不是範氏做多了虧心事,才會以前丟了個閨女,自己又病歪歪了這些年暴病死了,兒子也成了這副模樣。
李火旺這樣分家,李廷恩當然領他的情,這點小事他如何會計較。
聽李火旺這樣說,李廷恩就上前扶了他一把,溫聲道:“咱們家裡兩邊的宅子都已經有人住了,不過這挨著的房子還不少,爺不用擔心,我這就讓人去找三座離家裡近些的宅子,平日走動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