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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一鞭子笑著說道。
季成趕忙接話:“三伯說的是,里正是見過大世面的,我不過成天幫人修房子要不打理自己家那塊地,和那些個貴人們都說不上話,不懂規矩生怕壞了事,還得里正多幫忙才成。”
里正被戴了高帽子心裡自然高興,擺擺手:“城裡的這位大人是滿腹學識的天子門生,剛來咱們長豐縣不久,聽說將來是要回京城做京官的,前途不可限量。你要是為難,我便給你跑這一趟。”
季成自是求之不得,都說當官的最是不能惹的,在這長豐縣就如皇帝一樣,得供起來才成。他只求能儘快將事辦妥,往後自己也好安生過日子。
三伯先將到鎮上的人送到了再轉路去城裡,道路要平坦開闊的多,沒費多長時間就到了。三伯讓他們辦正事,說自己要四處去轉轉,好多年沒到城裡來了,瞧著都變了樣。
季成將春福給他的銀袋子拿出來遞給里正,笑道:“勞煩里正幫忙打點一下,若是早點辦好我們也能省心些。”
里正沒想到季成看著一本正經,在這事上倒是通透的很,就連他自己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銀子,心裡既羨慕又吃味,也不知道他們兩口子搞什麼名堂,光做糕點就能有這般多的進項?眼看著自己越發老邁,兩個兒子也只能靠給別人做工才能餬口,若是能得季成提點豈不是也能過上好日子?
“你放心就是,我與縣衙的王主簿有幾分交情,拖他去打點這事辦得快。”
所謂打點銀子卻不見得能到了縣令手裡,不過是餵了他手底下的牛頭馬面,狗仗人勢欺壓人便是如此。季成靠在衙門前的石柱子上等,縣城裡每處地兒看著都明亮大氣,來往之人穿著打扮都很體面,女子臉上都塗抹了脂粉,穿著亮眼的衣裳,他莫名覺得春福穿上該要比她們好看得很。
過了一個時辰才見里正從裡面出來,將字據遞給他,指著尾角的章印說:“可看清了?這可是縣太爺的官印,還是在縣衙裡辦差好,瞧那銀子收得跟流水一樣全進了錢庫。”
季成小心地將字據疊整齊放入懷裡,拍了拍胸脯保證丟不了才開口問:“咱們這就回去嗎?”
里正搖搖頭:“時辰尚早,我去老友家轉轉,你也難得進城一趟,去看看吧,到時候在約好的地方見。”
季成看著他雙手背在身後悠哉地走遠了,縣城大得很,他又待了片刻才離開。殊不知被正打算去巡視工程的縣令大人給看到了,良久後才吩咐身邊的差役:“跟上去,看他住在哪裡回來稟告與我。”
他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母親心心念唸的人,從京城到長豐縣隔了千兒八百遠的路,怪不得一直找尋不到他的蹤跡,原來被藏得這般深。他能子眼認出來,不過是因為他那張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季成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他往後的日子會有諸多的不太平,就像是一條水流被山上的落石給攪和的亂了章法,由清澈見底變得渾濁不堪。
季成先去了布莊,裡面有多種花色的料子,一注光線從外面照進來鋪灑在上面看著很是晃眼。春福年歲還小穿著婦人們常穿的深色衣裳著實不搭,宛如明珠蒙塵,他便要做那拂去塵土之人,挑了鵝黃色與粉桃色的布料,又買了幾斤棉花這才轉身離開。春福是個手巧的,做得吃食要比酒樓裡的還要好,更何況雖說過了炎夏,可天依舊熱得厲害,路途太長,他怕耽擱著壞了,挑著年輕姑娘們喜歡的東西給她買了些,首飾和胭脂水粉,她該是喜歡的。
以前他以為她不愛美,卻每次訓斥他一番亂花錢後就喜滋滋地回屋裡去戴上了,倒是十足的口是心非。
縣城繁華卻也嘈雜,對他這種清淨慣了的人實在有些難以適應。他蹲在人少的地方等三伯,不一會兒就見他垂頭走過來,瞧著季成嘆氣:“這地兒還真不是咱們這種土氣的人能來的,一個老孃們兒問個話兒,瞧著我一身裝扮不怎麼樣都用鼻子說話,可真是掃興。”
季成笑了笑,蹲累了跳上馬車躺下來舒展筋骨,悠悠說道:“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去,春福在家裡應該等急了,她早就想把清水山包下來,以前也就想想,沒想到真會實現。”
三伯也坐在車頭,翹起二郎腿拿出煙桿在車上敲了敲,然後拿出裝菸葉的小袋子往裡面塞,笑著說:“那也得看誰,有沒有那個命。都說是先苦後甘,你小時候遭了那麼多罪,老天多眷顧你些也是可能的。命裡該得的,怎麼都擋不住。你媳婦也是個有能耐的,先前那麼不打眼的個人,怎麼就這麼讓人想不到?我看春福一人比村裡所有女人的腦瓜子都活泛。”
季成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