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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亮這一夜都沒睡踏實,他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在這個家裡的位置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他再孝順終歸不如人家的親生兒子,季坤的回來,讓他覺得自己的生活被打亂了。還有,他去偷季成的東西去救季坤,他心裡甘願嗎?如果神不知鬼不覺還好,要是被發現怎麼辦?
爹會打發他去也是想著就算被抓到他也是老三家的親兒子,別人也不好說什麼。身邊的人已經發出了鼾聲,讓他更無法安睡。
☆、第十一章
春福醒過來時外面天已大亮,身畔空無一人只留下疊放整齊的被褥,她拉起薄被蓋在頭上暖意濃濃,唇角上揚。外面鳥鳴聲陣陣,偶有他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雖然知道以後得日子會清苦卻依舊覺得愜意與安穩。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在進屋時放輕許多,季成剛挑起布簾就對上她水潤的眼眸,笑著坐在她身邊,摸了摸她的頭髮,一副哄孩子的語氣:“睡好了嗎?我做了早飯,吃完我們去祭拜爹孃。”,
春福利落地爬起來,擺放在她左手邊的是昨日那件嫁衣,喜慶的紅像是一把烈火燒紅了她的眼睛,頓了頓拿起來套在身上,腰側縫有同色衣帶,她正要打結被那只有力的手攔下來,只見他動作熟練,衣帶在他手指間穿梭,在拉緊的時候他放慢了動作理出個平整好看的結。
他抬頭時一雙狹長好看的桃花眼裡含著點點笑意,就像從樹葉間撒下來的碎光好看又清新,清朗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整個屋子裡迴盪:“下地去洗臉。”而他曲著腿疊被子,俊顏惑人。
農家人整日裡吃得都一樣,季成因為家裡人口少,碗裡的米粒要多些,不像在孃家時大嫂像是把每個人的量都數清楚了,到人手裡時如同和清水一般,亮得能看清碗底有幾顆米粒。
春福洗過臉漱完口,伴著今兒清涼的風,雨雖停了太陽卻不見蹤影,卻讓人覺得舒服。季成做了餅子,味道算不得好而且太硬了,一口咬下去嚼了又嚼腮幫子都發酸,就著米湯才嚥下去,桌子上還有一碟醃製的鹹菜,倒是清脆爽口的很。她吃了半個就擱了筷子,拍了拍手上沾著的碎屑,軟軟地說:“吃飽了,太硬,咬不動,你牙口好。”
已經啃完一個餅子的季成尷尬地笑了笑,是他沒有想周全,暗想下次蒸饃吃,自己快速撥拉完收拾了碗筷,帶著提前備好東西的竹籃和春福並肩往地裡去。
春福覺得他手裡的小籃子編得小巧可愛,自己拿著該是秀氣又好看,便從他手裡接過來,不過是無意間轉頭就看到有一個男人在院外探頭探腦,定睛一看這不是季成的季亮麼?鬼鬼祟祟的做什麼?想到昨天他逼著季成的樣子,心裡頓時明白了幾分。
季成正想著拜祭完兩家爹孃帶春福去山上看看,感覺她拉自己的袖子,回頭就看到她一張滿是糾結的小臉:“怎麼了?”
春福抿抿嘴,一股腦兒將事全推到嫂子身上去,反正誰都知道她對自己不好,就是再擔幾條也無傷大雅,作出天真地表情:“季成,你把值錢的東西藏在哪裡了?你要對我好,就要拿給我。嫂子說了,不給就是對我不好。”她心裡覺得這話真是白痴,季成這麼聰明應該把東西藏的很深,不會被人輕易發現。
季成看她先是瞪眼再是噘嘴只覺得可愛,他家中值錢的也就只夠他們兩人這一段時間花銷呢錢和娘留下來的東西,當即笑道:“等回去我拿給你看,可是我們說好不能告訴別人。”說著還將手指抵在唇上示意她不要說出去。
春福眨巴著兩隻圓溜溜地大眼,學著他的動作,小聲地答應:“不說出去,不說出去。”
張家兩老的墳在田地裡,季成帶了項城叔送的那壇酒,一些紙錢還有一道小菜,也算是和張家兩老報個喜兒,讓他們在地底下也能放心。春福心情複雜,也不知舊主有沒有和她的家人相聚,跟著季成也對著鼓起的墳包拜了三拜。季成很認真也很嚴肅,像是立誓般喃喃低語:“早先知道爹孃放心不下春福,今兒女婿過來和你們說說話兒,我會對春福好,等下次來看你們的時候她是白白胖胖的,你們放心吧。”
季成明明說得都是些尋常的話,春福卻不覺中多看了幾眼,這個人認真的樣子真是好看。他們等紙錢燒完才離開。
季家兩老葬在離季成家不遠的山上,兩個不大不小的土包被蔥蔥郁郁地樹木遮擋,季成將半壇酒倒在地上,他爹最喜歡喝酒,把紙錢燒完才開口:“爹孃,我成親了,就是來和你們說一聲。知道你們擔心季亮,他過得挺好已經成親了,娶了鄰村一個很能幹的女人。”絕口不提季亮在二叔二嬸慫恿下覬覦家中兩樣首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