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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兩天不教育就上房揭瓦,你爹是村書記,這幫人真要想鬧點壞,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
“爹就是心善,總想著他們歲數大了,不好意思批評,卻忘了老奸巨猾那句話。”春妮11歲的妹妹振振有詞地說道。
春妮媽拍她腦袋一下,“去,上那兒屋哄你弟弟玩去。”
“我才不去呢。”妹妹白了母親一眼,然後坐在姐姐身邊,眼睛卻看著王嬌和她褂子裡的黑毛衣。
“媽,二柱定親的事咋樣了?哪天去女方家?”喝一口粥,春妮又問。
“託人看了,說後天是個吉利日子。”
“孫家這姑娘到底咋樣?我還是小時候見過一回,感覺挺瘦的,不像是個幹活的人。”春妮有些嫌棄地說。
在農村,女人身體好比長得好更受歡迎。
春妮媽把圍裙上粘的一根雞毛扔掉,笑道:“那是從前,小丫頭還沒長開呢,你也知道,那孩子命苦,剛出生就沒了媽,後來他爸娶了一個不幹活的女的,虧了死得早,又續了一個賢惠的妻,不然這丫頭後半輩子可就完了。”
聽春妮媽的意思,孫姑娘的父親後來娶了自己原先媳婦的妹妹,也就是孫姑娘的小姨,這日子裡才開始有人疼。雖然先天不足,但這幾年長結實了不少,她人長得本就漂亮,如今出落得更加水靈,臨近的幾個村不少男青年都屬意她。
“長得漂亮有啥用?還不是一個沒文化的!”春妮的小妹妹嘴巴一撇,似乎對即將來到家裡的嫂子很不滿意。拽拽春妮的袖子,憤憤不平地說:“姐,你不知道,其實咱爹一開始根本不同意這門婚事,孫家雖是貧農,可那女的沒上過一天學,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你想想啊,咱爹好歹是幹部,是村支書,咋能娶個文盲做兒媳,但咱哥也不知吃了啥迷魂藥,就執意要她,丟人!”
好厲害的小丫頭!雖然這事和自己沒關係,但王嬌已經開始為那個還沒過門的孫家姑娘感到擔憂了。
“嬸子!”忽然,院外有人喊了一嗓子,聲音洪亮帶著年輕人特有的爽朗。
“來了!”春妮娘招呼著跑出去。
“哎呀!是容川哥!”小妹妹眼睛一亮,歡快地跳下床,連帽子都沒戴就跟著跑出了屋。
“誰啊?”王嬌伸長脖子往窗外看。見一位穿著軍大衣戴厚帽子的高個青年站在院子裡與春妮媽說著什麼。
春妮笑道:“那是容川,李容川,在農場勞動的知青。”
作者有話要說: 噢噢,容川來啦~~
☆、010
“是北星農場嗎?”王嬌好奇地問。
“嗯哪!”春妮拍拍她的手,高興地說:“你等著,我把他叫進來,你倆認識認識,容川人可好了。容川!”
春妮嗓門大,這一聲喊出去,連窩裡正下蛋的花母雞都聽見了。
“哎!”隨著一聲清脆的應答,眉目俊秀的青年掀開棉門簾笑呵呵走近了裡屋。“春妮姐!”他叫了春妮一聲,然後視線落在正從炕上站起的王嬌身上,明亮的眼睛眨了眨,指著她笑問:“你就是上海來的知青王嬌吧?”
“咦?我還沒做介紹你咋就知道她叫啥?”春妮搞不清狀況。
容川笑道:“剛才在村口碰見二柱了,他告訴我的。”又轉頭看王嬌,友好地問:“你今年多大?”
“十七。”
“呦,這麼小?”他驚訝,摘下帽子用手胡嚕胡嚕壓扁的頭髮,一屁股坐在王嬌對面,問:“一個小姑娘,從上海來黑龍江,這麼遠的路,你父母擔心不?”
好尷尬的問題,王嬌正不知如何回答,院子裡忽然有人喊了一聲。“川子,出來!”
“來啦!”容川匆忙戴上帽子,往出走兩步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對王嬌說:“你彆著急走,一會兒辦完事,咱倆一起回農場。”
“開車來的?”春妮趕忙問。
“嗯哪!”容川東北話學得有模有樣,然後挑開門簾一溜煙跑沒了影。
春妮坐在一旁長舒口氣,把手裡剝好的雞蛋分給王嬌半個,慶幸地說;“今天真是巧了,正好容川在,不然我還發愁怎麼把你送到農場去,二柱上午得去鄰村大隊送木柴,還有一個會開車的前幾天跟著媳婦回了松源老家,剩下就沒有會開車的了,趕馬車倒是也行,但是天太冷,路坑坑窪窪凍得邦邦硬,車走在上面顛簸不說,這人冷馬也冷啊。在俺們農村,牲口就跟人一樣重要,沒個牲口啥也幹不了。”
聽口氣,本以為容川一會兒就能回來,卻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