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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說太過漫長,直等到回去的馬車動了起來季成才鬆了口氣,這近一個月的時間宛如是場夢般。
穆宏在一旁抿嘴笑:“看來是母親將你逼得很了,還不能適應嗎?”
季成笑得靦腆:“幾十年自在慣了,規矩多了反而束手束腳不知該如何是好,讓大哥見笑了。”
穆宏沒有說破季成掩藏起來的反感與不願接受,而是同他說起穆家先祖如何在繁華難出頭的京城奮力打拼終於有了一席之地,車廂裡尷尬的氛圍頓時消散開來。
“有些事不要太過勉強自己,用心做了不抱憾終身就成了。母親她把攢了這麼些年的感情全都擺在你面前,你肯定受驚了,她不是個不開明的,只是一時欣喜不知道該怎麼對你才好,她沒有惡意,所以不要怪她遠離她。”
季成發現穆宏是個很有耐心得人,一路上頗受照顧,也許是親兄弟的關係,這段時間相處兩人的關係親近了很多,穆宏會教他些簡單好記的字,他覺得自己也是有些天賦的,記得甚是牢固,如此一路上倒也不無聊。
春福近來身子卻是有些不爽利,一聞到油腥味就乾嘔犯惡心,看得一旁握著鍋鏟的錦娟心慌不已,趕忙跑到隔壁將連生嫂拉過來讓她給瞧瞧。
春福難受不已,心裡卻亮得跟鏡子似的,她很想笑話錦娟兩句奈何自己實在緩不過勁來。連生嫂拍拍錦娟因為緊張而繃緊的肩膀,笑著說:“終究還是個傻孩子,等你懷了孩子就明白了,這很正常,不用大驚小怪。春福,你家這孩子倒是厲害的,這麼小就開始折騰你了。”說著倒了碗水給春福漱口。
春福稍稍緩過勁來,鼻頭紅紅的,雙眼裡泛著氤氳霧氣:“這小鬼不讓人省心,等他出來我再收拾他。現在受不得油膩味了,錦娟還想著給我做頓好的補身子。”
錦娟臉色羞紅,看著春福做娘了,她也有些心動,趙雲和自己都生的不差,往後的孩子也該是差不了。也不知春福肚子裡的是個男娃還是女娃,她們關係這麼親近,她倒是想結門親的,卻又怕給別人說是看中了季成家的家世才生了這種念頭。算了,要是春福他們搬走了,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就是答應了,往後還不曉得是個什麼情況,免得落了笑話不說還損了兩人得姐妹情。
“你先進屋裡去罷,我燉個魚湯給你喝,吃不得油膩只能吃的清淡些了。”
連生嫂也忙著做飯,季成不在,連生哥一人上山採藥,運氣好倒是得了不少珍貴的藥,想來又是能得不少銀子。
春福靠著牆感覺舒服了很多,不一會兒就生出了睏意,險險睡著被張桐的聲音給驚醒了。自打她和季成去過大嫂家後,這個孩子來的次數多了起來,嘴也甜,竟是哄著春福高興,偶爾還帶些自己編的小東西給春福看,無非是個孩子又沒什麼壞心,春福也就隨他去了。
倒是有一次張桐白著臉,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是緊張與小心,問她:“姑姑,我以前不懂事做了很多錯事,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做錯事了。我也想我大哥了。以前我怕爹孃把好的東西給了他,所以才……姑姑,我現在唸書識字懂道理了,我以前所為實非君子所為,不過是讓人厭棄的小人行徑。有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改了,姑姑就不惱我了吧?”
錦娟端了做好的菜進來,笑著說:“你和我們這些大字不識一個的咬文嚼字做什麼?是不是你爹孃讓你來的?”
張桐搖搖頭,垂著眼瞼,悶悶地說:“不是,是我自己來的。以前我說胡話冤枉姑姑,姑姑那天還摸著我的頭讓我繼續唸書,我就難受,我想姑姑也和我親。今天夫子誇我寫的字好,我拿來想讓姑姑也高興下。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做功課了。”
春福笑盈盈地摸著他的頭說:“懂道理知道善惡就好了,既然是個讀書人就不要學村裡人的那套,把自己的眼界放寬些,將底子學紮實了,說不來還能考個功名呢。別急著走,飯都現成了,陪姑姑一塊吃飯吧。”
張桐雙眼溫熱,他那般不好,姑姑都能對他會笑,怪不得哥哥很喜歡和姑姑在一起玩。他的個子不高,坐在炕上兩條腿晃來晃去,他跳下來,搖頭笑著說:“不了,我娘已經做好飯了,我先回了。”
春福也沒強留他,雖然對他的變化心裡覺得高興,可總歸沒有張巖來的親。她低頭看著堂堂正正四個字,一筆一劃寫的甚有味道,倒是有些天分的。
錦娟放好碗筷問:“你不是不喜歡這個侄子嗎?他怎麼好端端的開始黏你了?光我在的這段時間,他已經來了好幾回了。”
春福將這幅字小心地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