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坐車。剛到大槐樹下面,就見三伯不耐煩地蹲在那裡抽旱菸,有一個人被對著他們不知道再說什麼,三伯見著他們過來招了招手,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往馬車前走。
季成走過來才看清背對他們的是岑牛,穿了身藏藍色洗得發白的衣衫,渾身打理的乾乾淨淨,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去辦。沒一會兒春木帶著張桐過來了,,也沒搭理季成和春福,叮囑了張桐兩句就轉身回去了。
岑牛臉上止不住的得意,等所有人坐上馬車,車子動起來才開口:“季成,往後咱們可就在一個工地上做工了,一個村的往後可相跟上彼此也有個照應。”
季成沒搭話,春福明顯沒睡醒,他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再睡會兒。這陣子光張巖的事兒就把春福累得夠嗆,人啊都知道身體上的累算什麼,最怕心上被事情壓著喘不過氣來,想不開就只能進死衚衕,傷身子又耗人心神。
沒人搭理他,岑牛也不覺尷尬依舊笑嘻嘻地拍了拍三伯的肩膀,身子往過湊了湊:“三伯,你成天在外可不知道吧?村裡人都看不起人家季坤,個個都是有眼無珠的,卻不知道季坤悶聲悶氣不說話卻是個有能耐的,他和季成工地上的大管事熟,不過一句話的功夫我就能去幹活了。可比季成這個當著管事卻辦不了事的人強,你說是吧,季成?”
連生哥看不過去,沉聲道:“說你自己的事拉扯別人做什麼?靠著女人往上走,不覺羞還大嘴巴子的往外說,要臉不?”
東坡村不過是個巴掌大的地方,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捂著就不會露出半點風聲,他們這些男人們雖然在外面忙著可村裡的那些個上不得檯面的事情總是第一時間知道,閒了就坐在一起嘮嘮閒話,消磨消磨時間。一開始人們顧及著季成和季坤是親戚,不敢說的太明目張膽,只得坐在角落裡小聲說。直到季成看不過去,沉聲道:“不就是說季坤的事兒?我不愛聽,也不會去管。”這才敢大聲議論。
這事兒春福也是從連生嫂那裡聽說季坤和春菊那些不清不楚的事兒,她本來覺得這事肯定是人們亂編排,沒放在心上,這會兒聽著季坤幫岑牛尋了差事也覺得外面傳的那些話該是不假。季坤該不會好心到隨便去幫別人忙,村裡找不到活幹的人多了去了,這幾天也沒聽季成說起在工地上遇見季亮。
岑牛本就因著上次的事兒和連生哥不對付,這會兒被他一陣冷嗖嗖地嘲諷,登時氣不打一處來,活像被火燒了屁股的猴子氣得直跳腳,眼眶泛紅,雙眼瞪得老大:“連生哥說話可得過過腦子,飯能隨便吃,話能亂說嗎?上次的事兒是我糊塗,道歉賠禮全都齊活了,你還要怎麼樣?我說這兩天村裡人看我眼神都怪怪地,該不會是從你這裡傳了什麼話出來吧?”
連生哥氣不過岑牛胡亂損人,他和季成處的時間長了知道他的為人,看不得他被人欺負也不在意的樣子,哪知這岑牛往人身上潑髒水的功夫倒是練得熟練,也來了脾氣:“岑牛,別太過分了,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岑牛在眾人中是出了名的小心眼重,自上次那事兒後更是越發不討人喜,連生不過嘴快沒好好琢磨話就衝了出來,如今被他堵了回來,自己心裡反倒不得意了。剛想和他理論兩句,感覺自己的衣服被人拉了拉,只得嚥下去了。
季成神色淡淡道:“我確實沒什麼能耐,不敢什麼人都給老闆往過領,畢竟我還得先保住自己的飯碗,你就不一樣了,身後可是有靠山的,我們不能和你比。”
季坤傷好後就穿著舊友送來的華衣在外面招搖,將他將舊友從刀口下救下來的壯舉大肆宣揚,舊友以金銀華服相贈,他也算是苦盡甘來,一時東坡村人想不知道都難。只是那衣服穿在他身上活像狗披了錦綢,看著有點好笑。
春福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來,這季成繃著張臉,說起這種話來倒是順得很。岑牛的靠山可不就是季坤?不說應這事得人為什麼答應了季坤,只是求人之事也不好次數太多,多了便成了得寸進尺惹人惱恨。季坤嗜賭便是有貪婪之心,好不容易有了可以仰仗的人自然不會放過。只是一個仰著別人鼻息過活的人怎麼能靠得住?
季成摸著她包在頭巾裡如緞的發,附在她耳邊低喃道:“怎麼不睡了?吵到你了?”
春福搖了搖頭,輕聲回道:“沒,在想事情睡不著。”
村裡適婚的年輕人在見過春福長相後無不扼腕嘆息,早知道她是這等姿色哪能便宜了季成?雖說是傻了點兒,不過這不好了嗎?聽說一雙手是巧的,還會疼男人,這種即拿的出手又能下得廳堂的女人,怎麼就在眼皮子下面給錯過了?
岑牛看了一眼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