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婆的臉色。
“你自在慣了,如今被人天天盯著心裡不好受吧?”錦娟擔憂的問,看著她的肚子,嘆了口氣:“成天裡不舒心,孩子也跟著心情不好。”
春福搖搖頭:“總歸她是季成的親母親,他嘴上不說,我眼睛看得清,畢竟是血親,他心裡還是惦記著的,每天回季成都要送到村口才回來。她也沒對我怎麼樣,各幹各的事就是。”
“那你們會搬去京城嗎?季成如今是有身份的人,在咱們小村子裡未免太委屈了,他娘不就是要帶著他認祖歸宗嗎?”連生嫂介面說道。
春福心裡也是一陣煩亂,對這件事她也不想上心,還不如多操心自己家的豬能賣多少錢,她盼著過年,到時候她存的蘑菇,木耳,銀耳都能再往上提個價,又能賺個舒心錢。越想越高興,咧嘴笑道:“季成的事還是讓他拿主意吧,我嫁了他,總得跟在他身後走。”
季成這次去鎮上不光帶了人參等藥材,還有那日獵得的雪狐,他最後還是被春福給說動了,今兒天氣大好,早些辦完事等回家太陽也該在。
白狐在尋常人眼裡只知道好,卻不關心是什麼價,與他們來說能過好日子就難得了,這種好東西過過眼癮也是難得。季成先將草藥賣了,與連生哥分了錢這才去大街上等買貨的人,他本想養著讓它未來的主人處置,哪知這狐狸倒是個有氣性的,吼叫掙扎累了便蜷縮起來睡覺,一天都不吃一口東西,季成生怕它漂亮的皮毛受到牽累,最後還是小心翼翼地剝了皮,省得毀了皮子,不值錢了。
在寒風裡等了半個時辰也無人問津,季成這才去往專門收皮子的鋪子,掌櫃大多是嘴巧的,任你再活泛也禁不住他的拿捏,他就是看得懂來人的心思,所以能次次成功壓價,這也是人們有好東西不樂意往這裡送的緣故。
剛準備進門,只見遠處跑來一個小哥招呼他等一等,走近了才說他家主子途徑此地正在樓上飲茶歇意,見他手裡的白狐皮不錯,想買下來,卻不知是怎麼個賣法,還請兩位到茶樓上一敘。
季成也沒多想跟著過去了,其實這張狐皮值多少錢他也不甚清楚,他從未想過自己有天也會做獵戶的買賣,想著只要離穆夫人說的那個數差不多賣了便是。
茶樓包間裡清雅別緻,黑色桌木上擺放著再熟悉不過的糕點,茶壺嘴裡冒出濃濃白霧,季成看了眼那人,客氣道:“聽小哥說公子看中了這張白狐皮,如今天寒地凍,我們想著早些賣了回家去,公子若是誠心要可算便宜些。”這人穿著華貴精美的黑色衣袍,頭髮以紫金髮冠束起,卻是將耳朵上兩個耳洞露出來,原來是個女扮男裝的。
那公子仔細看了一遍見並無什麼損壞,痛快的給了一百五十兩銀票,倒是將季成驚了一把。不卑不亢地道謝退出來,回去路上卻是感嘆萬分,當初他不過是想順著春福的心思,讓她高興些,哪知那丫頭雖小,眼光卻是毒的,這山上的寶,還不到半年的功夫就將本錢賺了回來。自己活了這般多年歲的大男人竟是比不得她一個剛滿十五歲的小丫頭,瞬間對她的情意又深了幾分,他敬重她的聰敏,愛惜她的可愛,更疼她的嬌憨與依賴,這個女人他真想揉碎了放到自己的心上,不管何時何地都能相伴恩愛。如此一想,回家的心頓時變得急迫起來,鞭子甩在驢屁股上,聽著它脖子下的鈴鐺叮叮噹噹的響。
“我明兒去準備些東西,大哥帶著孩子來我家吃頓飯熱鬧熱鬧,我家裡還有一罈酒,咱們好好喝兩盅。”
連生哥見他這般暢快,打心裡羨慕他,更佩服的是春福,季成總在自己身邊邊誇讚春福,說他這輩子的好日子全是春福給的,沒有春福他許是這會兒都在外面找活幹。都說女人如水該是爺們來疼的,季成家裡倒是顛倒了個,季成也不顧自己落不落面子,別人說他吃軟飯,他笑得更歡實。
季成趕著驢車回到家見穆家的馬車還在院子裡,低頭將驢牽進棚裡,摸著它的頭誇讚了一番這才回屋裡淨手,剛要倒水,穆夫人身邊的丫頭已經端過來了,恭敬地向他行李:“二公子請。”
他心裡一陣堵,這些人成天在眼前晃來晃去,害得他白日裡想和春福親近都不行,沉聲道:“你們忙自己的罷,這些事我自己來就成。”
太陽還未落山,剛到做晚飯的時候,春福還未出來,想來最近她才更受委屈,心裡一陣愧疚,掀起簾子進去,衝著穆夫人點點頭,即便熟識了他依舊喚不出那聲娘。大步走到忙著縫衣裳的春福身邊,笑得爽朗,獻寶似的說:“今兒有位公子把狐皮買走了,一百多兩銀子呢,咱們兩人便是什麼都不做也夠花好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