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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休息。
李二柱一回到屋子,就歪在床上長吁短嘆的。
林氏服侍他擦過身子,躺在他邊上低聲的勸,“成了,這都是爹的意思,你也別怪廷恩,你也聽見了,爹今兒拿話將著,要廷恩不答應,爹指定不舒坦。”
李二柱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拍了拍林氏道:“跟廷恩沒關係,我是覺著做了這麼多年兄弟,突然就分開了,這心裡沒著沒落的。”
“這有啥,多早都得有這一天。再說這家裡一直讓珏寧管著,說不定他大伯孃和他三嬸都不舒坦,出去自己做管家太太才是好日子。”林氏就這麼說了一嘴,看李二柱臉上帶了點顏色出來,趕緊往回補救,“我就這麼隨便一說,睡了罷,分都分了,你再想也回不來。”
李二柱也沒異想天開過認為還能把已經分了家的給圓回來,他又長長的嘆息一聲,聽林氏叫了丫鬟熄了燈,夫妻兩個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站在外頭廊下的李廷恩在遠處看著李二柱與林氏的屋子裡變作一團黑暗,才慢慢地往回走。
林氏身邊心腹的婆子上來小聲道:“大少爺放心,二老爺和二太太都沒事兒,就是二老爺唸叨了兩句,被二太太一勸,也就歇息了。”
“嗯。”李廷恩負著手,告誡道:“這些日子把常用的大夫就留在家裡,爹若身子不適,立時著人來報我。”
婆子一直彎著腰,琢磨著李廷恩走遠了,這才敢慢慢的把腰直起來,叫來兩個小丫鬟攙扶著她給捶背。
回到李廷恩自己的屋子,從平才敢放開點嗓門說話,他臉上帶著點喜色,“少爺,沒想這回老太爺真是,真是……”他覺得自己沒法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兒來表明心裡的意思。
安排人選擇一個好時機在李火旺面前透露出李光宗把譚顧氏的兒子接到李家這個訊息對李廷恩並不是一件難事,要人適當在李火旺面前不著痕跡的煽風點火促成李火旺分家也很簡單。李廷恩唯一擔心的是他下決心不再容忍這些人之後,李二柱與林氏的反應。
好在如今看來,因是李火旺堅持要分家的緣故,他們接受的還挺快。
李廷恩隨手拿起桌案上的單子,上面都是早前他吩咐王管家找出來的附近要賣出去的宅子。
自從顧氏敢鬧到他的書房門口來,他就不想再容忍下去。不管顧氏是不是一時熱血衝頭,可他要讓這些人明白一個道理,誰也休想在這個家仗著輩分作威作福。
只是分家出去是分家出去,也不能就此將這些人丟開手不管,衡量利弊,還得住的近些,方便時常注意動向才好。
李廷恩點了幾座宅子,都不大,約莫兩進大小,當然也不像李家這樣的院子套院子的兩進,是真的就兩進院子,帶著個小花園罷了。
本來各房的人也不多,這樣大小的宅子就夠住了,至於以後他們子孫繁衍,血緣分的越遠,關係越小,李廷恩也不想去管。
“先叫人去看看,遠的給長房,把三房安置的近點。”李廷恩端起茶喝了一口,又道:“安置過去的下人要小心挑揀。”
從平這就明白李廷恩的意思是要多多安排人手,不能到時候那邊惹出禍來這邊還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他心裡盤算了一番,覺得這事兒也不難,當下應了是。
李廷恩拿起其餘的信件看了兩眼,忽然臉色就沉了下去,“師母病了?”
“是。”從平看了看李廷恩的神色,小聲道:“永溪那邊,有意想要石大人名下的一個莊子出來做族學,那莊子是石大人以前常流連的,景緻極好,夫人不肯應,這就……”
李廷恩眼底一下冷的結了冰,從平站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半晌,落針可聞的屋子裡才響起李廷恩寡淡的聲音,“送些上等的藥材過去,再送三萬兩銀子給石定北。”
石定北是永溪石氏三宗房的人,同樣是嫡枝傳承,因石定生在京中做官,石定北反而成了永溪石氏的族長,在族中頗有威望。只是石定北仕途不暢,子孫也沒幾個讀書苗子,就一心想給兒孫攢銀子,難免對錢財之物苛求了些。
李廷恩也明白石定生去後,他這一房的力量在永溪石氏中必然衰減,尤其石定生的死頗有隱秘。永溪石氏傳承了千年的世家,外面做人做事或許光明正大,族中爭鬥也不會少。強取豪奪不至於,三不五時為難一番也足夠難受了。偏偏這是族中事,外人很難插手。否則永溪石氏的人也不會不管石定生的桃李滿天下,這就要給他這一房下絆子。
李廷恩此時也別無良策,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