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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走,送爹一程。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坐在春木墳前哭了一天。
張巖這輩子最對不住的就是姑姑,他害怕進那座院子,舒適愜意翻新過的院子,可愛的弟弟妹妹,那棵合歡樹又長粗了。被姑父拖進去,他垂著頭跪在冷著臉的姑姑面前哭卻不敢說話。
“你能耐了,小小年紀就管不住了,你還來見我做什麼?”
還是姑父在旁邊勸了許久說了許多的好話姑姑才正眼看他,他知道姑姑並不會真責怪,梗著嗓音說:“姑姑別惱了,我知道錯了,我爹和蔣老伯都走了,我卻不能給他們送終,老天已經懲罰我了,姑姑若是不理我,我心上更是難安。”
姑姑突然起身走到他身邊,將他從地上扶起來,仔細打量著這張臉,流著淚說:“長的和你爹越來越像了,我只是氣你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跑的不見蹤影,我已經說過了我會養你,你為何不聽我的話?旁人的話比我的還要重嗎?我是能害你不成?”
張巖也泛著淚,卻是嬉皮笑臉地說:“姑姑快別在弟弟妹妹前這般,免得嚇到他們。我那時只覺得姑姑的日子也過得緊巴巴,實在沒道理再去管我,年紀小脾氣大,總覺得自己就能養活了自己,外面日子甚苦,我這般年歲便什麼都見識過了,姑姑還是不要惱我了,我心中難受的很。”
春福拍打了他一頓,這才拉著他坐下來:“去看過你爹孃了?雖說他們對不住你,可是如今這樣也沒什麼好計較了,你娘嘴上不說,心裡是最難受的,你爹又何嘗不是?他們是大人,卻也和孩子一樣被蒙了心,我當初也恨他們,可是在生死麵前,突然就恨不起來了,人當真可憐的緊。所以,還是不要再記掛過往了,你娘該是要好好疼你的。”
“我曉得了,姑姑倒是福氣大好,這日子過得甚是舒心。”
春福擺擺手,張羅著孩子們來叫人,念念嘴甜也不認生,季威端得是他爹那副冷淡樣子,張了張嘴卻叫不出來,逗得張巖失笑。他們和張桐卻是親近不少的,只怪張巖太過陌生了而已。
“這些年去了何處,做了什麼,快與我說說。”
張巖將在裴家的事說完又說他被安排在王掌櫃手下幹活,跟著去了塞北荒漠,江南魚米之鄉,時時被敲打,功夫也精進的快,未多久便成了掌櫃眼前的紅人。大抵他確實是個好命的,年紀雖小卻懂禮數知分寸,被掌櫃舉薦到二爺身邊得以重用。若不是在長豐縣被姑父給看到抓了回來,他依舊不知該怎麼面對姑姑他沒臉,當初是他錯了,可是他不曾後悔過。裴家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家,並沒有多刁難他,反而給了他些許銀子讓他好生過日子。
卻說張巖剛走到繡花家院子就見姑父懷裡抱著弟弟,緊緊地站在姑姑身後,生怕她受了委屈,咧嘴一笑,快步走過去,從姑父手裡將弟弟抱到自己懷裡,好讓姑父護著姑姑,低下頭看著漲紅了臉的念念,輕聲問:“這是怎麼了?”
念念怒氣衝衝地說:“她不安好心,挑撥我和我孃的關係,說咱們家人的壞話,怪我笨才信了她的話。我娘生氣了,所以過來找她理論。”
繡花本想在屋子裡裝死,哪知鐵柱從外面進來寒著臉將她拖出去,當著大傢伙的面問:“你可是教唆人家孩子了?別低著頭不吭氣,有什麼給我說什麼。”
繡花看著眾人指點,突然笑起來:“你們這些人真是好笑,讓兩個天煞孤星搶了村裡的東西,不說討回來,眼巴巴地上趕著給人家當奴才,一個一個骨子裡都是下賤的。眼饞她家賺錢了就去搶啊,憑什麼他們兩口子就能搶我的東西?我就要說,我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季念,你娘以前是個傻子,突然病好了,你可當心些,免得遺傳了突然就傻了,哈……你敢打我,我不打死心,張春福我真忍夠你了,要不是你在大街上損得我沒法做人我也不能做的這麼徹底,我怕個屁,有本事來找我拼命啊?”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春福過著好日子手上撓人的功夫沒耽擱了,她渾身都被抓的疼,真是個兇婦。
鐵柱一直在外面賺錢養家,便是聽兒子說起繡花不對勁也沒放在心上,這時見她癲狂的模樣也被嚇了一跳,暗罵這女人莫不是瘋了?這幾年他不樂意她嘴巴壞出去惹事是非,大多時候不許她出門去,許是悶了病出來?上前將她拉到自己跟前,當著孩子的面沒法動手,只得訓斥道:“你瞧瞧你做的什麼樣子?給孩子看見了多丟人,怎麼給人當孃的?快閉上你那張缺德的嘴吧,禍及你自己還好說,別連累到兒子。季成,春福,實在對不住,我給你們賠禮,念念,你往後見了她離她遠遠的就是,只當她是瘋婆子。”
繡花對鐵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