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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快三個時辰了。”
趙安蹙了蹙眉,“這麼久,少爺平日頂多只練兩個時辰。”三個時辰,不是快半個白日了。
“趙叔有急事?”從平猶豫了下,察覺到一陣劍風襲來,下意識的偏了偏脖子,齜牙咧嘴道:“趙叔,若不是要緊的事兒,先等等罷,少爺今兒心裡不太痛快。”
在趙安心裡,李廷恩是個比許多久經官場起伏的人都更能控制情緒的人,李廷恩的理智,似乎是與生俱來,已經融入到骨子裡了。這還是頭一回,趙安看到李廷恩有事需要用練劍發洩。
他不由起了好奇之心,打探道:“少爺出什麼事了?”
看了看李廷恩,發現距離尚遠,趙安這才小聲道:“河南府的訊息,鬧流匪那會兒少爺從李家村帶回來的那丫鬟,投繯了。”
“丫鬟?”趙安凝神想了片刻,這才想起來,眉峰蹙起,“是那個毀了容的丫鬟?”
“就是那丫鬟。”從平點了點頭,“說是二太太打算給這丫鬟訂一門好親事,誰知看中了幾個家裡的管事,都找人去二太太面前說清。你也知道二太太那性子,這不別人不樂意,二太太就都答應了。一來二去的,訊息傳出來,那丫鬟受不住,就投繯了。”
趙安登時沒了好臉色,“崔嬤嬤在做什麼?主子賜親,敢推拒就都打出去。丫鬟賣了身,還敢投繯!”他哼了一聲,冷冷問,“死了沒有?”
“沒死。”從平其實也覺得這事不對。下人有下人的規矩,主子有主子的威風。主子要給下人賜親,還挑三揀四的,一個不如意,還跑去上吊,這成什麼體統。只是這事兒是林氏辦出來的,從平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打哈哈,“這不河南府有人送東西來,少爺問了兩句那人順嘴就給說了。少爺聽了後臉上就不好看,拿了一張素羅帕出來看了許久就奔這兒練劍來了。”
一聽到羅帕,趙安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他不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作為一起經歷過那件事的人,趙安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此事在李廷恩心中留下的後患與心結。這種事,對久經沙場,十四歲就琢磨著要多砍幾個蠻族人的腦袋好換軍功的他來說根本不算事兒。
可對李廷恩……
趙安心裡有些憂慮,又有點欣慰。
兩人一起在武場又守了半個多時辰,直到天色擦黑,從平都想叫下人送火把來了,李廷恩終於緩緩收住了劍式。
“少爺。”從平趕緊上去遞了帕子給李廷恩擦汗。
李廷恩沒有應聲,只是接過帕子隨便擦了幾下,目光停在趙安臉上,淡淡道:“張和德有動靜了?”
“是。”趙安跟上李廷恩的步子,小聲回報,“張和德先後讓人送了五封信,都是當年給跟他一起在戶部倉部記賬的人,已經叫人查過,這些人裡,在宋林生一案後,除了一個得急症死了,其餘的四個,在這幾年少說都升了一品。得急症死的那一個,家中妻兒搬回鄉下後,突然買了幾個大莊子,還在折陽縣買了幾個鋪子。”
“折陽縣?”李廷恩躺在椅上,冷笑道:“折陽縣就在關內道,離京城不過數百里,折陽縣的地價,僅憑一個從八品的倉部員外郎可買不起鋪子和莊子。”他頓了頓,沉聲囑咐,“讓人跟著他們,先跟折陽縣那一家。”
既然是得病死的,又留下一大筆銀子,事前必會為妻兒留下活路的保證。比較起來,這些年升了官的幾個,反倒不好動手。
趙安也是老手,當然明白李廷恩的意思,他猶豫了下問,“少爺,那人姓孫,膝下只有一個獨子。他妻子溺愛這個獨子,您看是不是要……”
李廷恩沉默了片刻,“先等一等,若別的地方沒有進展,你就去找大姐夫,他手下有能辦這事的人手。”
找屈從雲?
趙安雖有些不明白李廷恩的打算,不過他還是恭敬的應下了。
說完事情,從平就看準時機叫人進來服侍李廷恩梳洗。李廷恩換過衣服用過飯披散著頭髮在屋中翻閱大理寺歷年舊案之時,長福忽然在門外叫了一聲,“少爺,少爺,出事了出事了。”
李廷恩無奈的放下手中的卷宗,親自去開了門,“出什麼事了?”
長福一頭一臉的汗,身後還拽著氣喘吁吁的從平,一看到李廷恩,兩個人都急的厲害。
“少爺,石大人暈過去了。”
“怎麼回事!”李廷恩一聽此言,折身便拿了衣服披上,隨手將仍溼漉漉的頭髮自腰間一束便往外走。
從平早就去去叫人備車,只有長福答李廷恩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