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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成和二叔僵著不下,他半點沒有請二叔進門的心思,不請自入就是盜賊,和賊有什麼好說的?季二叔被逼的沒辦法,只得壓低了嗓門開口,也不過才吐出了一個字,就聽不遠處傳來一道女人啞著嗓子的叫喊聲;兇惡地口氣中帶著哭腔:“季成,你今兒得給我個說法,你瞅瞅你家人把我撓的,都出血了。”
這一路繡花想扯著春福的衣領顯得更有氣勢些,奈何春福嫁人後天天都能吃飽,身上力氣足,對她不是打就是踹,潑婦能使出來的招她全都用上了,偏偏她都沒辦法,這個傻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麼靈活,讓人逮不住卻又處處捱打。
季成把春福從頭到腳看了個遍,她除了頭髮亂得和草堆有一比其他地方完好無損,衝她招招手:“過來。”
春福抓了抓頭髮拉著張巖走過去,她看不出季成臉上是不是動怒,心裡不平,倔強的揚起脖子,氣沖沖地:“是她動手打我的。”
季成黑亮的眸子頃刻間佈滿溫柔,摸著她的頭髮笑道:“春福都會打人了,有沒有吃虧?”
春福搖了搖頭,他繼續說:“那就好,以後不管做什麼咱都不能吃虧,記住了嗎?”
繡花登時冷了臉,委屈地嚎啕大哭:“季成你不能不講理啊,春福打人都見血了,你不管?我不就是逗了她兩句,你看我臉上,你得給我看大夫去。”
跟著繡花來看熱鬧的人聚集了很多,繡花聲淚俱下讓自己顯得可憐些,殊不知一張臉因為她的哭泣而變得越發猙獰。
張巖更是氣憤難忍,站在姑姑身邊痛斥:“你胡說,我姑姑喊我來吃飯,你多嘴多舌數落我姑姑,我姑姑就說了句關你什麼事,你就動手打人。打不過人家就誣賴人,以前你在我家欺負過我姑姑多少次了?不過就是仗著我姑姑力氣打不過你,真是不要臉。”
李秀娥聽到張巖的話當即呵斥:“胡說八道什麼?和我回家去。”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繡花欺負春福多半有她的慫恿和放縱,他這麼一說倒把她給出賣了,這是明擺著讓人戳她脊樑骨呢。
村裡人又不是傻子,對這種事心裡最為清楚不過,不過是不愛管閒事罷了。季成卻聽著心疼,以前他不在春福身邊沒法幫她出氣,這個女人到現在了還不知收斂真當他們好欺負?在這個村子裡季成沒有任何人際顧慮,當即開口:“春福嫁過來一直很聽話也很懂事,繡花嫂子說的話我半句都不信,她沒有那麼多壞心思,就像繡花嫂子你心裡想的春福是個傻子,你是專挑著春福欺負吧?有話說相由心生,你生成這樣……你回吧,我沒錢給你看臉。”
春福撓破的地方正好在她長痣的旁邊,看著更加難看。眾人聽季成不客氣的話都忍不住笑出聲來。繡花丟了面子,回去被自家男人和婆婆見了,指不定又要怎麼收拾自己她得先把理給佔了,還想鬧,聽季二叔沉聲呵斥:“你還有完沒完?一個婦道人家不顧著家,整天在村子裡丟人敗興,是讓我去喚你男人來不成?還不趕緊滾?看什麼看?”
眾人不願意惹季二叔,他年輕時候可是打遍了附近鄉里鄉村的人,誰都怕他往死裡揍人的架勢,如今就是老了也沒人敢和他頂嘴,都悻悻地散了,繡花更是趕緊跑了,她也聽說過季二叔可是連女人都打的。一時鬧騰地小院子前終於安靜下來,季成替春福把頭髮梳理整齊,抬頭看向李秀娥,不鹹不淡道:“張巖今兒在我家吃飯,嫂子就不用做他的了。春福,回去洗臉洗手去,那麼髒的人,以後別看她糟眼。二叔跟我進院子說吧。”
季二叔臉上這才見了點喜色,雖說沒能進屋,站在院子裡也比外面好看。
“叔有什麼事說吧,我這邊也忙著呢。”季成看著被關在屋裡的小狗和小雞仔跑出來,張巖很稀罕地追著跑來跑去,沒一會兒春福也出來,卻是乖巧地把揹簍給提回屋裡去了,他看著忍不住揚起笑。
季二叔囂張了一輩子何曾這般低聲下氣過,挫著手說:“你坤子哥回來了,在外面有點事急用錢,叔家裡週轉不開……實在沒辦法了,叔厚臉來和你商量個事,能不能把你娘留的寶貝借給二叔用用,等家裡有錢了立馬給你贖回來。雖說季亮跟了二叔,可他總歸也是你兄弟,你不能真把什麼好東西都自己霸佔著不是?他也是從你娘肚子裡出來的,最親厚的兄弟,你不能半點情面都不講吧?”
季成坐在木凳上眼睛看著夕陽下的青山,想著得趕緊備起來了,三伯也要回來了。對二叔的話,只是淡淡地道:“二叔,當初是你鬧著不讓季亮和我們家來往,更何況季亮眼裡有我這個大哥嗎?我看他平日裡見了我也跟沒看見似的,我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