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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這個人在耳畔喚她,可是一睜眼卻只有滿室的清冷。當有一天她不再抱有希望,而他卻突然出現,除了一瞬間的欣喜剩下的竟全是恨。曾經蔥嫩般地手上佈滿了繭子,八年的時光雖未過多侵蝕她的容顏,可只要細看她的臉上已經有了淡淡的細紋,歲月將她催老了,而他呢?顯然這幾年過得甚好,不再是以前那個四處奔波看著窮酸的人,一身富貴俊雅氣息,該是各家大戶夫人眼中的金龜婿,這麼多年突然就沒力氣了。
她重新低頭,翻看著手上的賬本,清冷地說:“當初你所欠的銀子我已經還清了,至於你當時添進去的錢我雙倍給你,果園與你無關。”
管事站在一邊倒是尷尬不已,只聽那位富家公子說:“我有話要同你家小姐說,你下去罷。”他趕忙出去了,兩人瞧著就是痴男怨女的樣兒,他橫在中間做什麼。
周敬身著藏青色圓領長袍,玉官束髮,身上早沒有當初的鄉野氣息,有的是大家公子的派頭:“你不是與裴家公子定親了?為何如今還孤身一人?”
玉寧低笑一聲:“這與你有何關係?果園的事你無需再問,我這便讓賬房與你結了帳,拿了銀子走罷。”
周敬帶笑的臉陡然陰沉下來,被寬袖掩著的手用力握了握,卻又被心裡的疼惜擊倒,溫聲說道:“我知道你怪我,這幾年我被事情拖住實在走不開,哪知一晃就過了這麼多年。我那年不甚跌落山崖,是行商路過的老爺將我救了,迷迷糊糊養了許久得傷,待清醒過來才知道我竟然去了欽州,離長豐縣太遠,那老人家中只有他一人,他救了握的命,我不能丟下他不管,只是沒想到越待越離不開,這才遲了。我生怕你嫁做他人婦,派了人回來時時留意著你,將那些存了旁的心思的人都打發走,對不住,委屈你了。”
周敬知道她聽進心裡了,只是怒氣難消所以才不動聲色,玉寧脾氣倔強,當初她是鐵了心的拒他與千里之外,便是他如何好言都不管用,若不是得她身邊的丫鬟相助與安老爺的許諾,這個女人與他來說不過是一道雲,怕是這輩子都難以與她說上一句話。如今倒好,他自己將修來的果子給敲打了,理虧的很,當即開口說:“那日你在外面得話我都聽到了,你大概不知道,我隨了你們一路。玉寧你向來怕連累我,卻不曾信過我,我那時雖沒本事卻也不能讓你受了委屈。我為了你可以丟下任何事,所以去了蒼梧山,我只想能娶你回來做娘子,我現在才明白,我嘴上不服氣日子這般平淡,骨子裡卻與季哥一樣,只想守著你過日子。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我定要將你叫住,不讓你哭著回了家。”
玉寧覺得自己的定力如今是出奇的好,就像當年果子難賣,旁的人都壓了價想盡早脫手,只有她坐在屋子裡氣定神閒地看書,漫不經心地讓人害怕,她種的果子好與別人家的,為何要賤賣?她不甘心,就在她也以為滿園的果子要全數爛掉時,終於有人來問。這是一場賭,比誰沉得住氣,她心裡端著的是自己家的果子好吃又個頭大,半個都不能虧待了。別人笑話她傻,卻不想是傻人有傻福的。
玉寧見他並無離開的意思,扶著額頭嘆口氣:“你如今回來該是去看看季大哥一家,他們現在日子過得不錯,當初很擔心你,他們也好安心。”
周靜釋放出利光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無比認真地問:“那麼你呢?”
她?被耗盡了全部的力氣已經麻木了,他永遠也不會知道在希望與失望雙重交織的日子裡,她過得有多麼艱難。這場情並不是她強要的,到頭來卻將所有的苦痛都壓在她身上,這個無賴卻能將過去的幾年發生的事情如此輕描淡寫的帶過,那她所受的一切委屈去和誰說?在麻木下,她的心升出一絲不甘。
玉寧精緻的容顏露出溫婉的笑:“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罷?你若是執意要這處果園,也成,就按你說的這個價給我,折成大同錢莊的銀票給我就是,園子裡管事護院籤的契書我一併給了你。”她突然想明白了,留著果園子只會讓他以為她放不下,倒不如就這般徹底絕了彼此的念想。這麼多年,存在的變數多了去,她容顏老去,而他卻氣度不凡,不過是執念著求而不得罷了。情意易變,還能有幾分真心?免得將來難受,倒不如早早了結。
周敬這幾年再練得如何沉穩大度,在玉寧面前都功虧一簣,特別是在她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和他劃清界限時。他在玉寧轉眼看向別處大步走到她身邊,在她驚叫聲中抱起她,徑自坐下將她緊扣在懷裡,咬牙切齒地說:“安玉寧,我一輩子都和你耗上了,我可以讓你打我罵我怨我,但是別想著和我不相往來。眼紅什麼?委屈了?你還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