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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姐姐沒法子,才叫咱們過來請五姑娘。”
大都督費心竭力這個節骨眼上連精銳中的精銳都抽出來想要保全一干親戚的性命,到頭來家裡人處處拖後腿,崔嬤嬤氣的兩腮顫抖揚聲道:“不是說幾位太太要吃的要喝的盡給弄去,安撫著才好。這麼點事情你們都料理不好,家裡頭養你們做什麼用處!”
丫鬟們嚇得瑟瑟發抖,崔嬤嬤雖嚴厲,罵起來人從不疾言怒色,話都不會高聲說。這會兒發作,比往日更駭人了。
“嬤嬤。”李珏寧從裡面出來,一臉倦色道,“我過去瞧瞧罷,到底是長輩,咱們無緣無故接了她們在家又不許隨意走動,她們自然是不舒坦。”
李珏寧在家費心安排,李廷恩遣出去追李廷逸的人卻遲遲沒有回報的訊息。
聽著下面的的斥候又一次回稟追錯了道,轄下州府亦沒有李廷逸與李廷文的訊息報上,李廷恩面沉如水,怒到極致,竟然笑了。
“好一招連環計。”
翁同素捋了捋鬍鬚,蹙眉道:“大都督,到了此時,已能斷定四少爺與五少爺失蹤之事卻是朝廷一手安排。只怕他們先前想要動手的就不是高素敏,而是高七姑娘,說到底,還是想用高七姑娘將四少爺引出去。”
李廷逸漏夜出府,先前眾人都不曉得原因所在。後來高家傳來訊息,說李廷逸遣人去高家打聽過高葛兒失蹤的事。想到李廷逸素來的秉性,幕僚們便都猜測應是有人有意安排,先用高素敏失蹤的事情引開眾人的注意,再趁機利用高素敏對高家的熟悉將高葛兒擄走,最後劍指李廷逸。說到底,都是趁著大都督來的,能有手筆在西北做出這樣的事情,除了朝廷,還能有誰呢。
河駿也道:“大都督切勿憂心,就怕他們不動。既有人一路掃除了四少爺與五少爺前行的蹤跡,無非是想以兩位充作人質,兩位少爺並無性命之憂。”
難得的,翁同素附和了河駿的話,“對,大都督,眼下咱們一動不如一靜。”
“動靜。”李廷恩眼中射出凌厲之色,“本將正是靜的太久了。他們苦心想要讓西北動亂,我便隨了他們的心願。”
“大都督……”一干幕僚駭然失色望著李廷恩,唯恐李廷恩一個熱血上頭就胡來,那豈不是正中敵人奸計。
說起來此事的確有幾分蹊蹺,偌大西面早已捏在大都督府手中,即便有三兩個跳蚤又翻得起多大的風浪。大都督府四少爺在西面無人不知,大都督府尋人的令一發出去,頂多三兩日,無論如何也該有些蛛絲馬跡。再有,大都督派出去尋人的斥候乃是軍中最豐富的老兵,哪怕西北風沙再大,一日過去什麼都被掩蓋了,可這些人在荒漠中都還能憑塊石頭斷斷有無人走過,為何這回連連追錯路,走了幾次岔路後就徹底失去了兩位少爺的蹤跡?
這隻能有兩個解釋,要麼就是下手的人比大都督府那些千挑萬選出來的斥候還要厲害,將兩位少爺的蹤跡掩藏的徹徹底底,還得買通不少底層官吏,叫他們幫忙掩藏訊息。要麼就是西北出了內奸,且就在大都督近側,才能每每搶了先機。
不管是哪一個猜測,能做到這一點的,都唯有朝廷了。除了朝廷,還有誰能許給比大都督更多的富貴。說到底,朝廷眼下能給的,更多是佔著大義的名分,然則西北有許多底下的人,嚮往的恰恰是大義。還是大都督在西北經營時日不夠長,只得在要緊的地方統統換上了心腹,一些小吏等位置為了籠絡人心俱放過了。
李廷恩沒理會幕僚們心中的翻江倒海,走到書桌面前看過輿圖後,喊了從安進來,“令人將餘慈航帶來。”
“大都督,不能動餘慈航啊。”翁同素嚇了一跳,忙勸道:“大都督,餘慈航在西北經營數年,在士人中名聲頗盛。您早前大義為餘慈航上書朝廷恕他罪過,若此時將人拿來,只怕西北人心惶惶,與您聲名有損。再則目下餘慈航與四少爺失蹤之事並無瓜葛,貿然將人抓來,難堵悠悠眾口。”
“是啊,大都督三思才是,當初苦心經營,如何能就此毀於一旦。”河駿滿臉憂慮之色。
李廷恩神色近乎冷酷的望著他們,“我不動一動,只怕那些人要當我這大都督是泥胎木塑了。況……”他聲調倏忽一沉,“我也想知道,這事背後到底是誰的手筆。”如此瞭解廷逸的性情,如此熟悉西北的官吏,如此清楚自己手下的斥候,真的是朝廷麼,真的是那位遠在京城依舊能算無遺策的大長公主。
真想是她,卻很可能不是她。
李廷恩平素雖能納諫,一旦下定決心卻幾乎無人能說動。好在李廷恩只要人將餘慈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