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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川經常談到父親,那是一位優秀的文藝兵,寧波人,很早就與容川母親在上海相識,起初同為青年話劇社學員,後來抗戰爆發,十幾歲的兩人毅然參加革命,從上海冒著槍林彈雨奔赴延安。
只可惜,天妒英才,容川八歲時,父親因患上急性肺炎去世,七十年代,那是不治之症。
“叔叔真能幹。”王嬌擊掌讚歎,想有其父必有其子,心裡卻很心疼容川。那樣一個家庭,父親走後,他一定就成了這家裡的頂樑柱。幫助母親,保護妹妹,時刻像一個男人頂天立地。
曾經,容川說無意中提到過,十歲時,一次家裡煤氣沒了,母親在外地演出回不來,容慧餓得嗷嗷哭,他先是安慰妹妹,然後忍著飢餓從鄰居家借了一輛三輪車,拿上煤氣本,一個人蹬著煤氣罐去換。
當時,煤氣站工作人員問:“你家大人呢?怎麼讓一個小孩子來換?”
容川說:“家裡現在我最大,還有一個妹妹。你幫我換上吧,不然我倆今天都得餓肚子。”
“你一個人安全嗎?這玩意掉地上可比上炸彈還厲害,很危險!”
“您放心,我不是第一次換了。”其實,他就是第一次。那煤氣罐子四十五斤,頂他三分之二體重。
換好煤氣一路蹬回家,容川來不及休息便一頭扎進廚房,和麵,開火,捏窩頭,又把鹹菜切絲,與黃豆放在一起炒了個菜。吃過飯,把容慧哄睡,容川回到自己屋裡,抱著父親的相片失聲大哭。他曾說,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委屈的小孩。
“容川。”
“嗯?”
“過來。”王嬌背靠大樹,對容川勾一勾手指。
“等會兒的,這魚快熟了。”容川兩眼只盯著魚,壓根沒注意王嬌話裡有話。火焰如舌,將原本灰白的魚身烤得通紅嬌嫩,鮮美的味道撲得人口水橫流。他想,如果再來點鹽巴和孜然就更好了。
估摸時間差不多,容川煞有介事搓搓手,剛掰下一小塊魚肉準備放入口中,嘴角處,王嬌送來一記香吻。
容川愣住幾秒,反應過來後扔掉手裡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