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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己不規矩,死性不改,怎麼動手打女人?季坤,這樣也太不男人了。”
“就是。春菊也是糊塗,早知如此何必走這條路?你看人家岑牛不是變好了?我前些天見了,人家對小娘子可稀罕了,什麼都依著,說話都細聲細氣的。這季坤我看是沒救了,改不了了。”
有時候就是說曹操曹操到,剛好岑牛帶著小娘子出來,看見這陣仗,先是一愣,見春菊狼狽的模樣,只看了一眼便帶著小娘子走了。
有人多嘴問:“岑牛這是去哪兒呀?”
岑牛看了眼小娘子,笑著說:“我娘子想孃家人了,我正好閒著就帶她回去轉轉。”
春菊突然就停止了反抗,她和岑牛成親那麼多年,什麼時候得過這樣精心的照顧?也許就是命裡不合吧?是她的原因?岑牛離開她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反看自己,越發蒼老憔悴的臉,成天離裡像個潑婦一樣除了吵鬧就是疑心亂想,整個人不人鬼不鬼。連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來,可是為了那個孩子,她必須得找季坤要個說法,她不能讓他們利用完然後一腳蹬掉,這日子太難熬了,她什麼時候才能盼到頭?這村裡人的目光,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同情她的,全都在笑話她,全都在幸災樂禍。她就是個鄉下婦人,她就覺得只要把事情鬧大了,別人就能站在她這一邊,可是真到了這個時候才發現,沒有人願意管他們的這攤子事,他們只是在家裡待的久了,缺點樂子,正好自己送上來。她怎麼就沒能想明白呢?這麼淺顯易懂的理她怎麼浪費了這麼久的時間才明白?
她突然間沒了力氣,頭髮亂如雞窩,臉上一片淤青:“季坤,看在孩子的份上你能和我好好過日子嗎?你知道我要那個名分,我不想被人指指點點,這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季坤不以為然道:“你抬不抬得起頭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的兒子不需要有你這樣的娘。春菊,當初的事是你情我願,我也沒強逼你,到頭來是你自己死皮賴臉的跟著我,害得我家亂成這個樣子,你真是個晦氣人,你看岑牛休了你這日子過得多好,我求你成不成?你快別纏著我了,我也不會攔你的路,你想嫁人還是回孃家都隨你,孩子我自己會養。”
春菊慘然一笑:“你說的都是真心話?我跟你這麼久,你是這麼想我的嗎?”
季坤看著眉娘那張好看的臉變成這個樣子心疼不已,對春菊越發沒耐心起來:“當真,比銀子還真。你以為你是誰?”
“那好,我知道了。”春菊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中轉身離開,她將散落的頭髮拂到耳後,抬起袖子抹去臉上的淚水,佈滿血絲的眼睛裡彷彿淬了毒一般兇狠可怕,有決絕與痛快。
季成和春福是後來才知道,春菊回去後抱著還再熟睡的孩子跳了常年不會上凍的大河,村裡人幫著找了很久才在下游看到已經沒了氣息的春菊和孩子。春菊是鐵了心要死的,她把孩子用布條纏捆在自己身上,就這樣拖著一條還沒好好看過這個世界一眼的孩子去了鬼門關。
村裡人見了這慘烈的一幕唯有嘆氣,他們不知道春菊為什麼想不開。這年頭即便是合離的女人也不愁嫁人的,哪種選擇都好過就這樣葬送了兩條人命。可是他們忘記了,當初他們看笑話的眼睛和指指點點又何嘗沒有在她的心上留下疤痕?人一死除了換到別人一時間的同情不會再有其他,潛藏在死亡下面的東西沒有人能懂。
季坤跟在村人身後,看到春菊和孩子的屍體重重地踢了春菊一腳,他的眼眶紅的可怕,在眾人面前咒罵:“你個臭娘們,自己要死就趕緊去,還帶著我兒子。老子咒你生生世世都不能投胎做人,永遠在畜生道輪迴。”
村裡人見他發瘋,心中更是鄙夷不屑,幫著將屍體抬回去就躲遠了。這一大一小死的真是可惜,那可憐的孩子想來是要哭的,小手緊握成拳頭,嘴巴張著,看著就心酸,都是造的什麼罪孽。
季二叔嘴再硬對小孫子是打心裡疼著的,季亮的孩子還沒來得及知道就沒有了,這個雖然是不爭氣的大兒子的,可總歸是他們季家的血脈,他這兩天正想名字,可沒想到……悲痛像一座大山將他壓倒了,向來骨子硬朗的季二叔像個孩子一樣跌坐在地上哭得淚流滿面:“我這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呀,一把年紀都快進棺材的人了,怎麼還要讓我遇這樣的事?老天是不是想我死的快一點?”
季坤看著院子裡的屍體莫名有些怕,他不敢回去,只得往爹孃這裡跑,見爹坐在地上哭,趕緊跑過去跪著一同哭:“那臭娘們閻王爺會收拾她的,爹,我……”
季二叔看見他登時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