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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冷漠對待並沒有放在心上。
季成將此收進眼裡,匆忙問了兩句:“聽說母親病重,身子可是好些了?”
穆夫人倒是沒說假話她確實生病了,只不過是外出辦事時染了風寒,一到冬天她的病就好得慢了,她要是不把病情誇大今年過年就見不上兒子了,她心裡並無愧疚,虛弱地笑道:“並無大礙,只是想你想的緊了。時候不早了,明兒咱們母子再好好說話。沒想到她們娘倆也來了,我派人去找個乳母來幫忙照看孩子。”
季成知道春福舍不得將孩子假手他人,搖搖頭說:“孩子讓春福帶吧,她做孃的最清楚孩子的習慣,一倒手孩子又該哭鬧了。念念脾氣不好,得順著來才行。”
穆夫人張了張嘴,一會兒才笑道:“也好,春福對京城不熟悉,有孩子陪伴也不至於無聊。成了,快回去歇著吧。”
疲憊不堪席捲了整個夜晚,春福將孩子安頓好,和季成說了兩句話就沉沉地睡去。季成本來還想寬慰她兩句,見她這副樣子心也軟了幾分,她身單力薄跟著自己來到這陌生又拘束的地方,安安靜靜地站在身後任風吹雨打都不變色,他看不下去,也捨不得。往後但凡母親對春福有半點刁難,他覺不會忍著。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有些事情只在看不到的地方發生,就算他再怎麼防也不能一直守在春福身邊。
第二天一早,穆夫人派了雨霞過來伺候,季成淡淡地看了一眼,叮囑道:“你要是有什麼不舒坦不要忍著,等我回來記得和我說,不要委屈自己。”本來兩口子該是去給穆夫人行禮,春福是穆家的媳婦認認祖宗也是應該,只是穆夫人以春福照看孩子不便,鋪子裡的事又跟著忙起來了,便免了晨昏定省的那套。季成想著春福也能自在些,便沒有說什麼。
春福點點頭,心裡卻想著她哪能讓別人欺負了去,最多別人扔石子她扔磚頭砸回去,“禮尚往來”的道理誰不懂?不管什麼時候誰都別想從她這裡討半分便宜。
在高門第裡待慣了極容易沾染主子那套脾氣,完全不知自己也不過是個伺候人的丫鬟,倒是一致看不起春福這個命好的村婦。春福雖極少讓她們幫著做事,卻也免不了受些送東西不及時的小刁難,不過春福沒有氣急敗壞,也沒和季成告狀,依舊笑臉相待。
她看得清楚有個叫兔環的丫頭總在別人刁難她的時候躲得遠遠的,連看都不看一眼,她卻覺得十分有趣,在唸念睡著的時候走到她身邊開門見山地問:“你怎麼不和她們一塊去玩?”
兔環彼時正在泡茶,聽到聲音垂著頭:“她們忘了她們的身份,奴婢沒忘,奴婢不求別的,只求在穆府幹活的這幾年不犯錯就成。您是二爺的夫人,是主子,奴婢就該伺候著。”
春福失笑,這座府裡她大概是第一個將她當做主子的人,沒再多說什麼回去看孩子了。她身上穿著錦衣華服,戴著上好的首飾,給不知情的人看來完全是一個富家太太,可她出身在村莊裡的身份讓這些人嘲笑不已。她如今倒是能明白現代社會村裡的孩子再遭受別人冷眼相待時是何場景,在她看來卻沒什麼高貴不高貴可言,出生地並不是誰能選的,有些人即便出身再好不成器,而有些人出身貧寒卻成為一代帝王,她不在意,讓她們說去就是。但是她對兔環卻有幾分好感,平日裡會用自己的銀錢賞她。
穆家的東西並不屬於她,她不會爭也不會搶,她有屬於自己的體面,別人不知,她自己知道就是了。活著向來是活給自己看的,別人口中的好壞又算得了什麼。
季成回來的越發晚了,臉上的疲憊越發明顯,她知道他看似冷淡,別人交給他的事情他會盡全部的力量做好。他和她說不要委屈自己,現在他何嘗又不是在委屈虧待他?她看不過去,輕聲說:“要是太累就歇歇,一下子哪能消化了。”
季成抱了抱她,笑著搖頭:“沒有的事,我一個大男人連這點東西都學不會不是笑話嗎?”他親自接觸過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甚多,有些突發狀況與他來說完全摸不著頭腦,讓他一個只會出苦力的人來做這種攻於算計的事著實有些為難了。只是他一想到將來聰明的春福替他抗下這些苦累就心難安,越發逼迫著自己去學。
穆夫人樂於看他這般勤奮,更將唐小小找來陪在身邊幫他,別人不解,明眼人卻知曉這是穆夫人告訴旁人唐家的千金是她穆家的準兒媳,自家的鋪子准許外人插手,能想出來的理由也只有此了。
一心忙著多往腦子裡裝些東西的季成卻沒有留意到這些,不甚在意的與春福說:“母親讓唐家小姐在一旁幫著我,我總覺得不合適怕毀了人家的名聲,母親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