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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屋外的腳步聲走遠了才抱怨道:“爹這麼做太讓人寒心了,說句難聽話,他半隻腳進棺材了,到時候兩眼一閉別人怎麼說也聽不到,可咱們兩口子還要在這村裡待著,沾了偷盜的名聲,往後可怎麼做人?別人可不顧著咱們是為了大堂哥不得已而為之,這苦頭咱們不能就這麼吃下去呀?”
季亮眉頭緊鎖,心裡擔憂更甚,卻還是白了一眼巧雲:“起了就做早飯去,別想這些有的沒的,讓娘見你不利索幹活又要罵人了。”
巧雲穿了外衣,攏了攏發,心裡還是氣不過:“也不知家裡那個老祖宗有沒有心,我在村裡都算得上手腳麻利的了,她還嫌我磨蹭,真不知道要怎麼著伺候才成。要是見不得我慢,她自己倒是動動手,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大家派頭,沒那個命還要學人家做富貴人,也不照照鏡子。”
季亮不願意聽她唸叨,起身出去在院子裡打了水洗了把臉,嘆口氣去前面了。天才亮了沒多久,這兩天他跟賊似的到季成家院子外面守著,心上煎熬無比,他不知道爹又準備做什麼。
他看到爹坐在院外面的石頭上出神,他躊躇一陣輕聲叫道:“爹。”
季鵬回頭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今兒我和你去,季亮,我大道理和你說了一堆,你應該明白了,不要顧念著以前的情分,你三叔家早和你沒了關係。大老爺們說做就做,瞻前顧後的做什麼。”
季亮苦笑著跟在爹身後,這一路心情沉重像是有巨石壓在身上,有時候也許是天意如此罷,他們看著季成兩口子鎖門離開了。
“爹,這哪能進得去?都落了鎖了,咋們還是想辦法去借吧。大不了以後我和大哥多找幾份工,咱們省吃儉用陣子就賺回來了。”
季鵬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沒用的東西,能成什麼大事。”
季亮看著爹直接進了院子,手裡多了一根銀簪子,那是娘頭上的,只見他將簪子伸進鑰匙眼裡轉了轉就開了,沒想到爹還有這等……手藝。這是季亮離開口第一次進這裡來,屋子裡因為沒有多少物什看著很空曠,但勝在乾淨整潔,季亮識字可在屋子裡找了幾遍都沒見著字據。
季鵬惱火不已,這屋子裡裡外外找了幾遍都見不著個能藏東西的地兒,犄角旮旯裡乾淨地連個讓老鼠落腳的地兒都沒有,他狠狠地啐了口:“這個季成,有寶貝不往家裡藏著能放哪裡去?”
外面太陽露出了半張臉,人們都陸續起來忙活了,讓人看見了可就真沒臉了,兩人趕忙匆匆離開。
春福在路上就著西斜的太陽光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路,季成任她放心地將全部重量壓在自己身上,不時和三伯說幾句閒話打發路上的無聊。
一直到村口春福才悠悠轉醒,樹下的老人們正準備回去吃飯,瞧見他們小兩口回來,都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看他們手裡提著東西,有糕點還有肉,皆饞得不行:“季成這是去鎮上置辦東西了啊,新婚夫妻的小日子就是美,過得喜滋滋讓人羨慕。”
季成只是笑了笑,帶著春福回去了,這些人他不親近也不得罪,當初嫌棄他嫌棄得緊了,大多數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們,他們最看重算命先生的話,還曾三番兩次上門攛掇著爹孃將他攆出去,免得禍害了村子裡的人家,這些事想起來就覺得心上堵了塊石頭。
“春福這都到你孃家門口了,也不進去坐會兒再回?”
春福瞧他們一臉看熱鬧的嘴臉就不痛快,她可不像季成還能把場面給圓下來,沒走幾步見繡花從大哥家出來,相貌平平地臉上升起幾抹猥瑣地笑,快走幾步過來,舔著臉溫聲問:“季成大兄弟這是去哪兒了?喲,怎麼買這麼多東西?”看見露在外面的衣角,摸了摸:“這是買新衣裳了啊?給春福的?村裡的女人誰不是自己做,買現成的多浪費,要我說……”
她的話還沒說完,春福將胳膊上的籃子塞到季成懷裡,重重地把她給推開,依舊是那副不緊不慢地調調:“醜八怪,不許你和季成說話,不要拿髒手碰我的東西。”
季成看她鼓著臉氣嘟嘟地,騰出手拍了拍她的肩頭:“我們先回去了。”而後柔聲哄道:“回去我給你洗洗。”
繡花一張臉登時變得通紅,她不過是看著季成的那張皮相好,要不然誰樂意和他這個倒黴催的說話,恨恨地跺了跺腳轉身回家了。
日頭已經落下山去,只留殘留的一絲餘暉霸道地佔據著這片天不願意離去。開啟門鎖,季成先去屋裡把賺的錢放到小罐子裡,春福跟著進來,總覺得哪裡不對,她向來記事記得清楚,想了好一會兒終於發現炕上整齊疊放的帕子亂了不說,還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