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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拖累,一眼看中了便成了。他雖不將世俗禮法放在眼中,卻也做不出太過過分的事來,口中白霧衝向天際,彎了唇,推門進去:“既然無什麼大礙,我也不便多留人,若是再有個好歹我可擔不起。”
這般不甚客氣地趕人在春福聽來並沒有什麼不妥,她也想離開這裡,在這深宅大院裡她待著連氣都喘不勻,站起身笑道:“多謝裴公子,我們先告辭了。”
金柳兒看了眼麵皮緊繃的裴潛笑了笑,直到坐在馬車上才開口:“你方才沒瞧見裴潛那張臉,難看得緊。”見春福無心聽這話,轉了話頭:“回去後我可得把你好好供起來,總得把你毫髮未傷的送到季成手裡我才能緩口氣。”
春福尚沉浸在自己就要做母親的歡喜中,她在前世失去了家人,而在這裡有了季成,如今又有一個從自己身體裡成長直至降落人世的孩子誕生,血骨慢慢長成,是她和季成這輩子最親的人,不必擔憂往後怎麼過的日子,不必擔心在這世上舉目無親,還有什麼比這事更完滿?
春福想自己往後不能再這般長時間的顛簸,愧疚道:“以後更是要煩著小姐了。”
金柳兒搖搖頭:“這邊鋪子用得都是順手的人,便是遲過來也落不下什麼事。更何況左右也不過才十來步,除了偶爾事情攪和在一起並沒有什麼不便。更何況我這裡也不過是個幫著賣東西的,若不是靠你的手藝撐著,賺了銀錢不說,我爹也不像以往那邊數落我了。細細說來該是我多謝你才是,你便不必與我客氣了。”
兩人坐在一起生意上的事並沒有什麼好說,沒多久又轉到孩子身上去了:“這會兒懷了,生得時候怕是正趕上天氣炎熱了,那會兒坐月子怕是要難過多了。”
春福聽過女人坐月子大熱天都得穿著很厚實的衣裳,不許幹這個不許做那個,她忍不住攢起眉,那不是要她命嗎?橫豎季成不懂,他又疼惜自己,到時候說兩句好話該是能躲過。這廂才想著怎麼應對才好,門口的小二朝裡面喊了聲:“季相公來了,快請進來罷。”
這會兒離下工還有一個時辰,怎麼這麼早來了,春福抬眸往外看去,他一身風寒地進來,俊朗的面容上帶著淺笑,衝著春福說道:“工地的活老闆用自己人,我們也可以歇歇了。你難得來鎮上一趟,我想著帶你轉轉再回。”
金柳兒看了眼春福抿嘴偷笑,人家小夫妻的喜事還是人家自己說的好,自己還是不添亂了,輕咳一聲道:“鋪子裡的事有我,你就別管了。你教會的那些東西夠咱們賣很多年了,回去等著數銀子就是了。”
外面雖冷卻擋不住心裡熱意足,春福站起來穿上外衣將自己包嚴實了才隨著季成出去。街上照舊是三三兩兩的人,挑貨郎急匆匆地從他們身邊經過,春福趕忙抓住季成的胳膊,她現在是兩個人,別人不注意她自己卻不能掉以輕心。季成轉頭疑惑地看她,她只是笑笑並未多說,季成由她抓著自己。他一直覺得春福像個不會疲累的人,整天為了賺錢忙忙碌碌,他嘴上很少說,心裡卻很憐惜她,有時候真想她不要這麼懂事能活得輕鬆些。
春福現在依舊穿不起金戴不起銀,可是嘴上卻沒有虧待過,吃得飽穿得暖比起別人來說這日子過得很是快活。她拉住又要往首飾鋪子跑的季成,輕聲道:“錢怎麼能全送進裡面去?我們買塊布回去罷。”
路上遇到了酒樓的王掌櫃,正是與金柳兒交好的小姐,說起她醃製的鹹魚幹誇讚不已,直說味道極好,不過放進蒸籠裡蒸一蒸,香味口感都是上佳,直問還有多少,她全都要了。
春福笑道:“今年醃製得少,生怕賣不出去,我們兩口子又吃不完,家中如今倒還有些。”
王掌櫃知道物以稀為貴,大方道:“無妨,有了你的這味菜我們酒樓的生意又好了許多。價錢好說,你把貨給我就成,你放心絕不會虧待了你。只是,小娘子可不要賣給別家才是。”
春福頓時樂了:“不說旁的,單憑王掌櫃和金小姐的交情我就不能做這種事,這不是自己毀自己的路子嗎?過幾日便讓我家相公給掌櫃送過去。”
與王掌櫃分別後,春福到布莊買了塊紅色的布和顏色素雅略顯輕薄的料子這才喜滋滋地回去。季成卻是滿臉不解:“買一回怎麼不多買些?我瞧著連你的一件衣裳都做不出來,你今兒是怎麼了?莫不是路上冷,有些不舒服?”
春福嘴角含笑,將布料認真地疊起來放進小包袱裡:“你別問了,總歸有用,回去我有話與你說。”
季成只得作罷。
天兒太冷除了在鎮上有活的沒人做車,三伯在鎮上多年,與旁邊的掌櫃都