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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著,尾巴搖晃著,她方才看了一眼,它明明縮在角落裡不敢動,等裴潛走了才歡實起來。這狗膽子這麼小,可怎麼看家護院?
季成擦去額上的汗,深呼了口氣:“不留著,我這就去借車,早點送了早安心。而且酒樓裡只有新鮮的才能賣上高價,留在家裡也賣不出去,反倒招惹些討人嫌的蠅蟲。”
這話音才落還真有人找上門來,三三兩兩的一塊來,說的全是好笑的話:“季成你這運氣真好,野豬雖說兇猛了些可味道卻是極好,我們從未嘗過味道,不知道能不能沾沾光啊?”他們親眼看著季成兩次上山都抬了好大的野豬回來,既羨慕又嘴饞。要說窮人家也就過年那會兒能見點肉,有不少人眼巴巴地瞅著。
村裡倒是有誰家得了喜事給私交甚好的人家分東西的先例,只是在季成這裡從不講究什麼規矩,回頭和連生哥說:“我去找輛車,周敬嘴皮子活絡,讓他和我到鎮上一趟。”
連生哥想了想說:“咱們村裡也就三伯家有車,這會兒他應該還沒回來,你家……巧雲她哥倒是有輛馬車,你不妨找他去借借。”
“我知道了。”季成身上裝著錢,大步離開了。眾人見管事的人走了,聽季成的話頭並不打算清理出來自己吃,趕緊把矛頭轉向春福:“這種好東西是要弄哪兒去啊?哎喲,怪可惜的。”
周敬笑著高聲回:“可不可惜得季成說了算,你們在這裡窮叫喚什麼?有本事自己抓去,哦,記得去別的山頭去。”
玉寧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咄咄逼人,倒是有幾分孩子氣的可愛,可比在她面前一本正經的樣子有趣多了。
春福笑著嘆氣,這些人與她和季成並無過節,可是這種人最讓人痛心。他們猶如牆角的草隨風搖擺,沒有一點定性,更是狼心狗肺,這邊能吃著與你說好話,明兒就能和眾人罵你不是東西,跟在狼後面刨土,能有什麼指望,遂也不予理會。她趁著季成借車還得費陣功夫,趕忙去廚房烙餅去了,免得他們在路上餓肚子。
有些人瞧著得不了好便離開了,而有的人還不死心,仍是伸長了脖子往裡看。直到季成回來將兩頭野豬搬上了馬車,就這麼走了,他們才暗啐一口怒罵季成不識規矩,是光顧著自己發達的黑心鬼,一時幾個人聚在一塊連連數落著季成的不是。路上遇見了季二叔,陰陽怪氣地說:“你家侄子如今可是厲害了,把誰都不放在眼裡,怕是你這二叔過去也不見得能禮遇你。”
離季二叔一家的日子確實難過的很,季坤被他的舊友惡聲惡氣地斥責了一頓倒是被嚇破了膽,他自己心裡也恨得牙根癢,一日多喝了幾杯酒,酒勁上來沒忍住把季坤給揍了一頓。那個不要臉的春菊仗著自己懷著他的孫子,端得是富家奶奶的架子,成天兒的好吃懶做,不過是順著她的心意幾天就越發蹬鼻子上臉了,直到他忍不住撿著不好聽的話罵了幾句這才收斂了。
可不是?一個不知檢點的女人還想耀武揚威?誰給她的底氣?他和老婆子商量好了,等她把孩子生下來,等滿月了就攆出去,別留在家裡丟人敗興,他們季家清清白白的人家,可不是什麼狗東西都能往家裡擠。
家裡還有季坤身上剩的點銀子日子勉強過得下去,可他心裡卻不踏實,越發想著季亮的好。季坤是自己的親兒子卻沒這個養子聽話懂事,以前他們一家子的日子過得多順心,這個挨千刀的季坤,成天的惹事,還不如死在外面,也算是給朝廷立了功勞。都怪自己一時心軟,這日子突然間就沒了盼頭,他一把年紀了重活做不動,季坤是個好吃懶做又不成器的,連句好聽話都說不了,這日子能指望著誰?
越想越愁,不知不覺走到季亮住了段時間的老院子,又是雜草橫生,菜地裡的菜都爛了招惹了大片的蠅蟲,一看就是許久沒人回來過了。這全是他一手弄出來的,為了個沒出息的害得最和他貼心的兒子不知去向,他悔不當初可又能怎樣?
以前他怕季亮和老三家的親近不許他們來往,還害得季成苦了這麼多年,眼看著人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早知道這樣他橫在中間幹什麼?季成心裡一直有季亮這個弟弟,到時候哪愁季成不往出掏銀子?他怎麼就這麼眼皮淺?讓自己一家的日子過成這個德行?
轉了一圈回去,老婆子正在忙著做飯,見他回來指著裡面說:“那個祖宗又說自己肚子難受,躺炕上死活不下地,季坤打了一巴掌,要死要活的鬧,也不見肚子難受了。”
季二叔深呼吸一口氣,心上的火又冒了出來:“我進去收拾去,大不了咱家不要這個孫子。看季坤和她的德行,瞧著也生不出什麼好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