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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這丫頭也是可憐。虧得我們家和張家沒什麼來往,咱們兩家捱得這麼近,有什麼事直接來找嫂子,我也能幫著教春福學點東西。”
季成咧嘴笑得開懷,趕忙道謝:“那以後有勞嫂子了,春福還是孩子心性要是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嫂子多擔待點。”他和村裡人的關係很淡,當初就連外出都儘量避開村裡都是繞遠路,對於春福也不過是聽說她身上有點不妥,更是遠遠地見過一回她和孩子們打鬧的場景,如今成親當家了,春福身上真要有個不便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麼下手。
連生嫂樂得很,擺擺手:“這麼見外做什麼。我瞧著春福和我差不多高該是能穿上我的衣裳,只要你們不嫌棄是舊的就成,等著我去拿去。”
季成點點頭應了,手下不由得摸摸她的頭髮,卻被春福嫌棄地推開,她嘟著小嘴抱怨:“你的手髒,還有泥,討厭。”
春福有些小潔癖,方才細細打量了一遍,連生嫂子渾身上下收拾得一絲不苟,瞧著是個愛乾淨的。果然她送來的衣裳疊的整整齊齊,抱在懷裡還能聞到皂角的香,見季成高興,她也乖乖巧巧地開口:“多謝嫂子。”
她的聲音柔軟又嬌脆,像是枝頭歡唱的鳥鳴聲,在心間勾畫出一幅清潤溫婉的畫卷,連生嫂對她越發有好感,見季成像帶孩子似的摸著春福的頭髮,而春福嫌棄地躲著,登時樂了:“得了,你們忙著,我也回家做飯了。”
季成將連生嫂送到門外,回來時見春福拿著衣裳往自己身上比對,輕笑一聲:“明天再換,我把蘑菇和果子勻了些出來,明天帶去給大哥和大嫂,只怕討人嫌,我再去王麻子那裡割一刀肉。”
春福心裡不樂意,大哥他們都是吸人血的怪物,季成一年也賺不了多少錢,哪有那麼多給他們送,不滿地嘟嘴:“自己吃,不給他們,他們不好。”
季成心裡也不樂意,只是這是規矩,春福出嫁受了委屈,雖說他們不在乎那些虛禮,只是回門是大事,就算是裝也不能把關係給搞僵了,勸道:“禮數不可廢,忍一忍就過去了,大不了我們早點回家。聽話,不要讓人家笑話。”
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大哥大嫂對他們熱情了很多,才進院子,張巖歡快地迎上來,這會兒的他才像個孩子活潑:“姑姑,娘做了很多好吃的,還燉了肉。咦,姑父也買了?”
春福向他眨眨眼,將籃子裡的果子遞給他吃,張岩心領神會,賊笑著吐舌,姑姑裝傻的事兒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李秀娥聽到聲音掀起簾子,笑著看向兩人,見春福穿了身乾淨的淺色布衣,很快收回視線,一副和藹可親地模樣:“來了?快進來吧,你大哥剛還說讓我出去看看你們來了沒有,這下倒方便了。”隨後看見季成手裡提著一刀肉,笑容泛得更大:“來就來,一家人這麼客氣做什麼?”
春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也沒見得你能讓我們把肉提回去,誰都明白心裡一旦有了隔閡不管怎麼親近都難以改觀。
幾人在飯桌旁坐下來,桌面上擺放著一碟滷花生米,一盤青菜,一碗燉肉,碗裡漂浮著難得一見的油花。張巖和張桐看著吞口水,別說小孩子就連大人也饞得很,這日子越發難過了,有的人家一年到頭都買不起一點肉。
李秀娥發現春福不過嫁出去才幾天臉色好看了很多,不像以前暗沉沒精神,她轉頭看季成時面板髮出讓人眼前一亮的光澤,這個傻子倒是有福氣,瞧給滋潤的。
春福聽他們一開始還是閒談村裡的事不知怎麼就變了味道,話裡話外都是哭訴自家日子有多難熬,好一陣兒春福才聽出大哥潛在的意思。原來是張桐到了該入學的年紀,家裡拿不出那麼多錢來,倒不是明著要而是說借,借了還不還,什麼時候還又是另一回事了。
春福在心裡冷笑,想來是那天知道季家有寶貝,打著想蹭點好處的主意。她轉眼看向張巖,他安靜地坐在那裡一下一下地撥拉飯,整個人身上都滿是失落,這個孩子也是不容易,大哥大嫂把最好的都給了小兒子,這種偏心真讓人心寒。
“小桐很聽話也懂事,去了夫子那裡我也放心,要是往後能中了功名咱們兩家都跟著沾光。”春木夾了塊肉放進嘴裡,腮幫子也跟著動,臉上帶著讓人不舒服的笑。
季成只喝了點湯,聞言問道:“張桐還小一些,倒是張巖的年紀夠了吧?我也沒讀過書,對這事兒也不懂。”
春木咧嘴一笑:“當初我倒是想念書考功名,奈何念不起,如今把希望都放在張桐身上,至於張巖,他性子木訥不如張桐活絡,在家裡幫著種地就成。只是家裡的錢不夠,妹夫能不能借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