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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一口氣把誇讚的話說完,這才對上從平戲謔的眼神,回過神想到李廷恩的年紀,再想到今晚用飯時武成文親自帶著兒女給李廷恩敬酒磕頭,這才覺得不好意思起來,訕訕的笑了笑,又給從平倒了一杯酒。
從平當然也不會挑破這種沒意思的事情,就裝作不知,時不時還附和兩句。
直到小半個時辰後,聽到裡頭的動靜,從平這就站起身,管家趕緊點了兩個下人進去把浴桶給抬出來。
從平大搖大擺走在前面,一開門就看到屋裡的李廷恩倚在床邊,閉了雙目似乎是泡澡過後一身輕鬆,竟然睡沉了,連他進去都沒有睜開眼。
從平不得不小心謹慎的喊了一聲,沒想李廷恩眼簾都未動一下,唯有平穩的呼吸洩露出他此時尚且安好。
可從平立時就覺得不對勁!
他跟在李廷恩身邊不是一日兩日了,別說是這等危機四伏的出行時候,就是在家中,李廷恩也不是一個輕易會放下戒備之人,至少睡夢之時十分警醒。這已經成為一種深入骨髓的習慣,不是泡個藥浴就能改變的。
從平豁然一轉身,正好對上那兩個跟進來說要收拾浴桶的下人關了門。他先是一愣,繼而暴喝出聲,“你們想做什麼!”
此時管家圓乎乎的臉上先前看起來甚是可笑可親的笑容早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底一抹森寒。管家眼神掃過床上的李廷恩,再落在從平沒幾兩肉的胳膊和白皙的臉上,陰狠的笑了一笑,負手道:“從兄弟,你瞧瞧,是我叫人拿了你們主僕,還是你自個兒給李大人把胳膊腿給捆起來。”說著他嘿嘿笑道:“李大人養尊處優的,要是叫我們兄弟動手,只怕要留些不好看的東西下來!”
從平神色一厲,怒聲道:“你們竟敢如此,武成文好大的狗膽,行此欺師滅祖之事!”
管家胖乎乎的圓臉上全是諷刺的笑容,全然沒有先前說話時對武成文的恭敬了,而是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他算個什麼東西,別說這宅子裡的上上下下,就是每日升衙,他回來也得問咱們夫人拿主意。武成文,不過是咱們承威伯府養的一條狗!”
“原來……”從平垂眸喃喃唸了這麼兩字,再看管家已經面露不耐,帶著兩個身強體壯的下人手中拿著不知從何處掏出來的兩條粗繩慢慢逼近。
管家口中還在振振有詞,“從兄弟,咱們動手之前早就打聽清楚,你不是有身手的人,李大人功夫倒不錯,可惜了……”管家目光在依舊昏沉的李廷恩身上流連一邊,嘴裡嘖嘖有聲。
從平慢慢往後退,直到腰抵上了床邊,這才不動了,護在李廷恩邊上,他眼睛直轉,似乎是想要看如何驚動趙安他們過來。
管家一眼看穿他的心思,諷刺的道:“別動心眼子,老子吃過的鹽比吃的糧米還多,咱們夫人早就算準了,你們不會防備石定生那老匹夫的徒子徒孫,讓你們一路順暢到了京城就該心滿意足,那群護衛,用過咱們準備的斷頭飯,這會兒該順順當當上路了才是。”說著他似乎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得意的大笑道:“人人稱讚的探花郎,沒想到就是個繡花枕頭,不是咱們夫人的對手。”
“原來如此。”帶笑的低沉聲音在屋中響了起來。
管家和兩名手下得意的笑容立時就僵在了臉上,不敢置信的看向已經睜開眼坐起身含笑望過來的李廷恩。
管家手抖如風中落葉,嗓子嗚了半天方擠出一句話,“你怎會醒了?”
李廷恩暗沉如海的眸子望過來,直叫管家打了個寒噤。看到管家如此舉動,李廷恩只是笑了一笑,並未答話。
從平神色輕鬆的給李廷恩倒了杯茶敬上,轉身回了一句話,“你以為咱們少爺當真會用你那來路不明的藥浴?”
此時從平臉上早已沒有先前的焦慮之色,而是換了悠閒戲謔的笑容。看到管家三人惶恐懼怕的神色,他猶如三伏天吃了一碗冰鎮酸梅湯一般的爽快。
簡直是蠢材!
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那高氏帶著兒女出來敬酒之時,自己就覺得她不是個肯安分呆在後宅的婦人,沒想到的當真如此,竟然還真以為是算無遺策的女神仙,把主意打到了少爺身上。難不成叫個這樣的蠢貨過來,就想著能三言兩語把自己這些人都給哄暈了頭,把少爺乾脆利落的拿在手上。
若是如此簡單,自己這些人怎有顏面跟在少爺身側,又怎有性命到了薊縣。
從平心裡腹誹了一通,上去就給早就嚇軟了腿的管家兩腳,狠狠出了一口惡氣,這才開啟門,把早就候在門外的趙安幾人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