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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弟。”壽章長公主被這樣一個訊息震驚的幾乎說不出話,她連杜玉華的事情都忘了。就算再如何,她也能看出王太后說話的神色不是在玩笑,她立時追問,“母后,您到底在說什麼,六弟早就夭折了,早就夭折了,天下人都知道,母后您醒一醒!”
見到壽章長公主臉上急切的模樣,王太后覺得有些安慰,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女兒,“你覺得母后是被朝中一連串的事情氣糊塗了?”
壽章長公主沒有說話,但咬緊的嘴唇分明洩露了她的心思。
王太后深吸一口氣,恍惚的笑了笑,“二十年了,哀家將這件事瞞了二十年。”
“母后,您到底在說什麼?”
“麗質,你還不明白?”王太后逼迫女兒將回避的視線移回來面對現實,“母后在告訴你,你六皇弟還活著,沒有死。”
“這,這不可能。”壽章長公主忽的從地上竄了起來,她竭力壓抑著心裡的驚慌,卻無論如何壓不住那種鋪天蓋地湧過來要將她整個人壓垮的感覺,她崩潰的低吼了起來,“母后,二十年前,兒臣都已嫁入誠侯府生下如歸了,六皇弟的事情傳出來,兒臣還親自進宮服侍過您一段時日,父皇原本都好了許多,正是為了六皇弟的事情才會病逝沉重。若六皇弟沒事,父皇怎會成日神色鬱郁,沒兩年就病逝了,父皇駕崩前還在叫著六皇弟。”
“你父皇……”王太后痴痴的唸了一句,忽然仰天大笑,癲狂的怒吼道:“你父皇,他拋棄了自己的親身骨肉,這是報應,報應!”
“母后!”壽章長公主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王太后,失望的道:“母后,您怎能這樣說,父皇不顧皇祖父臨終遺命讓您參政,駕崩前寫下遺詔讓您攝政,父皇如此恩寵,您怎能如此!”
“你知道什麼!”王太后嘴唇劇烈的哆嗦著,她心裡的恨意幾乎要將她僅剩的理智都沖垮了,“他讓我參政,讓我攝政,全是為了補償我。他是怕我一輩子都記得他要將明肅賜死!”
“母后……”壽章長公主整個人呆呆愣愣的,她慢騰騰走上去跪在王太后床前的腳踏上,喃喃問,“母后,到底是怎麼回事,您到底在說什麼?”
王太后看著猶如傻子一般的女兒,被滿腔恨意支撐著的身子忽然往後一倒,靠在厚厚的迎枕上,她開始慢慢告訴自己的女兒那段最讓她痛楚的往事。
“二十一年前,母后做了胎夢,之後便查出有了身孕,你父皇歡天喜地,你是知道的。母后這輩子不信天不信地只信自己,管它何方神聖,都休想母后誠心誠意的給他上一炷香。這個胎夢,母后是不信的,可後來你要嫁給杜如歸,你父皇嚴令拒絕,母后看著你的模樣,心痛至極。那時母后已學著為你父皇打理些政事,不過都是瑣碎的事情,事後你父皇還會叫人查驗一邊,做不了真正的主。直到你要投繯自盡,母后怕了,與你父皇鬧了個天翻地覆,有一日,還動了胎氣,你父皇心痛你又擔心這個孩子,這才無奈的默許母后暗中下密旨讓杜家休了宋玉梳。這個孩子,尚未出生,便庇護了一次他的大姐,讓母后最疼愛的女兒得償所願。順便狠狠教訓了一回那些整日拿著母后參政的事情上書的世家,母后這才信了,這個孩子,興許真是天上的白龍轉生。”
王太后笑了笑,眼神忽然冷的可以結冰,“天元五年,你父皇四十大壽,詔令各地藩王都進京賀壽。母后為了籌辦宴席,操勞了不少時日,正是在你父皇大壽的那一晚上,行將臨盆,你父皇大喜過望,說這孩子與他有緣。母后在後宮痛足一日一夜,終於把你六皇弟生了出來。”
壽章長公主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她抓著王太后的手急切的追問,“後來呢,後來呢?”
王太后哈的一笑,癲狂的冷笑,“後來,後來按著規矩,太醫來給新出生的皇子診脈檢查身子,卻發現你六皇弟右手缺了缺了一個拇指!”
壽章長公主如遭雷擊,整個人軟在了腳踏上。
後面的事情,不用王太后再說她也明白了。從小生在皇家,她又有什麼不明白?
王太后卻猶如多年關在塘中的水終於找到了傾瀉的出口,她憤恨的搖擺著身子,“原本是祥瑞,結果卻少了一根拇指。右手沒有拇指的孩子,沒辦法握筆,沒辦法拉弓,什麼都做不了。偏偏母后是在你父皇的壽宴之上動了胎氣,眾目睽睽,各路藩王熬了一夜,還在大慶宮中等著這好訊息,哈,白龍降世的龍子卻成了這副模樣,豈不讓皇室丟盡顏面,讓你父皇被藩王嘲笑!”
“母后,別說了。”壽章長公主淚落如雨的去拉了王太后的手,卻被王太后一把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