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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萬重文有點失望,他苦笑道:“廷恩,你以為師兄不願閉門謝客,只是沐恩伯府雖不涉朝政,多年來,姻親故交卻也不少,否則即便是太祖御賜世代皇商,這生意也不能順順當當的做下去。再說,此回宮中動向不明,牽連甚廣,太皇太妃還在後宮,若太后就此病倒……”
不用萬重文說,李廷恩就明白了。
看樣子,王太后一會兒病的不能上朝,一會兒又宣心腹入宮覲見堅持在勤政殿理事的虛實做法已經完全達到了目的,至少成功穩住了許多朝臣的心思,不至於讓他們倉促間就投靠到昭帝一面。
然而這個做法,只怕是治標不治本,就像此時,那些人拿不準王太后是不是真的病重不起,又不敢貿貿然投效到昭帝一邊,乾脆就找到後宮輩分最尊的太皇太妃那裡,表示一番心意。太皇太妃不理政事,沐恩伯府不理政事,就算與之結交,也無關大事,運氣好些卻說不定能打聽到一點風聲。只是這些倉促靠上來的人事後脫身容易,沐恩伯府的車如流水馬如龍落在昭帝與王太后眼中,只怕都會讓兩人心中生出不悅之情。
李廷恩沉思片刻,點了一句萬重文,“師兄近日為釀酒之事常與少府寺之人打交道,師兄覺得,少府寺上下情形如何?”
萬重文心頭靈光一閃,撫掌大笑,“廷恩啊廷恩,難怪師父看重你。”
李廷恩淺淡一笑,並不接話,只是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才道:“師兄心中有數了?”
當然有數,要說宮裡的動靜,沒人會比少府寺的人更清楚了。即便是後宮妃嬪,只怕也不如少府寺那些人更清楚宮中如今到底哪一邊佔了上風。誰叫少府寺手裡掌管著宮中的用度。
就是太后的病情秘而不宣,只見宣太醫進永寧宮,不見讓太醫出永寧宮,少府寺都能透過永寧宮去藥庫取藥的動靜摸到一點蛛絲馬跡。
萬重文笑了一會兒,與李廷恩客套兩句,便迫不及待的去找少府寺的人敘舊。他也沒隱瞞,還有意問了問李廷恩,要不要讓朱瑞成與屈從雲一道過去。
織雲錦成為貢品的事情已成了大半,只差明日太后千秋壽宴將織雲錦送上。說起來,什麼東西能成為貢品,其實不在宮中的主子手裡捏著,而在少府寺手裡把著。
主子覺得這樣東西好,少府寺卻在獻上去的東西里做做手腳,好就成了不好。主子覺得不好的,少府寺精心挑選一番後再大肆誇讚一番,不好也好了。想要讓自己的東西成為貢品,不能走通少府寺,將上上下下的牛鬼蛇神都打理妥當,不僅得不到榮耀和利益,還會將身家性命都送進去。
然而織雲錦將少府寺走通了,王太后卻病了。這幾日,李廷恩看著朱瑞成急的跟熱鍋上的螞一般,過往的風度全無,此時聽到萬重文的提議,就點了頭。
沒過多久,得知訊息的朱瑞成與屈從於就出來和萬重文一起趁著昏沉的天色悄悄分開從後門接了幾個少府寺的主食到朱瑞成買下的偏僻宅子裡喝酒。
李廷恩則去見了鍾道長。
鍾道長正在自個兒的院子裡折騰能求雨的神仙之物,見到李廷恩過來,先是看了看天上的烏雲,才肉痛的道:“李公子,此時天色正好,要不咱們找個山上去試一試?”
李廷恩看了看鐘道長手裡拿著的大包東西,沉凝不語。
鍾道長以為他煉製出來的這東西是神仙所賜,李廷恩卻很明白,這或許應該是類似以前在現代時候所用的乾冰一類的化學藥劑,在天有烏雲的時候在高處點燃,煙霧沖天撞上雲塊,就有很大的可能形成大雨。他不懂這些東西,但一直知道古代的道士為了煉丹常常煉出這一類的物品,這的確算是誤打誤撞。
只是現代人工降雨尚且會有失誤的時候,在古代用這一套,到底能不能行,李廷恩心中實在有些沒底。好在,即便不行,與他而言,也不是非要這場雨不可。
他想了想問,“鍾道長以往可用過此物?”
鍾道長很乾脆的道:“用過三次。”說著他翹了翹亂蓬蓬的鬍鬚,得意的道:“三次老天爺都給了臉面。”
“既如此,就不必試了。”李廷恩含笑道:“此物來之不易,當用在刀口上才是。道長的本事,在下一貫是信得過的。”
再說,京城裡如今動向不明,多少人睜大眼睛四面八方放下探子,就為了把握住任何一點可能會牽涉到大事的動靜。此時讓老道士去求雨,很難找到一個完全杜絕別人察知的地方。一旦老道士能求雨的事情洩露出去,原先的打算,便不成了。
既如此,何必冒險。
鍾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