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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獻給七零年代
作者:栗子與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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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2016年5月,一個陰沉的初夏傍晚。
“阿嬌,要下雨了,不回家嗎?”
“等忙完手裡的工作就走。”王嬌抬起頭對前臺笑笑。作為公司商務,每月月底都會忙成狗。
“又加班啊!”前臺感嘆一句,伸手將辦公區大燈關掉,王嬌的座位瞬間變成一片暗黑海洋中的小燈塔。“阿嬌,臨走時記得把門鎖好。”
“嗯,知道。”
“那我先走嘍,你也早點回家,拜拜!”
“拜!”
不知又忙了多久,工作結束時,已接近晚上九點。看一眼窗外,下雨了!
大廈是九點一刻準時關門,王嬌匆忙收拾好個人物品,關閉電閘,又確認公司大門鎖好後才轉身離開。夜晚了,大廈裡只有一部電梯正常執行,等了十來分鐘才抵達王嬌所在的20層。
電梯門緩緩開啟,裡面空無一人。王嬌雙腳踏進去時,頭頂上的一盞小燈不明原因的一暗。王嬌下意識的抬頭,小燈也未全暗,只是在那裡一閃一閃,把王嬌的臉照得忽明忽暗。
如果此時前臺在身邊,一定極為誇張地大喊一聲:“有鬼!”但王嬌是不怕鬼的。鬼可怕嗎?比人差遠了。
直到電梯門關上,王嬌才允許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作為在大都市打拼的外地人,她必須每天精神百倍迎接各種挑戰。
一側電梯牆是鏡子,她掏出上週新買的橘紅色口紅為自己疲憊的面容增加一抹亮色。正抹著,頭頂上的燈又是一暗。這一次不是一個,而是全部。
然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電梯就失控般地徑直朝下墜去。。。。。。
***
王嬌醒來時發現自己側躺在一條木質長椅上。椅子很舊,原本綠色的油漆已褪色,髒兮兮的,呼吸間能聞到一股嗆鼻的黴味。木頭是一條一條用大釘子固定在鐵架腿上。王嬌在公園裡看到過不少這種復古造型的椅子,不過公園裡做的很精良,都是仿照歐美塗白色油漆或者棕色油漆,身後則是一望無盡的花海,很美也很有情調。而這麼醜又這麼髒的木椅,王嬌只在電影裡見過。
天氣有點冷,一股一股的小陰風直往脖子裡鑽。
王嬌下意識地去摸領口。。。。。。
毛線圍巾?
王嬌是廣西人,家鄉是盛產珍珠的北海,大學在廣州上的,畢業後就留在了當地一家貿易公司做商務。一直生活在祖國最南端的熱帶地區,幾乎每天與烈日和高溫做鬥爭,從小到大,她從未用過毛線做成的圍巾!
難道我的脖子在電梯事故中受傷了,毛線圍巾是為防止失血過多?
可是,六月的廣州,誰沒事出門帶一條毛線圍巾?
想著自己可能是受傷了,王嬌趕緊去摸脖子,左摸摸右摸摸,用力搓了搓,結果泥都快搓下來了也沒有摸到紅紅的血。
不是受傷?
再往周圍看,一座大廳似的屋子,屋頂像是是鋼鐵做成,高高傾斜向上。牆壁破敗不堪,牆皮已脫落露出裡面灰撲撲的碎磚,中間四根塗成白色的粗壯水泥柱子,頂端一直延伸至屋頂。遠處,像是醫院大廳收費的地方似乎拉著幾條紅色橫幅,距離有點遠,再加上燈光昏暗,王嬌看不清上面寫的是什麼。腳下的水泥地硬邦邦的,王嬌冷,本能地跺了跺腳,然後一愣,低下頭赫然發現自己居然穿了一雙打著補丁的黑布棉鞋。
啊?!
周圍的行人三三兩兩魚貫穿行,他們身著顏色灰暗的在王嬌看來完全可以放進博物館裡展出的破舊棉衣棉鞋免襠褲以及厚帽子,扛著大包小包步履匆匆。
帽耳朵落下來,與圍巾一同遮住了他們大半面容,但卻擋不住那充滿地域特色的口音:
“哎呀媽呀,快點兒滴,再晚就不趕趟兒了!”
“哎呀你個山炮,慢點走等會兒我不行那!”
。。。。。。
空氣中飄蕩著一股寒冷而陌生的味道,即使再傻,王嬌也知道這不是一家醫院。摸著那軟軟的,毛茸茸的深藍色圍巾,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媽的!這是哪兒?
“老妹兒?”
身後忽然有人用手捅捅王嬌,動作很輕,透著一股膽怯。王嬌回過頭,看到的是一位抱著孩子的中年婦女。她穿著灰藍色的破舊棉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