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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村裡不大常見的東西,春木得了這種病,一家子的苦他們想也知道,錢沒了還能再賺,所以也不省了,揣著算得上是鉅款的銀兩上門了。
春福對大哥一家的怨念頗多,替以前的自己還有張巖,讓她供張桐繼續唸書,她左思右想之下覺得還是給銀兩最好,往後來往多了,她可禁不住他們的別有用心,將這事和季成說了,又多拿了錢湊了個整數,也算是盡了心。
兩口子剛進院子見張桐雙手通紅的清掃院子,嘴裡唸唸有詞,之乎者也得想來是書本上的東西,春福心裡一陣複雜,這孩子雖然不討自己喜歡可看著是真心喜歡唸書的。
張桐瞧見他們,走過來叫人:“姑姑,姑父,我聽說姑姑有小弟弟了,等以後我也可以教他讀書習字了。”
春福驚訝地看了眼張桐,這孩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懂禮會說話了?看他面容平靜,含著淺笑,平靜無害的樣子,摸摸他的頭:“乖,喜好讀書嗎?方才我聽到你在背書。”
張桐尷尬地摸摸頭,他以往在路上見了姑父不敢理,生怕他們還在討厭自己,如今見姑父也嘴角噙笑,輕聲說:“夫子給我粗略講解了一番,我現在背會了也好領悟。”像是怕被爹孃發現的羞窘,他知道家裡已經沒有辦法供得起他了。
讀書使人辨善惡明是非,倒是應當繼續讀的。春福點點頭:“虧得只一天的功夫,明兒繼續去唸也落不下多少。先生教你的東西好好記著,便是與別人也當誠心以待,莫要處處惹人斷了最適合自己的那條路。”
張桐吸了吸被凍得通紅的鼻頭,臉上欣喜不已,重重地應了聲。
春福自打懷了孩子心更軟了,她是偏心張巖,可看著變了個人的張桐心裡也是一陣無奈。大人哪能和孩子太過計較?正因為年紀小,他卻知道改變,人生在世最難得的是有一顆辨善惡的心,知道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張桐也是她的侄子,如今她也不能再視而不見。
李秀娥在屋裡守著春木和他說些有趣的話,喝過藥倒是能緩解咳嗽,可看他白的像紙糊的人一樣,並沒有大好的跡象,她的心裡越發急。聽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她嘆了口氣:“該是春福他們來了,平時都不登門的,她壓根心裡就沒你這個哥哥。”
春木擺擺手:“別說了,當初總想著佔她的便宜,可是日子是咱們自己再過,老天沒給咱們發財的命,能有什麼辦法?去把他們叫進來吧。”
以前他倒是真想從春福和季成那裡分一杯羹,後來他們兩口子見自己甚是不客氣,倒像是仇人般,讓他慢慢的也打消了這個念頭。自己哪能真因為生病就不動彈了?家還得養,真等到自己閉了眼事情也就算忙完了。
李秀娥將人帶進來,招呼他們兩口子坐。春福先將自己帶來的東西遞給嫂子,嘆口氣說:“裡面都是季成找來的稀罕物,也能給大哥換換口味,還有些銀子拿來填補家用罷。我身子也不便,不能時常往孃家跑。”
李秀娥笑著接過來,憔悴的臉色看著蒼老了些:“先和你哥說說話,我出去給你們倒點水。”她到了另一間屋子,再看到那十兩銀子時,臉色才好看起來,心裡也有些底氣了,春木的藥錢是有了,不用她急急忙慌的不知去哪兒賺才好。孃家過得也是窮苦日子,就算有心也拿不出幾個錢來,真是沒錢往前走一步都艱難。
春木看著春福難得的和顏悅色,他們做兄妹這麼幾年,幾乎沒有一次能做下來好好說話,如今不知還剩多少時日才覺得有諸多話想與她說,可惜嫌隙已生,就算他再怎麼做好大哥倒也像裝出來的,索性也就不多說了:“你怎麼過來了,當心過了病氣。如今看來倒是我當初虧待你該得的報應,你也別想著勸我,我那年見過得了癆病的人生生咳死的場景,我知道自己也終究逃不了那一步。只是你嫂子和張桐我放心不下,還有張巖如今跑的沒了蹤跡,不肯回來,我當真是對不起他。”
春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們兄妹兩這麼多年彼此都沒有交過心,她無非是看不上大哥和嫂子的貪婪無恥和寡情,她也做好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打算,可是在脆弱流走的生命面前,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起來。
“這世上的說不清的事多了去了,大哥也別洩氣,還是好好養好身體,往後安心過日子吧。”
大事還是得和男人說,春福一個婦人看得事情自然不遠,如今他們日子好過的多,他就是舍了這張臉也得求他們往後多照顧些秀娥和張桐,猛咳了一陣,春木坐起來靠著牆緩了一會兒,好受些才說:“季成,你們兩口子的日子在咱們村裡過得是最好的。我要是真走了,你和春福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