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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聽上去有些牽強,可也恰恰解釋了為什麼接連三日幾位重臣入宮長跪乾清宮,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大事需要如此勞師動眾?別人怎麼會往皇上犯糊塗上去猜測。
緊接著就是另外的聖旨,封晉王爺為南淮王,賜南淮三郡中的兩郡,命其即日前往封地主持大局。
乍一聽南淮兩郡是個好地方,地處東南,再往東就是內河一州,快要臨海;常年多雨水,物阜民豐,雖然地方不大卻勝過往北往西的很多大郡。
而這賜的南淮兩郡還有一個特點,距離兆京城遠,旁邊的內河一州不是封地,臨海又朝廷的軍隊守著,再往南距離邊境還隔著一州半,前往南淮兩郡只有兩條路,因為往南多山峻嶺,河道之外就是繞山路,山路多關卡。
若是此時有個大周地形圖就能夠看出南淮兩郡地貌顯的略低,四周高出,猶如是被包圍在其中。
倘若算上三郡,這樣的圍困局面就解決了,可偏偏聖旨只封了兩郡,按著鍾繼臨的話來說,如此一拆看似沒什麼問題,深究起來南淮兩郡就是一個大牢籠,去了那兒就等於是被困在這牢籠裡,不得脫身。
那裡的好風水,恐怕是造福不了前去的南懷王。
這樣的封地方法一定不會是皇上的意思,他這麼疼晉王爺怎麼可能封這麼一個地方。
可皇上當初究竟是如何打算的都已經不重要了,傳位的旨意下了之後緊接著就是新皇的登基大典,等謝滿月再見到晉王爺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新皇登基大典之後,被封為南淮王的喬瑾昊必須啟程前往南淮。
這是謝滿月最後一次見到他,拜別太上皇之後他只帶了兩個貼身的護衛隨他前去南淮,其餘晉王府裡的人散的散,走的走,他一個都沒帶走。
“若是當初我先認識了你,如今是不是會不同。”
當著喬瑾瑜的面,臨別前喬瑾昊這麼問謝滿月,他依舊是那笑盈盈的樣子,坐在輪椅上,微抬著頭看她。
謝滿月看了一眼他那被厚厚絨布蓋著的雙腿,搖了搖頭。
到現在還不曾正眼看過他,聖旨的頒佈對他而言就如同是笑話,可他這一生和笑話又有什麼分別的呢。
喬瑾昊臉上的笑意未變,視線落在喬瑾瑜身上,“這回算是輸給你。”
“從不曾有賭局,何來輸贏。”喬瑾瑜一手護著謝滿月,語氣極淡。
喬瑾昊輕抬了抬手,護衛把輪椅推著轉過去,朝著最後一道宮門口走去。
將要過宮門口的時候,喬瑾昊忽然發出一陣大笑,從背後這兒都能看到他驚動的肩膀,笑聲顯得放肆猖狂,恍若是不服輸的鬥士。
落日餘暉,護衛推著輪椅出了宮門,沒有遮蔽之下,夕陽照耀把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空曠的宮門口外僅僅停著一輛馬車,兩個人的身影在高牆之外顯得額外渺小。
笑聲還在持續,不斷遠去,只是襯著那背影,越顯得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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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定王府花園。
四月的清晨初陽剛上時,空氣裡夾雜著一股晨露的香氣,花壇內的牡丹花剛開得正好。
走廊那兒走下來兩個孩子,大的男孩五六歲的模樣,小的女娃只有三四歲。
男孩牽著女孩小心的走下了臺階,討好的看著女孩子,“敏妹妹,你喜不喜歡牡丹花,我去摘給你,你戴著一定好看。”
兩個孩子都生的很好看,尤其是小的,粉雕玉琢生的像福娃娃,小臉紅撲撲的看著男孩子,轉頭看花壇裡的花,笑的可愛,“恆哥哥,我要那一朵。”
白白嫩嫩的小手指著靠近小徑開的沉甸甸的一朵,被喚作恆哥哥的男孩子十分的開心,一拍胸脯鬆開她的手過去摘花。
手才剛剛碰到那花蕾,眼前一柄桃木劍甩了過來,啪的一聲打在了他的手上,轉頭過去,和他差不多年紀的一個男孩子正凶神惡煞的瞪著他,“不許摘,我家的花。”
桃木劍甩的不重,可還是打起了一點紅印子,男孩子硬氣的很,轉頭過去和他對瞪,敏姐兒小跑著過來,站在倆人的中間,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委屈著小臉頰看拿著桃木劍的男孩子,“哥哥,是我要的花,恆哥哥替我去摘的。”
“你過來。”喬衍彥收了桃木劍,哼了聲把她拉到自己旁邊,抬手把那牡丹花摘了下來遞給敏姐兒,“你想要可以叫我摘,以後不可以和他呆在一塊。”
“為什麼啊。”敏姐兒疑惑不解,轉頭看韓向恆,見他衝著自己笑,也跟著笑了,“恆哥哥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